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一定會的。”
洛雅兒對上許顏那雙清澈的眸,心里泛起陣陣漣漪。
許顏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心里卻不自覺想起前世的種種,她在心底里暗暗發誓,一定要讓洛雅兒成為最美的新娘。
許顏要親眼看著洛雅兒成為萬眾矚目的光芒。
“對了顏顏,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和慕南楓結婚沒辦婚禮,要不我們一起吧。”
洛雅兒腦袋里突然就蹦出來這件事情,她還記得許顏當時嫁給慕南楓是為了復仇,所以就沒有辦婚禮。
后來得知是一場誤會,兩人明明相愛卻沒有機會重新補辦婚禮。
洛雅兒覺得這對許顏來說一定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她想趁此機會為許顏彌補遺憾。
洛雅兒不提起這事,許顏還差點忘記了,當初她特地改名扮丑去酒吧故意接近慕南楓,就是為了嫁給她。
可她又不想大肆宣揚他們結婚的事情,所以連婚禮也省了,從那時起慕南楓便開始事事都順從她的意見。
一晃三年了。
她嫁給慕南楓三年了,他們擁有紅色小本本,同住一個屋檐下,可是他們卻沒有真正辦過一場婚禮。
許顏心里不是不遺憾,只是覺得現在辦婚禮未免有些不合時宜,畢竟都是老夫老妻了。
想了想,許顏莞爾一笑,委婉的拒絕,“不了,這是屬于你和白睿謙的時刻,我們就不湊熱鬧了。”
她目光含著星光,“雅兒,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親手把你交給他的那個人,是我。”
也好彌補了前生的錯。
洛雅兒微微一愣,為什么她感覺許顏的眼中流露出是愧疚和悔恨?
是她的錯覺嗎?
許顏又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表情?
“顏顏,你怎么了?”
洛雅兒下意識的問出了口,許顏的表情讓她心生困惑。
許顏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連忙的轉移話題,“沒什么,我就是舍不得你嫁人。”
洛雅兒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覺得許顏好生奇怪,那眼神里流露出來的分明不是不舍,而是愧疚。
雖然心里困惑,可是洛雅兒也沒多想,只是在心底里告訴自己,或許許顏是真的舍不得她吧。
許顏見洛雅兒盯著自己,心想再這么被她看下去只怕會露出破綻。
她霍然起身,“走吧,我們出去吃點東西,我餓了。”
洛雅兒迷迷糊糊的被她拉起來,兩人走出了秘密小屋。
來到附近的一家西餐廳,洛雅兒點了一份西冷牛排和一份菲力牛排,還點了兩杯果汁和一些吃食。
兩人大吃一頓后,洛雅兒癱坐在椅子上,捧著鼓鼓小肚子,嘴里時不時的打著飽嗝兒,“撐死我了。”
許顏眼睛彎彎,嫌棄說道:“真是沒個淑女樣兒。”
洛雅兒撇嘴,“那又怎樣,我們家睿謙就喜歡我這樣的,略……”
說完她還做了個可愛的鬼臉。
跟洛雅兒在一起的時光總是令人開心的,她開朗活潑落落大方,總是讓人忍不住歡喜起來。
雖然有時候她也很粗魯,可是她的性格真的很討喜。
仔細想想,洛雅兒從小到大幾乎都沒有怎么變過,一如既往的是個大小姐脾氣。
而許顏就不同了。
許顏經歷了家破,人亡,喪子,還有重生。
她早就不是小時候那個軍閥千金小姐了,她身上那些高貴的刺,早就被殘酷的現實給磨平了。
曾經的她,明明是跟洛雅兒一樣的人兒,可是在經歷了各種坎坷曲折卻學會了隱忍和籌謀。
她這一輩子,是為了守護和復仇而活著。
三年了。
不知不覺竟然已經三年了。
上輩子這個時候,洛雅兒已經被糟蹋至死,而她也葬身火海,慕南楓出了車禍瘸了一條腿。
幸得重生,這輩子她終于阻止了悲劇的發生。
洛雅兒即將要嫁給心愛的男人,成為白睿謙的新娘,而她和慕南楓也過著幸福平淡的生活。
一切看似已經圓滿,他們都擁有了更好的人生。
可是許顏的心里,卻不怎地總是有些不安生。
她總覺得,有很多事情,好像還沒有結束。
正思考間,洛雅兒的手機就嘟嘟響了起來。
許顏也定了定神,沒再多想。
“喂?”洛雅兒接起電話,聽到對方的聲音立刻笑逐顏開,“爸媽,我現在跟顏顏在一起吃飯呢。”
靜默了片刻,電話里的人似乎又說了什么。
洛雅兒臉色突變,“啊?什么?白睿謙跑家里去了?等等……我現在立刻就回來,你們等著我啊。”
她有些著急掛電話,可是那邊又囑咐了什么。
洛雅兒連忙說道:“好好好,不用你們說我也知道,我這就帶顏顏一起回去。”
“叮”的一下掛掉電話。
洛雅兒目光直視過來,“顏顏,走吧,我們去我家。”
自從洛父一家搬回來后,許顏可沒少上門拜訪,許家和洛家世代都是世交,兩家關系一直很好。
只不過后來洛父去外國做生意,就搬去了外國。
兩年前他們回來,便再也不打算離開帝都了,又住回了洛家大宅。
“什么事那么著急?”許顏見她慌慌張張的,一臉的困惑。
不就是白睿謙去拜見未來的岳父和岳母嗎?洛雅兒干什么那么緊張?
洛雅兒起身,“白睿謙直接上我家提親了,這個龜孫,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張,走,我們快走。”
說著洛雅兒就拉著許顏趕緊離開餐廳。
想起畫廊今天人手不夠,洛雅兒打算先去關門暫停營業。
回到畫廊,陸陸續續的客人走了出來,洛雅兒給店員放了假,讓她們下午回去休息。
店員們開心的不得了,挎著包包就走了。
大廳中央,還有一位客人正在看作品,似乎對某幅畫情有獨鐘。
洛雅兒走上前去,看著那位客人客氣地道:“不好意思這位客人,我們今天馬上暫停營業了。”
那位客人身材修長,個頭少說也有一米八以上,他身穿白衣,頭頂上戴著一頂黑色帽子。
帽沿壓的很低,讓人看不清他的輪廓。
他聲音低低沉沉,富有男性磁性的魅力,“我想要買這幅畫。”
許顏聞言,覺得這個聲音格外的耳熟,就連語句也特別熟悉。
似乎是在哪里聽過……
許顏猛然睜大眼睛,這個聲音,難道是……
不,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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