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咱們還是先去看皇上吧,如今皇上雷霆震怒,除了您去怕消不了火?”王喜急得不行,“若是叫皇后娘娘惹了皇上的火,換了人掌權,殿下您——”
裴皇后不管內里善不善,起碼掌管內廷多年,比其他人手段要中正的。而那個貴妃,蠢得想直接害死他,顧彥維清楚的很。
冷冷一笑,“走吧。”
兩人一前一后趕往大殿。
還沒進去就聽到皇帝在發火。
“虧你貴為皇后!昌平一個小女兒家沒腦子,你也沒腦子嗎,居然伙同她做出這樣的蠢事!你讓朕的臉往哪里放,你讓顧氏一族的臉往哪里放!”
裴皇后臉上的表情又青又皇,她可以忍受皇帝冷漠,可他指著鼻子的罵卻讓她覺得分外市了顏面。
“若你這皇后當不好,我看也別當了,貴妃之前后宮不也管理的挺好——”
裴皇后臉色一變,好在這個時侯,身旁的大宮女突然開口,“九皇子殿下怎么來了?快快,給殿下沏熱茶!”那宮女扶著顧彥維坐下,又好一通的關心,顧彥維從始至終臉上都是掛著不咸不淡的笑。
裴皇后也道:“小九身子不好,怎么突然來了?”
顧彥維這才開口,溫和有禮道:“太子哥哥說得了一副新的棋盤,來找我下棋。”
“你太子哥哥也是,你身子不好,他應該去找你的。”裴皇后道,似在責罵太子,卻也是讓皇帝看清楚,正兒八經對顧彥維這個病秧子好的,等他走了的,只有太子。
皇帝心中怒火稍去了些,看著愛子慘白的臉,“你這身子骨跑什么跑,太子呢?”
顧彥維道:“父皇,不怪太子哥哥,兒臣平日總是懶得走動,太醫說偶爾也要走動一兩回,太子哥哥才用這種辦法叫兒臣每日過來跟他下棋。剛才在他宮內沒見到他,才想著來母后宮中找他。”
皇帝聽到這里,眉目才算舒展,就算他千不如萬不如先皇,可起碼他生的兒子各個兄友弟恭。
這會兒子早上的怒火才算是平復下來些許。
“罷了,太子在何處?”皇帝問。
宮女連忙道:“太子殿下在前殿,剛才奴婢去太子宮中通稟九殿下,可九殿下腳程快,奴婢沒追上。”皇帝倒也不計較,擺了擺手,又看著自己的愛子,手整理著他垂下的發辮,“如今換季,你身子不好,要自己多多注意。下人在照顧也不能方方面面體貼。”
顧彥維點頭,裴皇后也道:“陛下放心,您悄悄自打九殿下住進太子隔壁后,臉色不是一日比以日好了?”
皇帝認真的看了一下兒子的臉,才捏了捏,“是比從前看著好了些。”
“好了,既然要找太子就去吧。”
顧彥維乖巧點頭,又道了一聲,“兒臣告退。”
送走了顧彥維,皇帝明顯不像之前那般震怒了。裴皇后也稍微軟了些聲音,“是臣妾做錯了事情,昌平過來與臣妾說了這事兒,臣妾想著那顧侯這些日子越發猖狂,能打壓打壓他的氣焰倒也不錯,誰能料想,竟……”
“是臣妾的錯,皇上要罰便罰吧。”
都到這會兒了皇帝自不會在罰她,“皇后也是好心辦了錯事兒……”又嘆了一口氣,“這些年來,皇后照顧小九也有心了。今日是朕太急躁了——”想了想又道:“這昌平最近這些日子也是越發不像話了,皇后需得好好管教管教。”
裴皇后點了點頭,又目送皇帝離開。
“多虧皇后娘娘聰明,知道找來九殿下有用。”旁邊婢女連忙扶著裴皇后坐下。
裴皇后落坐塌上,半瞇著眼睛想起從前的事情。十年前她作為裴氏嫡女剛剛入主中共,可宮內卻早有薛貴妃專寵,她這皇后哪里比得過根基深的貴妃……好在那姓薛的雖然漂亮,卻是個繡花枕頭。
若不是借著她的手救了顧彥維,自己這皇后豈能坐的這么順利。
顧彥維——這個皇帝最心愛的兒子,只要有他,她這個皇后的位置最終還會做的穩穩當當。
宮內的事情繁多,可在宮外柳家的事情卻更多。
昌平郡主被接進宮內要管些日子,自然是沒功夫在對她們伸手了。而宮外她們要忙碌的卻是柳氏和顧庸的婚禮了,這一日拖一日的,終究還是提上日程了。
顧侯府怎么辦是有章程的,得按著顧庸的品級來,可柳氏是平民百姓,如今又是商戶,那怎么來可全都由著自己了。沈清秋對親娘自然不會吝嗇,大大小小的房屋,田畝,還有各色的寶石都入了庫,等著給柳氏帶進顧家當侯府。
一箱子一箱子的東西被人抬走,金彩看著心都要疼了。
“那顧家的一些人還狗眼看人低,看他們一輩子掙不掙的到這么多銀子!”想到夫人這些嫁妝要入了侯府的庫房,金彩就忍不住的心疼。
沈清秋拍了拍箱子,看著差不多了,才道:“待你日后和屠九成婚,我也給你一份厚的。”
金彩呀的一聲捂臉,羞道:“姑娘說什么呢,八字沒一撇的事兒!”
“行,那假裝不給了。”
“不,那不行!”
陳媽媽在一旁不厚道的笑了,又端著些點心過來,“準備的差不多了就歇一歇吧。待成婚的那天,更有的忙呢。”金彩捂著脖子,別說成親了,就今兒上上下下弄這些嫁妝,她脖子都疼的不行,又看沈清秋,心道:姑娘身子倒是好。
九月金秋,顧庸和柳氏成親的日子。
經過許久磨難,顧庸終于要抱得美人歸,端是春風得意,渾然不顧候府內嫉妒憤恨的目光。
這天清晨,天沒亮呢,柳氏醒來,陳媽媽走進來,喜的見眉不見眼,她捧著妝奩,“媽媽的主子,今兒可得jing神著,好生上個妝。”
“一會兒顧爺就來接你了。”
她的主子受了許多年的難,終是要苦盡甘來,入主候府,做那超品夫人了。
“哎,也不知未來是福是禍。”柳氏起身,眉眼帶著輕愁。
顧庸的真心和承認,她是信了,也愿拋下舊日被男人傷下的顧忌,將終身許給他,但是候府種種,那諾大的權勢地位,她終是有些懼怕。
她不過是弱女子,身邊又有年幼的女兒,難免有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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