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人見到張曉云如此,幾個見不慣她的婦女就嚷嚷了起來:“呦,剛才不是還挺傲氣的嗎?
現在怎么就連做指模都不敢了?
要是真砸了人家的東西,那就照價賠償吧!
這敢做就要敢當。”
有人冷嘲:“這砸了這么多東西,只怕有當不起。”
還有人算起了賬:
里面兩臺縫紉機也被砸壞了,這縫紉機就算是對大城市的人來講也是大件。
特別喬寧紅那臺,還是用電的,這么一個大家伙就算是用錢都不好購買。她拿什么賠?
加上沈星月的那只古董懷表。
上面的標志好像是限量版的名牌。
要是真的,就算是現在一只這牌子的金表價格都上萬。
比縫紉機值錢多了。”
幾人剛剛話完,張曉云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她真是被嚇暈的。
上萬元呀,就是她一輩子不吃不喝賺錢都賠償不出來。
張曉云最后是被人抬去了醫務室,曾經慕不凡去治療過的那個地方。
不過就算是醒過來,張曉云該面對的事情也是逃避不了。
等她醒過來,指模也已經做了,不但指模做了,夏維臻醫生還在她的手指上發現了針眼。
和喬寧紅電動縫紉機的針口一致,現在不用她說什么,就憑借這些東西,都能證明就是張曉云破壞的宿舍。
而且所破壞的價值太大,張曉云醒過來就被糾察科的人帶走了,連口供都不需要她錄了。
這時候張曉云才感到真正的驚慌失措。
想著要是忍住就好了,怎么會沒事就去砸了宿舍的東西?
可這世上并沒有后悔藥。
至于喬寧紅王清和沈星月三人,由于時間太晚,宿舍是沒有辦法住了。
糾察科已經封鎖了現場,讓她們明日收拾房間,清點損失物品,到時候好讓張曉云賠償。
于是三人也懶得折騰,直接去了招待所又住一晚的,當然這次住那是張曉云害的,農場方面讓三人不需要付錢,直接讓住進去。
等次日一早,三人去吃了早餐,這時候到處都在談論張曉云的事情,還有人上前問三人情況。
還有人對沈星月那只古董表有興趣的,問是不是真的這個牌子的古董表。
三人也都沒有太在意,能回答的回答,回答不了的也不多說什么。
因為糾察科那邊說過讓她們早上去清點物品,所以也不用上工了。
這些到時候農場都會算在張曉云頭上,她們也算是為了張曉云才曠工的。
她們到的時候,人事部的彭主任也才剛剛過來。
張曉云物品,場里特意讓彭主任走了這一趟。
幫她來收拾清點,這樣也不會讓她倒打一耙。
“她不會再來住了吧?”沈星月和王清憂心忡忡。
“這幾日她住在糾察科了,等她先把你們損失賠償好,農場到時候也會對她進行處分。”彭主任嘆息一聲。
“那她會得到什么樣的處分?”沈星月好奇。
她可不想張曉云做出這樣的事情,到時候農場還輕拿輕放的。
“會計肯定是做不了了,還要看她的家人能不能將這筆錢賠償給你們,她本人是沒有這個能力賠償的。”
這個宿舍的損失,初步估算都無法估算。
這主要是沈星月的古董表是一個麻煩事。
早個五年前,擁有這東西說不準還要出事。
而現如今,那是物以稀為貴,而且是金表,是外國做表的大牌子,加上歷史價值,要修好就要寄去國外,要這個廠的老師傅修,而且已經停產了幾十年的物件,又是限量版,零件根本找不到。
彭主任也真是看不懂張曉云,看上去挺聰明的一個小姑娘,何苦為了一個男人同喬寧紅過不去?
現在光是那兩臺縫紉機都夠她喝一壺的,更別說還有古董表了。
而且誰能想到這么一個宿舍,居然里面財產這么多。
現在她感覺這三個姑娘那就是一個心大的,萬一真是遇上了小偷,這東西被人偷走怎么辦?
不過他也就這么想想,畢竟縫紉機是大件,而那懷表紀念意義大過真實價值。
只怕不是這一摔,沈星月也不知表的價值。
彭主任見喬寧紅三人最后登記物品的時候也只是登記了幾樣貴重物品。
一些能用的東西,比如臉盆之類的只是磕碰了角,一些弄臟的東西,她們都是洗洗用了,覺得幾人做事還相當有分寸。
這時候喬寧紅已經在拼湊喬寧馨給她畫的畫冊了。
看到妹妹的心血就這么被人撕了,她眼淚就忍不住掉了下來。
“我對不起寧馨,要是我隨身帶著畫冊就不會被她撕毀了。”
“那就是一個瘋子,不然誰還會去撕書,也沒有見她撕別的書呀!就是嫉妒你唄!”王清嘆了一口氣。
隨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皺起眉來:“寧紅,你快點看一下畫冊里面有沒有丟失的頁,好像我之前很喜歡的那套衣服圖片沒有看到。”
被王清這么一說,喬寧紅也似乎注意到了。
“不但是你看到的那張不見了,還丟失了好些張呢!”
喬寧紅深吸一口氣,要知道這些畫冊可是有經濟價值的。
“這件事可不能這么算了,會不會是被張曉云偷走了。”王清懷疑。
“你們幾個再找找,不過就是幾張畫。”彭主任并不知道這幾張畫的價值。
就看著被撕毀的就一本畫冊,以為就是一些圖案。
她剛剛還覺得這幾個姑娘有分寸,這會兒又覺得這兩人有些大驚小怪了。
“彭主任,這些畫是寧紅妹妹設計的衣服,過年的時候人家鑫瑞制衣還邀請她妹妹去服裝廠做服裝設計師呢!”
這事喬寧紅和王清提過一嘴,當時王清還被嚇了一跳。
要知道城里面的工作可是非常難得,但想到那人是喬寧馨又釋然了。
喬寧紅那妹妹在她眼中那就是一個妖孽,又能做吃的,又能畫服裝。
“什么?那可還真是要好好找找,要是再找不到就去讓寧隊長好好去審問張曉云。
這還是城市來的,這個眼界淺不說,手腳還不干凈。白瞎了那張臉,心就是一個黑的。按照我們那邊的話,這就是一個白切黑。”
聽到彭主任這么罵,幾人還都笑出了聲,這個彭主任罵的實在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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