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長,我覺得喬寧紅沒有資格得到單人宿舍,憑什么我們比她來農場的時間長,申請也是去年開始申請的,就她插隊進來說給新造的單人宿舍就給了?而且她丈夫還不是咱們農場的人。”楊玉蓮來到了陸閔的辦公室提出了質疑。
她和愛人都已經申請這個單人宿舍半年之久,但場里最后也只是給他們一間工具間打發了。
要知道那工具間雖然是單間,但地方小只能擺放一張雙人床,一張書桌和衣柜,其余的根本放不下別的東西了。
而她聽說喬寧紅場里準備給她的單間是標準的一室一廳還有兩家公用的衛生間和小廚房,聽說了之后她就忍不住跑來場長辦公室了,這欺負人也不是這么欺負的。
“農場的分配并不是先來后到這點你是清楚的吧,我們是根據誰對農場的貢獻多,才給出這樣的安排,這次喬寧紅同志以一己之力保護了農場的重要資產,自然是要嘉獎的。如果你有這樣的貢獻,我們場里也會給你馬上安排住房。”陸閔神情嚴肅。
被陸閔這么一說,楊玉蓮雖然嫉妒的不得了,但也不得不消停冷靜了下來。
“可是,可是我聽到的明明不是這樣,喬寧紅保護農場的資產不是已經用工作彌補了嗎?
不然她不是還在下地干活嗎?
既然她已經得到了幼兒園的工作,怎么現在還要占據這個住房的名額?
這樣的獎勵是不是過了?
再說她也沒有做多少事,要不是崔副場長調過來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說來說去還是你們高層調來了崔副場長,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既然是你們高層的失誤,憑什么要她占據我們一個住房名額?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人嗎?”
楊玉蓮這可是聽說了,要不是喬寧紅打這個申請,那就是輪到她得到這個住房。
她為此都等了半年,下次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這樣的機會。
陸閔聽了她的這番言論差點被氣笑了,不說幼兒園的工作本來就是喬寧紅的,就是崔紅蓮的那件事也不是他決定的,被這個楊玉蓮這么一說,就好像是他安排崔紅蓮來他們農場的一樣。
“你這是聽誰說的?”陸閔目光犀利的看向她。
“什么什么聽誰說的?農場的都在這么傳。”她的心“撲通撲通”的直打鼓,不會被陸閔看出來的吧?
“你不說我也差不多知道是誰在背后這么嚼人舌根,喬寧紅同志是一個好同志。
今年年底的先進個人和表彰都會有她的份,而且會得到省里的嘉獎。
你要是不說出誰在背后嚼舌根,那這個抹黑有功之人的罪名就要你來承擔了,你覺得承擔的起嗎?”
陸閔的話讓楊玉蓮原本那顆不安的心越發的慌張了:“不,陸場長,我就在這邊說一下,我,我不是有意要說喬寧紅同志的壞話,我也不過就是因為……”就在楊玉蓮語無倫次的時候,敲門聲響起。
陸閔抬起頭,只見剛剛來農場不久的張曉云過來。
“場長,我發現賬面有些問題,您能處理一下嗎?”
“你拿過來我看看。”
張曉云一邊捧著賬本進去,等走過楊玉蓮的身邊,她給楊玉蓮使了一個眼色。
楊玉蓮連忙退了出去,連招呼都沒有和陸閔打。
陸閔看了一眼張曉云賬面上的東西,這些賬都是陳棟理過一邊,所以根本不會有問題。
他看了張曉云一眼:“你對慕不凡有意思?”
張曉云一愣,她以為自己做的很隱晦,沒有想到陸閔居然會直接開門見山。
“不是,我表姐和慕不凡家里是世交。陸場長,我覺得這件事你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聽到這里,陸閔直接將賬往辦工桌上一推。
“如果我要管這件事呢?”
“陸場長,你總不想要一直在農場這個位置上吧,現在上面就有這個機會,S市里面的,我表姐家有人,可以運作。”
“你出去吧!別忘記這些賬本。”陸閔低頭。眼眸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陸場長,機不再來,你可要好好想想,雖說你陸家也有些能量,可到底那些年消耗了太多,現在就算在京城也沒有什么好位置。”
“我說了會考慮,你走吧!”
等到張曉云完全離開,陸閔拿起電話,不過又放下。起身原本要走出辦公室,但來到了門邊,又走了回來。
喬寧紅從幼兒園下班回來,發現宿舍空無一人,但她的桌面卻是亂七八糟。
她給王清和沈星月做的衣服原本快要完成了,只要最后把扣眼鎖上就能穿了,結果原本就掛在凳子上的衣服這會兒被丟在了地上不說,還被踩了好幾個腳印,除此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墨水瓶子還丟在地上。
她撿起衣服頓時眼淚就落了下來。
王清和沈星月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喬寧紅燈也不點,就在那邊哭。
“你這是怎么了?”
喬寧紅直接把衣服給了兩個人看。
兩人也氣的不得了,雖然衣服是喬寧紅做的不說,但這些面料可是兩個人實打實的在供銷社排隊排了好久才購買到的,而且積攢這些布票也實在是不容易,現在衣服卻是被人弄亂了。
“不用問,肯定是那個小賤人搞得,我們饒不了她。”王清氣的不得了。就要轉悠去外面找張曉云。
“你別這樣,咱們就是問了她,她不承認我們又能怎么樣?”
“難道這個虧我們就這樣吃了?”
沈星月拿起桌上的一壺水,就往張曉云的床走過去,被喬寧紅一下子抱住。
“你要是這么做了,就正中她的下懷了。”喬寧紅哭也哭過了,這會兒腦子也活絡了起來。
“那要怎么做?難不成我們還要憋著這口氣不成?”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女人報仇,自然也就一晚的事情,就是你們兩個被我連累了。她明顯是沖著我們過來的,我回去打電話問問家中還有沒有什么好看的面料,賠你們。”
“賠什么?這衣服我看洗一下也能穿。就是心理膈應了一些,別浪費這個錢了。”沈星月勸。
“沒事,我們家面料是批發來的,就是剩下可能不多了,顏色可能也和這兩塊不一樣,委屈你們了。”
喬寧紅覺得既然是自己連累了姐妹自然是要賠她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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