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要白糖不?”
秦淮茹扒著飯,抽空搖了搖頭,粥里放白糖,她可吃不慣。
“槐花,你要不?”
槐花把碗遞了過去,她倒是挺愛吃甜的,京茹用勺子,給她碗里撒了一小勺白糖。
大米粥加白糖,秦京茹覺得很好吃,甜甜的,吃起來很有滋味。
吃完飯,秦淮茹覺得腦袋愈加昏沉了,她泡了泡腳,就想趕緊睡覺。
今天京茹也在家里睡,她砌的炕夠大,仨人完全睡的下。
三床被子,秦淮茹準備她和槐花睡一個被窩,京茹自己睡一個被窩,然后剩下的那條,搭到上邊。
秦淮茹洗完腳就先上去了,槐花緊隨其后,京茹最后才上來。
秦淮茹在里邊摟著槐花,閉上眼睛就想睡覺,她是又困又難受。
京茹關上燈,卻怎么也睡不著,她碰了碰炕里邊的秦淮茹,“姐,傻柱是個什么樣的人呀?”
秦淮茹在里邊閉著眼睛,不耐煩的回答道:“明天你見著就知道了,快睡吧。”
京茹在黑暗中嘟起了嘴,她使勁往里擠了擠。
“哎,你干嘛呢?我砌得這么大的一個炕,還不夠你躺的?別再往里來了。”
“姐,我冷嗯。”
秦淮茹睜開眼睛,屋里黑漆漆的,啥也看不到,她使勁往外推了推京茹,看電影都不怕冷,現在冷個屁。
京茹不甘心,她掀開秦淮茹的被子,就要往她被窩里鉆。
“姐,我太冷了,咱還是一個被窩暖和暖和吧。”
“哎呀,不要,不要,槐花不要,小姨,你都快要把槐花擠死了。”
槐花不愿意了,她媽有她就夠了,小姨過來搗什么亂?槐花在她倆中間,被擠的很是難受。
秦京茹有辦法,她一把抱住槐花,轉過身,把她扔到了外邊的被窩里,然后她把被角一卷,壓到了身下。
“哎呀。”槐花來不及防備,等她被京茹抱過來,她才反應過來。
“小姨,你壞死了。”槐花不干了,她使勁想拽開被子,可是被角被京茹壓在身下,槐花根本拽不開。
“嘿嘿,你自己一個人睡吧,今天我跟你媽睡。”
京茹很是得意,她顧涌顧涌,一把抱起了秦淮茹。
秦淮茹背對著她倆,對她倆也很是無奈,槐花就算了,怎么京茹這么大個人了,也這么幼稚?這都跟誰學的呀?
“嘶,把手放開,你摸哪去了?”
秦淮茹把京茹抱著自己的手拿開,她轉過身,朝她倆警告道:“睡覺,睡覺,你倆要是再鬧,我可就生氣了。”
她剛說完,京茹和槐花倒是沒再鬧,可等了一會,她倆又不安分了。
槐花摸摸索索地要進秦淮茹的被窩,京茹就使勁壓著被子,不讓她進。
“呀,小姨,你讓開,讓槐花進去。”
“不讓,不讓,就是不讓。”
啊,這倆人,秦淮茹實在忍不了,她坐起來,一把拉過槐花,把她攬在右邊的被子里。
又伸出左胳膊,使勁抱住京茹,這樣兩人才不鬧了。
一邊抱住一個人,像兩個大火爐似的,秦淮茹可是不冷了,不過她倒是心累得很。
第二天,秦淮茹一醒來就覺得不對,她嗓子痛的厲害,完了,不用想了,肯定是昨天凍感冒了。
秦淮茹看著,抱住她胳膊呼呼大睡的京茹就生氣,還不是因為她,吵著要去看電影,不然自己怎么會感冒呢。
她抽出胳膊,朝呼呼大睡的京茹,狠狠擰了一把。
“哎呀,姐,你干嘛呢?這大早上的,你還讓不讓人睡呀?”
京茹被她吵醒很是不耐煩,一把拉過她的胳膊,抱在懷里,京茹就想繼續睡。
秦淮茹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她伸出腳,蹬了京茹兩下,“起床做飯去。”
“我不去,昨晚就是我做的。”
她索性滾到了外邊的被窩里,把被子一蒙,打定主意先睡覺再說。
秦淮茹看了看,呼呼大睡的槐花,又瞧了瞧蒙著被子的京茹,嗨,這倆人,都指望不上。
穿好衣服,秦淮茹洗了一把臉,然后去了一趟廁所。
天陰沉沉的,倒是不太冷,不過她感覺這場雪就快要下了。
回到屋,她先給母雞和鵪鶉拌了些碎玉米,放進了雞籠里。
昨晚還剩了一些大米粥,她放到鐵皮爐子上熱了熱,然后盛到碗里,吃了個半飽。
瞧著里屋呼呼大睡的兩人,秦淮茹也不準備做什么好吃的。
她索性去布袋里,挖了一碗碎玉米,煮了起來,也不能光吃細糧,粗糧也得吃。
而且下午傻柱還請客吃飯,正好留留肚子。
秦淮茹煮好玉米粥,兩人也還沒起床,叫她們吃飯,她們也沒反應。
秦淮茹最后也不管她倆了,倆人餓了,自然會起來吃的。
她倒是給黑炭倒了一小碗玉米粥,黑炭聞了聞,吃了兩口就沒吃了,看起來是不喜歡。
這狗東西,秦淮茹只好,又把玉米粥倒給了母雞和鵪鶉。
秦淮茹感冒了嗓子疼,她瞧著一旁京茹帶來的黃酒,倒是想喝一點。
家里沒有酒壺,她索性把桌子上的,大搪瓷缸子拿了過來,搪瓷缸子上還寫著,千萬不要忘記階級斗爭。
秦淮茹把酒塞子拔下來,舉著酒壇子,把里邊的黃酒,倒進了搪瓷缸子里。
一倒進去,她就聞到一股酸味,這黃酒可不能就這樣喝。
她從木頭架子上,拿了一包紅糖,在缸子里放了一些,然后把缸子放在了鐵皮爐子上。
這一步叫煮酒,黃酒不煮可不好喝。
院子里嘰嘰喳喳,挺吵的,秦淮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她打開屋門,朝外邊瞧去。
一看,她才知道,原來是下雪了,一大朵一大朵的雪花,從空中飄落。
她走到院子里,仰著頭,朝天空看去。
也不知道為啥,只要一下雪,她就會很興奮,看著飄落的雪花,真的很美。
秦淮茹伸出手,接著雪花,雪花飄進她的手里,一會就化了,但她還是挺開心的。
雪越下越大,秦淮茹也是來了興致,她把家里的屋門打開,把鐵皮爐子搬到屋門前。
她又把小桌子和凳子也搬了過去,這時搪瓷缸子里的黃酒,也咕嘟咕嘟的煮開了,她倒了一杯黃酒,然后坐在屋前賞著雪,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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