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陳棟帶著喬寧馨來到了一樁位于市中心,看上去非常豪華的花園洋房內,就光光望著別墅喬寧馨就覺得這個房子實在太氣派了一些。
可想當年的陳家是多么的風光。
“這里曾經是陳家的其中一處別墅,后來被分割成很多戶。”
對于當年的舊事喬寧馨多少是知道一些,所以并沒有多說什么。
陳棟的父親住在最底層的其中一間屋里面。
兩人到的時候房間里面黑漆漆的,要不是等到陳棟過來,鄰居拉著陳棟說了這幾天這里發生的一些事情,他都要以為父親并不在這里。
聽鄰居說,才知道,幾天之前,陳家人過來過,之后不知道里面起了什么沖突,她繼母隨后宣布和他爸離婚,然后帶著東西走人了。
之后陳家人也離開了,只剩下父親一個人,他們鄰居原本想要嘗試聯系他,但他父親又不愿意告訴鄰居他的聯系方式。所以這幾日也就鄰居幫忙幫幫他的父親。
陳棟對鄰居表達了感謝之情,隨后就關了房門。
打開燈,喬寧馨發現屋子里面分成兩個房間,外邊一間房間并不大,就一把沙發和一個柜子和一張吃飯的桌子,此時柜子被人翻得亂七八糟。她打開窗簾,任由陽光點點灑下。
陳棟則是打開了門走進了內室。
走入內室,喬寧馨發現內室那就更加狹小了,差不多就放了一張雙人床,別的已經無法落腳。
陳棟拉著喬寧馨進去,就看到一個頭發花白滿臉皺紋的老人躺在床上,要不是老人睜開眼,她都要懷疑老人身上是不是還有生機。
見到陳棟,老人眼中有著一抹了然。
“那些畜生終于伸出獠牙了,你說對了。”老人艱難的說出話來。就仿佛已經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
“那你讓他們找我什么意思?你自己也明明和他們協議。”陳棟皺眉。
就是父親這樣的態度,所以才養大了那些人的胃口。
“我累了,不想管了,你是我兒子,這些事情應該你幫我的。”老人理所當然說道。
“你是不是還想要我去爭取?”陳棟卻是冷笑一聲。
他父親就是這樣,懦弱,逃避,什么都不愿意面對。
可說他不愿意面對,卻對他又近乎苛刻,想要他去出面,十年前是如此,現在還是如此。
如果他能拿出對待他態度的一半去面對那些異母兄弟,也不至于像在這樣了。
有些時候陳棟對這個父親那是怒氣不爭,連帶他這個兒子也跟著受氣,別人都是父親幫著兒子遮風擋雨,可是他這個父親,卻從小都是他這個兒子幫他遮風擋雨,很多次他都想要甩手不想要管他,可現在看到他行將就木的躺在床上,又會忍不住的心軟。
“這就是你想要娶的姑娘吧!”終于,老者將目光落在了喬寧馨的臉上。
“叔叔好。”
“還叫叔叔呢!你該和陳棟一樣叫我爸爸或者父親。”老人卻像是對陳棟的目光毫無察覺一樣,對喬寧馨笑呵呵說道。
“爸。”喬寧馨羞澀的叫了一聲,然后乖巧的走到了陳樹風的面前。
見到喬寧馨現在這樣,陳棟像是見了鬼一樣,他的女人他自己知道是什么性格,怎么會在父親面前表現的這樣的乖巧?他目光狐疑了這么一下下,隨即就收了回來。
“好好。”陳父看到喬寧馨那是一個勁的呵呵笑,像是很開心的模樣。
“爸,你能和我說說陳棟小時候嗎?”喬寧馨問道。
陳父朝著陳棟方向看了一眼,隨后就說起了陳棟小時候的那些事情,像是陳棟小時候長得特別的瘦小,會被人欺負。又像是陳棟幾個,只比陳棟大了十歲左右的叔叔姑姑,人前對陳棟好,人后就欺負陳棟。
有一次,要不是陳棟父親早點回來,陳棟快要被幾個人欺負的沒有了。
越是聽那些,喬寧馨越是皺起眉頭。
陳棟則是整個人麻木的樣子。
他從小到大的感觸就是被那三個人欺負,所以從來不認為那些人是長輩,反而覺得那些人就是仇人。
“爸,把薄律師叫來吧!”
陳棟說完看向了喬寧馨對喬寧馨解釋。
薄律師是律師世家,他們家從很早以前就給我們家做律師,只不過后來他們家依舊在律師界發展,而我們家就逐漸衰敗了,雖如今我陳家已經今非昔比,不過薄家對陳家的事情比較了解,對陳家的產業也了解甚多,讓他過來,才能更加節約時間。
“兒子,那些產業股份咱們可以都不要,但不管是老家的宅子還是S市的這些房產,必須產權都要拿過來,這些都是你爺爺在的時候就說過要給你的東西,薄家那邊還有你爺爺寫的遺囑。”陳樹風眼中出現一道jing光。
“那你自己為什么不和他們說?卻要我的口說出這些事情來?”陳棟譏諷。
陳樹風蠕動了一下嘴巴:“他們不管怎么說都是我的親人。”
“是你以為的親人吧?”陳棟冷笑。“是親人,小時候能把我往死了打?是親人,沒能做出舉報爺爺和你的事情?是親人,能在給你找個伴?”
“你?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阿姨是他們派來的人嗎?”陳棟反而目光平靜又冷冽。
“這需要怎么知道嗎?自從她來了之后,我們父子兩個可還有單獨相處的機會過?看樣子他們還是不死心覺得身為長房嫡子的你不應該只有這么點點的身家呀!”陳棟語氣悲哀又疲憊。
任誰被親人這樣的對待也實在不好受,但凡他的心智弱也一點不夠堅定,都要被這些事情壓得瘋掉。
但陳棟一直以來都明白,父親已經如此了,他不能倒下也不能瘋掉,非但不能瘋掉,還要把這么多年的委屈都報復回來。
“好了,你也別說了,既然她想要走,那就離開好了。這么多年要是沒有她,你也要有不小的麻煩,我終究會成為你的負擔。”
“你是不愿意面對我,還是不愿意成為我的負擔?”陳棟又說道。
但隨即他擺擺手:“算了,你就算是現在告訴我,也沒有什么必要的。對你來說,那些人才是你的親人,我只是你仇人的兒子。”
“陳棟。”終于床上的老人動容的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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