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在院子里找了一根藤條,試了試還挺順手。
她正在掰扯藤條呢,三大爺打開門從屋子里出來了。
“嘿,秦淮茹你怎么拿我藤條呢,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來的。”三大爺就一老摳,過日子那可是一個仔細。
這院里都是他占別人便宜,什么時候輪到別人占他便宜了。
“我說三大爺,您也太計較了,我這就是借來用用,教育完棒梗就給您送回來。”
“不是我說,你家棒梗也真該教育教育了,再不教育這孩子都快成小偷了,這大院里的也就看你們孤兒寡母的不好真計較。”
“我那藤條就算送給你,你可真得回家好好教育,大院里玩鬧的就不說了,可在學校里也是整天調皮搗蛋的。”三大爺一聽是要教育棒梗用的,馬上就不心疼了。
棒梗這偷雞摸狗的倒霉孩子,大院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煩他,就秦淮茹家娘倆拿他當塊寶。
和三大爺打了聲招呼,秦淮茹就回屋了,中途許大茂到傻柱家鬧著找雞,她也沒過去,就坐那等棒梗回來。
到了飯點,棒梗領著倆妹妹從外邊回來了,秦淮茹仔細一瞧,果然棒梗、小當、槐花嘴角,領口上都是油花子。
不用說,肯定是偷吃許大茂家的小母雞不小心滴上的油花子。
許大茂是軋鋼廠的放映員,這可是個吃香的崗位,這年代到農村放上一場電影,可不少拿東西。
許大茂前幾天剛去紅星公社放了一場電影,回來時老鄉們送了他兩只小母雞,拿回家后他養在屋前,然后棒梗這倒霉孩子就給偷了一只。
這年月一只雞可是稀罕物,丟了雞的許大茂可就不干了,滿院子里找雞,正巧傻柱從廠里食堂偷帶回了一食盒雞肉,許大茂看見可就不愿意了,非說是傻柱偷了他的雞,還記得劇中傻柱為了遮掩秦淮茹家的棒梗,最后還是承認了這雞是他偷的,要不說傻柱傻呢。
賈張氏看見孩子們回來了,趕緊招呼他們吃飯。
秦淮茹看見了也沒說什么,吃完飯再去收拾他們不遲,折騰了一下午,他可是餓了。
晚飯很簡單,一人一碗粥,一碟小咸菜,一盤玉米窩頭,秦淮茹一看完全沒有食欲。
“媽,晚飯沒炒個菜啊,我不看見墻角那還有顆白菜么?”秦淮茹也知道這個年月過得艱難,可是晚飯清炒個白菜也行啊。
“還過不過日子啊?糧食可沒有多少了,你要是再不去尋摸點,這個月可就斷頓了。”賈張氏一邊吃著一邊對秦淮茹說道。
賈張氏可不挑食,每天吃的比誰都多。
秦淮茹沒辦法拿了一個空碗走到院子里的菜窖里,看了下發現沒人,便把心神放到空間的小超市里。
瞧了下超市里琳瑯滿目的東西,秦淮茹卻沒有拿出去的打算,主要是不好解釋,她找了找拿了一瓶老干媽出了空間。
秦淮茹把瓶子里的辣醬倒入了碗里,空瓶又扔進了空間超市,四周看了下發現沒人便回了屋。
賈張氏頗為驚奇的看著碗里的辣醬,他倒是沒有不好意思,一邊吃著一邊問道:“從傻柱屋里拿的?”
“不是。”
看著明顯不信的賈張氏,秦淮茹懶得解釋,她把玉米窩頭掰開涂上辣椒醬,然后咬了一大口,嗯,真香啊,不愧是下飯神器。
棒梗伸著筷子從碗里掘了一大堆辣醬,還沒拿出來呢,就讓秦淮茹一筷子打下來了。
棒梗愣了一下,他可是這個家里的大寶貝,:“媽,你干啥呢?”
“干啥?你們三還有臉吃?許大茂家的雞還沒吃飽嗎?”秦淮茹皺著眉頭道。
棒梗還沒說話,賈張氏卻忍不了了,她冷眼看向秦淮茹說道:“胡說什么呢,咱家棒梗是那樣孩子嗎?”
秦淮茹這時卻有些想笑,是那樣孩子嗎?老太太可真是有臉說這話,也不嫌害臊。
“是,咱家棒梗可真是那樣的孩子,不說別的,他整天去傻柱屋里亂竄,吃的喝的可沒少偷拿,傻柱放在屋里的零錢他都敢偷。”
“還有院里菜窖里的白菜,他可沒少禍禍,廠里的食堂后廚他也敢去偷東西,他可真是大了膽子,要不是有傻柱,他早就被人打死了,你去院里問問誰不煩他。”
秦淮茹可是忍不了,這倒霉孩子也就她家拿著當寶,實在是寵的不像話,她也不吃飯了,對著賈張氏一頓噴。
秦淮茹說完頓時屋里靜悄悄的,三個孩子低著頭看著碗里也不吃飯,賈張氏頗為凌亂的看著秦淮茹,不知道她今天發什么瘋,想反駁卻又不知道怎么說。
過了好一會,賈張氏才回過神來為棒梗辯解道:“他也不是誰家都偷,他就是只偷傻柱的。”
賈張氏不說還好,一說秦淮茹更來氣了,她把筷子“啪”的一聲摔到桌子上。
“傻柱是他爹?只偷他爹的?是不是偷東西還很光榮?再說了他今天不是還偷了許大茂家的雞么?”
“偷他的東西怎么了?傻柱本來就是傻的,再說了咱家吃傻柱的還吃少了?還不是孩子餓極了才去傻柱那拿的,要不是你這當媽的養活不了孩子,孩子們又何必出去找吃的。”
“你…………”
秦淮茹的記憶浮在腦海里又過了一遍,她簡直是又氣又惱又委屈。
這老婆子簡直是在戳秦淮茹的心窩子,這一大家子全靠她一個人養活,在外邊受苦受累就算了,回到家里還要聽埋怨她的話。
這一刻秦淮茹對原主簡直是心疼的不行,怪不得劇里秦淮茹隔三差五的就要流眼淚呢,實在是過得太苦。
秦淮茹強忍著快要流下來的眼淚道:“您這樣說可就不講良心了,您看三小的,再看看您,哪一個是面黃肌瘦的?誰家的老人有您這么胖?”
她稍微頓了頓又道:“偷東西就是偷東西,偷東西就是不對,我這教育孩子呢,您別在這胡攪蠻纏。”
賈張氏頓時陰著個臉不再說話,秦淮茹竟敢罵她胡攪蠻纏?還說她胖?這是她家的秦淮茹?
不過畢竟現在她要靠秦淮茹養活,眼看秦淮茹要惱了,她也就不再說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不過她也有些疑惑,今天秦淮茹有點奇怪,平時秦淮茹可不敢這樣向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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