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稿未改
這場首映禮,是《畫地為牢》劇組殺青后,首次集結。
整個團隊那幾個月‘艱苦奮斗’,說是積累了濃濃情誼,也不為過。所以哪怕殺青已經半年了,相互之間還有幾分熟稔——尤其是溫穗,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她可能已經耀目全場了。
畢竟是戴承弼沉淀幾年后的首部作品,為了湊個首映會的人氣,不但連合作的長城影視團隊之一全員請了過來,連電影中合作過的一溜煙特型群演能要求的都邀請了。
時間來到了十一點二十。
此時,首映廳內已經坐下了大半人,粗略一眼,大概能有兩百出頭。
戴承弼看了一眼夏郁,能看出來他非常緊張,他作為整個團隊的主心骨,不能慌。可他也沒辦法啊,他天生不適應這種場合,他也需要一個主心骨,給他一點支持!
夏郁一看就大概明白了,也是積極配合他。對了一下邀請名單,跟他竊竊私語,“重點邀請的一批媒體工作室都到了,幾位專業影評人也到了,可以準備開始了。”
只是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電話打到了戴承弼的手上。夏郁本來沒想看,戴承弼直接遞了過來,是遲沖。戴承弼接完電話后,帶著夏郁急匆匆出去了一趟。
“程伯伯,你們怎么過來了?”戴承弼一時想不通——他前兩天還邀請這位師伯參加首映禮,給他轉壯聲勢,被告知拍戲沒空閑,可今天卻直接殺到了首映禮會場。
簡直受寵若驚。
衛靜城工作室新劇已經拍攝了大半年,已經進入尾聲了,忙的不行。別說戴承弼了,就連夏郁也是沒想,首映禮的今天,遲沖在劇組收工后,竟直接帶著大半個劇組的人員趕過來。
“剛好今天收工比較早。”程志清看著冷面,實則是個外冷內熱的性子。
“哈哈,是夏郁學弟出的主意,說是,你們劇組票房預售不太理想,讓我們過來撐撐場面,看看能不能營造一下話題,帶一下票房!我說你小子,回頭可要記個人情,要是有新電影,可別忘了帶帶新人晚輩!”老遲是個西北漢子,憨實得很,大笑兩聲,一巴拍向戴承弼肩膀。
戴承弼“嘶”了一聲,那動靜,夏郁邊心疼老戴,邊沒忍住笑意。
然后介紹了一下劇組人員,其中包括主演,是個三十出頭的實力派演員,叫邵安,是衛靜城工作室這邊,有名的正劇專業戶,同時也是金玉蘭視帝。
前幾年也曾轉戰大熒幕,可惜,他卻是被小熒幕給觀眾的印象框住了,影迷并不買賬,覺得看他的電影,就像是看電視劇一樣,干脆就放棄大熒幕,回到小熒幕。
有的人不是沒有演技,只是際遇不同,演電影不被觀眾接受,這也是一種無奈。
這一次,也是沖著飛天視帝去的。
“祝你們票房大賣!”幾人握手。
遲沖在衛靜城的劇組擔任副導演,這次雖然沒有把全劇組帶過來,因為一部分人一會兒三四點就有戲要拍,但也帶了二三十號人過來,打過招呼后,戴承弼帶著眾人進入首映廳。
遲沖跟視帝邵安、老戲骨程志清、新人演員屈子溢的到來,
迅速引起了各媒體工作室的注意,但有不少媒體很想湊上去采訪,但多少都還記得,這是電影《畫地為牢》的首映禮,誰才是此次主角,只能忍耐下來。
遲沖一行人被安排到了右邊靠前的位置,沒辦法,他們突然到來,其他人早就落座,清場重新安排位置擺明不現實了。遲沖那邊一行人也不矯情,又不是主角,對坐哪兒并不在意。
隨著遲沖等人到來,首映禮的氣氛達到一個小高潮。
時間來到十一點四十,在一陣掌聲中,首映前的采訪環節開始。
戴承弼拿起喇叭,不對,話筒拍了拍,“咚咚——”兩聲碰撞立體式環繞,確定可以正常使用,道,“首映禮即將開始,麻煩大家手機靜音!”
主創團隊一行十一人,站在放映器前,戴承弼自己充當司儀,介紹了一下主創團隊。
戴承弼先講了一番客氣的開場白,大概因為過于緊張,即便提前就備好了臺詞,還是磕磕絆絆的,多次拿出了小本本輔助,這才穩住了顏面——
等到客氣話說完了,
說到正題,老戴臉上也是逐漸恢復了那股自信,談到專業,他戴承弼可就不怕了。
“想必各位媒體人、影評人對我老戴也不是陌生了,距離我上一部電影殺青,已經過去了三四年之久,雖然那一部很遺憾沒能上映,很愧對那一批跟我一起努力的團隊,但也很感謝他們的鼓勵,我才能重整旗鼓,也才有了這部《畫地為牢》的出世。”
大概國內導演里,像戴承弼這么頑固,這么愛轉牛角尖,堅持理念的不多了,而能夠向他一樣,多部電影沒能審核通過,卻仍然堅持創作人初心的導演,更是鳳毛麟角。
他承受的不只是精神上的壓力,還有物質經濟上的,好在,他挺過來了。
“這部電影的創作,橫亙在我心頭其實有數年時間了,
一直到三四年前,才決定把它搬上熒幕,劇本經過兩年多的打磨,為了尋找合適的主演,又花費了不少時間,但值得慶幸的是,一切的等待都讓我覺得,值得!”
“《畫地為牢》的班底是從去年七月份組建完畢的,中間雖然經歷了不少小磨難,但整體都算是比較順利,一方面有長城影視團隊的助力,另一方面,我也很慶幸碰到了夏郁,碰到了溫穗,碰到了劉嘉、周和業兩位老師,以及演員胡暢……”
說到這里,其他人或許無法感同身后,但想起那些艱難的日夜,老戴忍不住有點哽咽,也許是感覺到了難為情,他干咳了記下,打斷了陷入自我的情緒,深吸一口氣繼續道:
“當然,還有長城影視團隊,我想他們在長城影視帶了那么久,估計都沒碰上我這樣愛較真兒的導演,尤其是最后一個月,經常每天被我逼的只能睡上三四個小時,經常性連酒店都回不去,就在片場挨在車邊,幾個人擠一塊,就睡了,睡醒又被我拽著繼續拍攝。”
“感謝他們的敬業精神,陪著我這個任性的導演,渡過了一百五十多個日夜,可以說,沒有你們,就沒有今天的《畫地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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