“小曦,把這兩碗面,還有這些小菜端給3號包廂的客人。”
老板娘吩咐著許晨曦。
“好的。”
許晨曦頭上帶著帽子,身上系著圍裙屁顛屁顛的跑過來。
她拿著托盤,將面抬上來,小心翼翼的走到3號包廂。
“客人,您的面。”許晨曦利索的將面端在桌子上,語氣很客氣。
可當她抬眸的那一瞬間,入目是一張笑靨如花的臉。
女人的目光里帶著不屑,潔白的臉頰猶如剛剝殼的雞蛋,細嫩無比。
她看上去是那樣高貴,宛若一朵不染塵世淤泥的蓮。
“許……許顏……”許晨曦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女人。
“怎么?才三個月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嗎?”
許顏外面披著黑大衣,里面穿著一件白色包臀針織衫,露出她優美的線條以及性感的美腿,再搭配了一雙帶流蘇的高跟鞋,氣質雍容華貴。
她今天打扮的很jing致妖艷,不僅燙了個波浪卷,就連項鏈耳環等首飾都是帶鉆的。
生怕閃不瞎別人的眼。
清澈明亮的咖啡瞳孔,如繁星般璀璨奪目,一雙烈焰紅唇,如玫瑰般嬌嫩欲滴,令她的姿色多了幾分嫵媚和性感。
三個月。
多么漫長的數字啊。
就連許晨曦自己都沒想到,她們竟然已經三個月沒見了。
“就算你化成灰我都認得你。”
許晨曦的眼里充斥著殺氣,拳頭不自覺的捏緊。
許顏戲謔的目光打量著她,驀地冷笑:“可是見你這身打扮,我還真的差點認不出來了。”
帶著些許挑釁的意味,許顏嘴角微微揚起。
“你……你別得意的太早……”
許晨曦看不慣她這個幸災樂禍的樣子,趾高氣昂揚了揚細眉,“我只不過是暫時留在這里罷了。”
死鴨子嘴硬,她的這種姿態早已司空見慣。
許顏右手撐在桌子上,拖著粉腮微微抬眸看著她,說道:“你留在哪里我根本不關心,我今天來就是想確認一下我的對手是不是還活著,如今看你活得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別在這里陰陽怪氣的,你到底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許晨曦不傻,以許顏的身份根本不可能來一家小面館吃飯。
許顏是沖她來的。
這已經很明顯了。
許顏笑了笑,“你覺得呢?”
許晨曦瞇著眼睛看她,腦筋轉的飛快,“你派人跟蹤我。”
這種問題不用智商也能猜出來,許顏覺得挺沒勁的。
如果不派人盯著許晨曦,她怎么可能任由這個綠茶獨自快活三個月。
從許晨曦懷孕到被蕭墨帶去醫院墮胎,再到蕭父出手相救。
這一樁樁,一件件,她可一直都看在眼里。
她之所以會按兵不動,就是因為許晨曦從未逃離她的掌控。
“都說一孕傻三年,我看你也沒變笨嘛,還是那么聰明。”
夸獎中帶著犀利的嘲諷。
許顏低眸,看向許晨曦的小腹,那里已經開始微微隆起了呢。
算一算,這個孩子也成型了。
許晨曦感覺到有一道光刺過來,驚慌失措的捂著自己的小腹,“原來你都已經知道了,我告訴你,你休想打我孩子的主意。”
都說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等于有了最大的軟肋。
許顏能夠理解許晨曦的害怕。
畢竟她們現在,都是母親。
“如果我偏要打這個主意呢?”
許顏故意挑釁她,想看看她會有多大的反應。
許晨曦毫不猶豫,“那我就跟你拼命。”
“呵……”許顏嗤之以鼻,目光犀利的看著她,“你覺得你現在能拿什么跟我斗?男人?還是錢?權?”
很明顯,許晨曦什么都沒有。
她早就不是她的對手。
不可否認,許晨曦打心眼里懼怕許顏的力量。
可是她不向來不服輸,所以就算一無所有,她也會跟許顏斗到底。
只要她腹中的孩子不死,她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哼。”許晨曦冷嘁一聲,高傲的說道:“你別忘了,我懷的可是蕭家的血脈,你要是敢動這個孩子,那就是公然跟整個蕭家作對,到時候蕭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許顏為她jing彩的發言拍掌,不停的捧場:“好,說得好,堂堂政界世家我這樣的小人物的確惹不起。”
許顏霍然起身,嚇得許晨曦步步后退。
她步步緊逼,身上散發令人不寒而栗的陰冷,漆黑的雙眸似兩個深不見底的深潭,“只不過我有個疑問,你說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蕭家的,這又如何證明呢?”
許晨曦有些惱了,回想跟蕭墨的那一夜激情,她臉上噙著得意的笑。
“你少在這里揣著明白裝糊涂,我和蕭墨之間發生了什么,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那又怎樣呢?蕭墨娶你了嗎?給你名分了嗎?”
許顏的話就像一根鐵棒,打碎了許晨曦所有的幻想,硬生生將她拉回現實。
是啊,她沒有任何名分,只要她一天沒有成為蕭墨的妻子,這個孩子也沒有資格被冠上蕭家的姓。
許顏的話倒是提醒她了,她一定要嫁給蕭墨。
只有這樣,她才能順理成章的踏進蕭家的大門,依靠蕭家的勢力重新來過。
“我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他會娶我的。”許晨曦咬著唇,眼睛睜得老大,瞪著許顏。
“呵呵呵……”許顏突然大笑。
許晨曦皺眉:“你笑什么?”
許顏坐回位置上,雙腿交疊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理了理褶皺的衣角,慢悠悠說道:“我在笑張寒真是愚蠢,跟你在一起那么多年都沒看清你的真面目,甚至到死都不信你會主動爬上別人的床。”
頓了頓,許顏帶著審判者的姿態審問許晨曦,“到底是他太天真還是你太狠心?”
許晨曦注意到了這個字眼。
“你……你說什么?張寒他……死了?”
許顏挑眉,“怎么?是不是感到很驚訝?”
“你…”許晨曦腦袋一陣轟鳴,聲音磕磕絆絆:“一定是你干的,是你殺了他,對不對。”
“對,就是我干的。”許顏霸氣拍桌,氣勢凌人的說道:“可你又能把我怎么樣呢?”
“你……”許晨曦氣的臉色通紅四肢漸漸發軟,扶著椅子努力讓自己站穩。
許顏看見她這個模樣,想來一定是她太過疲憊,加上聽到這個消息又急火攻心,所以才站不穩了。
“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嗎?我不介意給你描述一下細節。”
許顏臉上揚起一個邪惡的弧度,陰森又恐怖。
許晨曦哪里還有力氣回應,只是無力的扶著椅子喘著氣,許顏就當她默認想聽了,徐徐道:“他是被火一點一點燒死的,最開始是身體被燒焦,他在地上痛苦的掙扎,親眼看著自己被火湮滅,最后燒得他連渣都不剩,一點骨灰都沒留下。”
“別說了……你別說了……”
許晨曦聽不下去了,大叫。
可許顏卻越發來勁了,她將一只手插進兜里,再次起身走向許晨曦。
“怎么?這就聽不下去了?我做的這些跟你做的惡事比起來,頂多只算是九牛一毛,你有什么資格聽不下去呢?”
那些積攢在內心的恨意在這一刻猶如火山噴發,完全爆發出來。
許顏目光陰鷙,雙手揪住許晨曦的衣領,低吼,“你告訴我,你究竟有什么資格聽不下去?”
“許顏,你瘋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許晨曦眼里滿是畏懼,生怕許顏會就地解決了她。
她真是怕了這個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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