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爺不再與她說話,關鍵是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說什么都沒用了,他轉頭對著六王妃說道:“將那個孽障給我看好了,不允許她踏出房門一步。”
說完六王爺大步流星的就朝著房間外走去,屋子里的老王妃嘴巴張了張,想說什么,但是最后卻還是閉了嘴。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六王爺準備去找攝政王當說客,到攝政王府的時候,發現攝政王根本就沒有在府里,皇宮也沒他的人。
不用想,肯定是去夏家了。
果然,得到消息的沈棲如今就在夏家,他旁邊站著的是眼淚汪汪的沈哲。
窗臺上蹲著一只巨大的雪鷹。
夏云霜在另一個暖閣。這里只有夏云朵自己。
沈棲看著包的只剩一只眼睛的夏云朵,眉頭皺的緊緊的,眼底里都是歉然。
而沈哲就哇的一聲哭出來:“對不起,朵朵姐,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堅持讓六王爺給你們個說法,你不會有這一遭的。”
夏云朵已經醒了過來,她很難受,不知道自己的臉什么樣了,但是她卻知道她整個腦袋纏的都是大姐制出來的那種棉紗布。
但她還是擺擺手,吃力的說道:“阿哲,你別哭了,這事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是那沈明珠下手太狠……”
“朵朵姐,我會為你報仇的。”
沈哲年齡雖小,可是此時的眼睛卻變得狠厲起來。
沈棲始終沒看到夏云桐,他就問站在旁邊的夏良:“夏叔,夏姑娘在哪?”
夏良臉色晦暗,事發突然,目前他除了等待,什么都不能做,嘴角已經起了泡,嗓子都啞了,指了指藥堂的方向:“大丫給她們兩個上完藥之后就去了藥堂,到現在都沒出來,門關的死緊,也不讓我們進去。”
沈棲并不知道夏云桐在做什么,他站在門外差不多有一刻鐘的時間,也沒等到夏云桐開門,但是里面是有燈光的。
他思忖了一瞬,然后帶著眼睛都哭紅了的沈哲回了宮。
畢竟是當今皇上,也不可能讓他在宮外停留時間太長。
皇宮門口,就看到了在焦急等他們的六王爺。
不等沈棲說什么呢,沈哲從馬車上跳下來,看著站在門口的六王爺:“叔祖父,您在這里做什么?”
小家伙眼神冷冷的,神情也冷冷的,但聲音卻很平靜,這樣的沈哲讓六王爺的心口一沉。
如果說一開始他是拿他當孩子看,可后來的接觸之中,他并沒有再拿他當真正的小孩子看了。
這是南梁國的皇帝,年齡雖小,可他是沒成長起來。
此時看他這樣,六王爺愧疚的說道:“對不起,皇上,都是我的錯,是我家教不嚴,約束不力,臣有罪,您只管責罰就好。”
沈哲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鼻子里哼了一聲,什么都沒說,抬腿就朝著宮門的方向走去。
那里停著轎攆,他坐上去之后,去的方向是慈寧宮。
六王爺也覺得很惱怒,倒不是皇上對他的態度,是覺得荒唐。
到底是怎么了呢?
這一點小事兒竟然辦成了這樣。
所以小皇帝對他是瞧不起的吧。
沈棲在一旁淡淡的說道:“王爺,你還是回府吧。”
“阿棲,叔祖父心里有愧,這事兒你說該怎么辦?”
旁邊沒有人,六王爺企圖拉近和攝政王的距離,如果這件事情在家里解決會好一點,他接著說道:“我已經將那個孽障關了起來,要打要罰你們隨便。”
“叔祖父,今天我給你的書信,你真的認真看了嗎?”沈棲突然問道。
六王爺點點頭:“我看了,我都看了。”
“既然看了,那我就無話可說。”
說完沈棲對著六王爺拱拱手,同樣也轉身大步流星的進了皇宮。
而這時候皇宮的大門就被侍衛給緩緩的關上了。
皇宮已然落匙。
他站在這里無濟于事,不得不轉身又回了自己的王府。
站在院子里,他將二兒子和二兒媳都喊來,這事兒也不能等了,讓他們現在就拿著東西趕緊去夏家探望。
沈明珠的父親和母親當然也知道了發生什么事情,這兩個人臉色都不怎么好,不過沈明珠的母親秦夫人眉頭皺著,對于府里將這事情看的這么大,有些不以為然,同時心里也有些生氣。
可她并不能違背王爺的意思,而她的夫君是個孝順的,向來是六王爺說什么就是什么,雖然心里不高興,但是秦夫人將這些情緒都壓了下去。
自家這個孽障,膽大包天,背后下手也就罷了,竟然敢當面行兇,還讓人抓個正著。
聽說小皇帝都偷偷出宮去探望了,這事兒只怕不能善了。
帶了三馬車的東西,這兩人就去了夏府。
六王爺則是回了自己的書房,然后他將那封信又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重點是在一個叫林寧的女孩子身上。
林寧的父親在京城是個七品官,這樣的七品官放在一個地方,還勉強有些看頭,可在京城,實在微不足道。
他是戶部的一個主事,名字叫林茂盛,負責官員檔案管理的,六王爺自然不會認識他,但知道這人是戶部的,就讓人將戶部尚書劉大人請來。
劉大人此時還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心里納悶,這都已經過了晚膳時間,六王爺為什么要請他上門說有要事相談?
這好像有些不大好吧。
可是六王爺都已經派人來了,他也只得硬著頭皮前往。
沒想到半路上的時候,遇到了攝政王,他嚇得忙停下車,這雖然是京城的新貴,可架不住人家太皇太后還有皇太后寵信他。
那可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
況且,他對他也是真心信服的。
除了出身,其他的沒毛病。
他忙問道:“王爺可是有事兒?”
沈棲點點頭,“你是要去六王爺府里吧,你過來,我和你說幾句話。”
劉大人驚疑不定,也覺得有些詭異,這沈四郎的消息也太靈通了吧,怎么這么快就知道六王爺找他的事兒呢。
難道,府里有他的眼線?
他反思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呢?
最近戶部可是出了大力的,軍餉還有賑災銀子那是大把的往出撒啊。
他似乎并沒有被詬病的地方。
可他還是忙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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