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聽賈張氏這么說,可是被嚇壞了,淚珠撲撲的從她眼睛里掉了出來。
她也不懂,就是一輛自行車的事,有這么嚴重么?
槐花實在聽不下去了,她朝賈張氏反駁道:“媽沒有,媽沒有,奶你別胡說。”
槐花閃著淚光看向旁邊,看熱鬧的棒梗和小當,“哥,姐……”
見他倆沒什么反應,槐花哭著朝秦淮茹跑了過去,她可是被嚇壞了。
賈張氏嘴角一撇,“小孩子懂什么?沒看連公安都來了么?你媽可是犯了大事。”
這年頭能驚動公安的事,就小不了,賈張氏暗自為自己的機智得意。
“你可別叫我奶,也別叫棒梗哥,咱早就分家了,你可別連累我們。”
秦淮茹看得心疼死了,她趕緊把槐花抱進懷里,一只手擦著槐花流的眼淚,一邊小聲安慰道:“槐花別哭,媽沒事,別聽這個老婆子胡說。”
秦淮茹又轉過頭懟起了賈張氏,這老婆子可是惡心死她了。
“呸,你才犯事了呢,我看你才應該槍斃。”
秦淮茹實在是不能理解,“槐花這么小,你也忍心嚇唬她,你可真行,你還算是孩子的長輩么?”
“秦淮茹真是瞎了眼,怎么嫁到了這樣的人家?”
中年男公安這時也看不下去了,“咳咳,小朋友,你媽沒事,我就是來了解一下自行車的事,了解完,我就走了。”
槐花抬起頭,“叔叔,是真的么?”
男公安點了點頭,然后嚴厲地朝賈張氏說道:“這位同志,我就是來了解一下情況,請你不要造謠。”
他也是看不過眼,剛才他看了一會,這幾之人間的關系,他也大概了解了一下。
“沒有你這樣當婆婆的,也沒有你這樣當奶奶的。”
賈張氏臉上有些羞紅,她訕訕道:“啊,秦淮茹沒犯事呀,嗨,公安同志,你看老婆子我這張破嘴。”
賈張氏有些遺憾,她也沒臉在這待了,趕緊夾著尾巴溜了,她走之前還不忘把棒梗,也拉了回去,小當看著也跟著走了。
哎呦,這一家可是把秦淮茹氣壞了,“公安同志,讓您看笑話了。”
“槐花,你先回家,我去派出所辦個自行車牌就回來。”
槐花眼角還有淚水,“媽,槐花也要跟著去。”
看她的樣子,秦淮茹心軟了,也沒阻止。
到了公安局,自行車牌辦的很順利,男公安也是感覺有些不好意思,特地打了招呼。
其實按理來說,秦淮茹這輛舊車,還真不一定能辦車牌,畢竟車子上已經有鋼印了,也是得謝謝人家公安同志。
秦淮茹花了兩毛五分錢,辦了一張自行車牌,車架子上也重新砸上了鋼印,她還辦了一張自行車執照。
就是辦了牌照的自行車還要繳稅,她挺不能理解的,稅錢還不少,一年兩塊五,年年都要交。
但是也沒辦法,她還是乖乖地交了錢。
把嶄新的車牌安到自行車上,秦淮茹帶著槐花往家里趕,槐花在車后邊緊緊地抱住她,整個臉都貼在她的后背上。
也不怪槐花膽小,今天秦淮茹都被嚇了一跳,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呢?
“淮茹,回來了啊。”
三大媽仔細看了她兩眼,“淮茹,沒事吧?”
秦淮茹朝周圍看了兩眼,故意大聲說道:“沒事,三大媽,您別誤會了,公安同志來,就是讓我去辦一下自行車牌。”
秦淮茹用手擦了擦,自行車前邊嶄新的牌子,“三大媽您看,這就是我剛辦的車牌。”
三大媽這才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淮茹,你可是把三大媽嚇壞了。”
“對了,淮茹,明天是小年,聽說明天菜市場,開始供應一批特價雞、鴨、魚,還有一些副食,咱明天要不要一起去?”
小年?秦淮茹恍惚了一下,這就到小年了啊,日子過得真快呀。
“行,三大媽,您明天叫我。”
秦淮茹對三大媽的印象,也是好了不少,三大媽雖說為人摳門了一些,人可不壞。
三大媽比賈張氏可強多了,想起賈張氏,秦淮茹現在還氣得慌,這老婆子,就不能盼著她點好?
秦淮茹推著自行車,領著槐花繼續往家走。
走到里院,正好碰到傻柱也往外院走。
傻柱看到她娘倆也是挺意外,“秦姐,你沒事吧?聽院里大媽說,你被公安帶走了?”
秦淮茹翻了一個白眼,院里的大媽們也是閑的沒事干,不過,對傻柱她也恨得牙癢癢。
公安們找的人,可是他,秦淮茹純屬是被誤傷了。
“傻柱,我可是被你害死了。”
傻柱一臉疑惑,“這關我什么事?秦姐,你可別冤枉我。”
“反正你小心點吧,派出所正找偷三大爺,車轱轆那賊呢,你還是跟三大爺道個歉吧,省著他去舉報你。”
一大爺也是,他這辦的什么事呀,怎么公安還找賊呢?秦淮茹相當懷疑,一大爺沒把這事辦好。
傻柱可是不服,“我給他道歉?他給我道歉還差不多。”
“再說了,他還收了我的禮呢,我看他怎么好意思去舉報我。”
秦淮茹也是懶得再勸,“你知道這事就行,我先走了。”
秦淮茹繼續推著自行車,領著槐花往家里走。
傻柱這才看到她推著的自行車,他張大嘴巴,很是驚訝,“嚯,自行車?”
“秦淮茹,這是發達了呀,你什么時候買的自行車?”
秦淮茹朝后邊擺擺手,沒有說話。
傻柱搖搖頭,嘿,真是不一樣了,他這食堂的大廚,都還沒買上自行車呢,秦淮茹倒是先買上了。
把自行車停在門口,秦淮茹和槐花進了屋子,槐花的眼睛還是紅紅的,秦淮茹看著很是心疼。
“餓了么?”
槐花搖搖頭,“槐花不餓。”
槐花睜大眼睛看著她,“媽,今天嚇死槐花了,槐花要永遠都跟媽一塊,永遠都不分開。”
說完,槐花撲進了秦淮茹懷里。
“傻孩子”,秦淮茹撫摸著她的腦袋,眼睛也有些濕潤。
“好了,好了,起來了,槐花這么重,都快壓死我了。”
槐花卻賴著不動,“媽撒謊,槐花才不重呢。”
秦淮茹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都快和小豬一樣了,還不重?”
秦淮茹摸著槐花,確實感覺比以前重了一點,看著也沒以前那么瘦了,槐花臉上也變得紅撲撲的。
也正常,畢竟吃得好,秦淮茹感覺自己都胖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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