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挨到下午,秦淮茹在學校里沒多待,她騎上自行車,便回了大院。
槐花正在院子里玩著,秦淮茹看了一眼,問了兩句,便去了東屋。
身上黏黏糊糊旳,很不舒服,她拿了一件新襯衫和毛巾,去了洗澡間。
木桶在院子里曬了一天,里邊的水正熱著,她拿著水瓢,沖洗起了身上。
“嘩嘩……”
大夏天的,她也不想泡澡,在浴缸前沖洗了一下,她拿起毛巾擦了擦身上。
隨手拿起架子上的衣服,她穿了起來。
白色的背心,淺紅的大褲衩,在鏡子前瞅了一眼,接著她推開洗澡間的房門,走了出去。
拿著毛巾,一邊擦著頭發,她一邊看起了院子里的西瓜。
這么悶熱的天氣,她最想吃的便是西瓜了。
扒開西瓜秧,她瞅了一眼,西瓜秧上倒是結了西瓜,可那西瓜還沒她的拳頭大呢。
這么小的西瓜,想要吃最少也得等一個月,她看得心中泄了氣。
看秦淮茹在扒拉西瓜秧,槐花好奇地走了過來,往里瞅了一眼,她好奇地問道:“媽,這西瓜什么時候熟呀?到時候可別忘了叫槐花。”
秦淮茹回頭白了她一眼,“放心,忘了誰都不會忘了你的。”
“嘿嘿。”槐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兩人站在瓜地里,黑炭也好奇地湊了上來。
轉了一圈,它往地上扒拉了起來,半晌,它蹲下了貓身……
秦淮茹:“……”
槐花:“……”
“媽,媽,臭黑炭它太可惡了,這……這西瓜還怎么吃呀?”
槐花氣呼呼地指著地上的大黑炭,一想到吃了黑炭種的西瓜,她就惡心得慌。
秦淮茹一頭黑線,半晌,她臉上抽搐了一下,“算了,就當是給西瓜上肥料了……”
“昂……不嘛,不嘛,槐花才不吃黑炭……種出來的西瓜呢。”
槐花臉上很是不滿,她朝黑炭伸出了手。
秦淮茹攔住了槐花,無奈地說道:“黑炭之前不知道拉了多少次了,院子里的西瓜,恐怕早都被它拉遍了。”
“算了,種東西就是這樣,全靠……肥料。”
話雖是這樣說,可秦淮茹心里也有些膈應得慌。
等黑炭解決完,秦淮茹一把抓起了它的脖子,把它提了起來。
“喵?喵?”
黑炭歪著大黑腦袋,一臉的疑惑。
秦淮茹在它腦袋上敲了一下,接著遞給了槐花。
“你給它洗洗澡,它這一天天的在院子里亂竄,身上臟死了。”
黑炭聽到洗澡兩個字,立馬就慌了,蹬著腿,它“喵嗚,喵嗚”地叫著。
槐花本來是不愿意的,可看到黑炭這么慌,她倒是來了興趣。
“臭黑炭,槐花得好好給你洗洗。”
說著,她朝水井旁的豬食槽子,走了過去。
走到豬食槽子前,槐花抱著黑炭,就要把它扔進去。
“喵嗚,喵嗚……”黑炭慌得一批。
“哎,哎,你別在豬食槽子里洗呀,我養在里邊的魚怎么辦?”秦淮茹連忙喊道。
槐花舉著黑炭,嘿嘿一笑,“槐花知道,槐花就是嚇嚇它呢。”
“這小屁孩,現在還長心眼了。”
秦淮茹笑了一下,也懶得去管他們了。
從洗澡堂拿出換下來的衣服,秦淮茹又去正房找了一圈。
槐花的臟衣服,韓春明的臟衣服,她全都找了出來。
大夏天的,出汗多,衣服穿一天就有味了,他倆的臟衣服還不少。
找了一個馬扎,她坐在水井旁搓洗了起來。
旁邊的水盆里,槐花正洗著黑炭,黑炭渾身濕透了,那樣子可憐兮兮的很招人心疼。
“喵,喵。”
秦淮茹瞅了黑炭一眼,黑炭的腦袋正對她,像是在求救。
“哎呦,瞧你可憐的小樣,又不是干別的,給你洗澡呢,洗完澡多舒服呀……”
“槐花,好好給黑炭搓搓。”
槐花臉上笑著,她心里還有點小興奮,“槐花肯定給黑炭洗干凈。”
黑炭一臉生無可戀。
把盆里的衣服都搓洗了一遍,秦淮茹拿著木桶,從水井里提起了水。
一桶又一桶,她把盆里的衣服,又漂洗了一遍,直到沒泡沫了,她才停了下來。
扶著腰,洗了這點衣服,她還有些累了。
院子里的這口水井,秦淮茹有點不滿意,一桶水可不輕,洗這點衣服,她手上都被繩子勒紅了。
圍著水井打量了一眼,她尋思著得改成壓井,用壓井壓水,可比提水省力。
正好也把井口蓋住,不然她老是擔心黑炭會跌進去。
“喵嗚,喵嗚……”
“嗯?”秦淮茹回頭瞅了一眼,槐花還在盆里洗著黑炭呢。
她一臉的無奈,“行了,這都洗了多久了呀?趕緊把黑炭撈出來擦擦吧。”
“哦哦。”槐花使勁搓了搓貓腦袋,接著把它抱了出來。
搖了搖頭,秦淮茹拿起盆里的衣服,晾了起來。
院子里被韓春明扯了一根繩子,北邊拴在正房的窗戶框上,南邊拴在棚子上,有這么一根繩子,曬衣服很是方便。
晾好衣服,她擦一下手上,接著又去做起了晚飯。
她在院子里正燒著火呢,院門被人推開,韓春明推著三輪車走了進來。
聽到動靜,秦淮茹回頭看了一眼。
“喲。”看著三輪車上的椅子,她很是驚奇,連忙站起身走了過去。
“收到好東西了?這是……躺椅?”
秦淮茹有些好奇,她伸手在椅子上摸了一下。
她現在有點見識了,和以前可不一樣,她一摸到躺椅,便有些失望道:“這是竹制的?”
韓春明點了點頭,他把椅子從三輪車上搬了下來。
“民國的,有點年頭,也算是個物件。”
秦淮茹反應了過來,看著躺椅,她心里有點欣喜,她可是一直羨慕關大爺的那把躺椅。
她一臉期待地看著韓春明,“民國的,那我可以坐咯?”
韓春明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點著頭道:“你愿意用就用吧。”
“韓春明,你先幫我燒著火。”
秦淮茹等的就是這句話,她搬起躺椅,朝水井旁走了過去。
從水井里提了一桶水,她拿著刷子,在躺椅上刷洗了起來。
“哎你……”
韓春明張了張口,最后無奈地閉上了,他艱難地轉過頭,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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