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材高挑,面色冷酷的男人正在朝森華酒店一步步走來。
“站住!”
慕北琛目光緊緊追隨著他,眸光猶如一道激光。
他沖上去,攔住對方,帶著冰冷的語氣質問,“你怎么會在這里?”
男人冷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而是直接轉過眸,從兜里拿出手機,翻出一個二維碼遞到保安面前。
保安拿出一個掃描儀,掃描那個二維碼的信息,立刻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慕總您請進。”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慕南楓。
慕北琛看到那個二維碼,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見慕南楓就要往里走他下意識的抓住慕南楓的手臂。
“慕南楓,我在問你話呢。”
惡狠狠的看著慕南楓,慕北琛的表情明顯很不淡定。
“我為什么要回答你?”慕南楓語氣森森然,挑釁的沖他挑眉。
說罷,他就甩開慕北琛。
“別走,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就休想進去。”慕北琛不可能會放開他的。
大晚上,慕南楓突然出現在這家酒店,怎么看都不正常。
慕北琛原本還能忍住脾氣,可是看到慕南楓出現他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慕南楓冰冷的眸子微垂著,冷漠的看著慕北琛,覺得他現在這個樣子非常可笑。
他諷刺的勾唇,說道:“慕北琛,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非常沒有禮貌,請你放開我。”
儒雅的談吐,溫和的態度,酒店保安和保鏢們看到慕南楓,都覺得他脾氣非常好。
反而是慕北琛,怎么看都有一些粗魯暴躁。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帶著鄙視,慕北琛迎著那些目光,知道自己有失風度,立刻放開了慕南楓。
在這種高端的酒店門口,不適合拉拉扯扯的。
為了自己的形象,慕北琛很快就收斂了情緒。
慕南楓沒有理會他,徑直朝酒店大廳走去。
慕北琛眼睜睜看著慕南楓進入了電梯,消失在自己眼前。
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慕北琛走到兩個保安面前,眉宇之間浮現著不滿,冷冷問道:“為什么他可以進去?”
“因為慕總有預約碼。”保安的回答很干脆。
聞言,慕北琛皺起眉頭。
慕南楓怎么可能會有預約碼?
“他要去見誰?”
慕北琛越來越覺得事情不簡單,這里住的國外來的名人,慕南楓到底有什么目的?
保安淡淡回答:“不好意思,這個我們不方便透露,如果您沒有其他的事情,請不要打擾我們工作。”
兩位保安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慕北琛站到一邊去。
“你……”
慕北琛被人轟開,臉色鐵青。
下一刻,就有客人陸陸續續回到酒店。
他們出示著身份卡,保安熱情的接待著他們。
慕北琛成了一個透明人,沒有人搭理他。
那些外國的客人個個穿著不凡,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族之氣,一看就是在國外很有地位的人。
不過慕北琛也不關心這些,他只關心艾維斯什么時候出現。
看這情形,今天是等不到了。
聽說艾維斯基本上不出酒店門,只在酒店內活動,所以想要見他難如登天。
慕北琛掏出手機,繼續撥打對方的號碼,等了許久還是無人接聽。
“叮咚——”
手機關機了。
這下連電話也打不成了。
慕北琛只能干等。
到了晚上十點,兩個保安見這人還不走,主動上前說道:“不好意思,我們要關門了,這位先生請回吧。”
為了更好的保護客人,森華酒店十點準時關門,不準任何人進出。
慕北琛站在這里實在是太礙眼,他們不得不轟走他。
保鏢們也走了上來,似乎是在給慕北琛施壓。
慕北琛氣的怒火攻心,竟然連等都不讓人等了。
他今天怎么那么倒霉,全帝都就沒有哪家酒店敢這么對待他。
今天他真是見識到了。
這個國際酒店臭毛病真特么多,服務態度更是一塌糊涂。
保鏢們見慕北琛遲遲不動,當即準備親自動手請人。
慕北琛看出他們這是要轟人了,神色不悅的冷斥道:“別碰我,我自己會走。”
離開酒店大門,慕北琛怒氣沖沖的回到自己車上。
司機問道:“琛少爺,我們現在要回去嗎?”
慕北琛透過車窗看了一眼酒店,臉色難看,“回。”
這樣干等也是白搭。
反正今晚上也不會有人出來了,明天他早點再過來等。
家里還有一群老總在等他,無論如何也要回去說明情況,不能讓人家在家里一直等下去。
十分鐘后。
慕北琛回到家,十幾位老總已經等的渾身疲憊,可他們卻毫無困意。
“琛總你終于回來了,怎么樣?見到艾維斯了嗎?”
“暉安金區到底會不會開發?”
“琛總,我們投進去的錢,應該不會虧本吧?”
“琛總……琛總……”
一群人圍著慕北琛,焦急的詢問最終結果。
“都別吵了。”
慕北琛怒吼了一聲,這一刻情緒突然爆發。
等了一整天什么都沒等到,心情本來就壓抑,再加上又遇見慕南楓,他這一天都在忍著怒火。
現在一回來就面對這么多問題,任誰都會覺得煩躁。
大家第一次看到慕北琛發脾氣,明顯有些被嚇到。
眾人閉了嘴,覺得委屈。
他們已經幾天幾夜沒睡了,一個暉安金區把他們搞得焦頭爛額,他們自己本身也非常煩躁,但是又不敢對慕北琛發脾氣。
慕北琛吼完,見他們老實下來,瞬間又覺得自己態度太過了。
他溫聲說道:“各位老總今天請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此話一出,眾人的心里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他們知道,這次可能真的要輸的傾家蕩產了。
不敢問,不敢怒。
老總們被逼無奈回了家。
慕北琛一個人坐在客廳里,郁悶的端起茶幾上的二鍋頭,一飲而盡。
秦枯走過來,“琛少爺……”
他看出來慕北琛心情不佳,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安慰。
商界上的事情他不懂,沒辦法為慕北琛排憂解難。
“秦叔,坐下陪我喝兩杯。”
慕北琛不愿去想太多,更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失敗。
他現在只想借酒消愁。
這種時候,秦枯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慕北琛的身邊。
這一夜,兩人喝的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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