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支使不動你們了?”見沒人動手,夙弦的暴脾氣又要發作了。
“大小姐,少將軍還在他的手里,不能放箭啊,否則少將軍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不好和孫老將軍交代的。”
孫家三代單傳,統共就孫杰遠這么一個獨苗,說是孫勇的命根子也不為過,若是真的不管不顧將他射死了,大小姐不會有事,他們在場的這些人,恐怕都沒好果子吃。
“所以,你們怕和孫勇不好交代,就不怕違背我的意思,就不怕和主君不好交代?”夙弦危險的瞇起了眼。
兵士們紛紛低下了頭,雖然不再言語,但是態度卻已經表明了一切。
孫杰遠眼睛一亮,望向夙弦的目光淬了毒一般,這臭丫頭害他今日出了這么大的丑,還想害死他,若是他能脫身,絕不會輕饒了她。
夙弦怒極反笑,也不再啰嗦,直接抓過離她最近的一人背上的弓箭,對準了棺材鋪老板,彎弓搭箭,一氣呵成,動作干脆利落,不給任何人阻止的機會。
下一刻,羽箭破空,向著對面的二人而來。
孫杰遠嚇得瞪大了眼睛,腿都嚇軟了,別看他平日里吆五喝六的,看著人模狗樣,可實際上連戰場都未上過,他身上的那些軍功,不過是孫勇指使手下人安排的。
看著那寒光一點點迫近,孫杰遠再也撐不住,直接嚇暈了過去,身下涌出一灘可疑的液體。
掌柜的厭惡的將人一把推開,眼中滿是嫌棄,真是個沒用的廢物,連當個人質都當不好。
不過他也沒坐以待斃,將孫杰遠推開的同時,再次向著夙弦抓了過來。
若是從前的夙弦,還真未必有辦法,她那三腳貓的功夫,對上真正的高手,只有投降的份兒。
可誰讓她運氣好,不過是被追殺,內力都能增長,正好來練練手。
所以,夙弦非但沒躲,反而主動迎了上去,和那掌柜的打了起來。
要說那掌柜的也是倒霉,看著夙弦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以為她就算會功夫,也不會很高,可一交手就發現了不對。
夙弦急著去抓人,出手自然狠辣,步步殺機,而掌柜的卻只是想再抓一個人質,自然不敢下死手。
這樣束手束腳,不過一時大意,就被夙弦用鞭子勒住了脖子,夙弦毫不遲疑地一個用力,掌柜的一條小命就歸了西。
夙弦收回鞭子,厭惡地看了一眼嚇尿了的孫杰遠,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把他抬回去,沒事別出來晃悠,真是累贅!”
孫杰遠帶來的人面面相覷,都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其實他們也覺得丟人,被人挾持了也就算了,居然還嚇尿了,還不如大小姐一個閨中女子有膽識,反而成了累贅,有這樣的上官,也太丟臉了。
夙弦卻也沒時間去收拾這些人,方才那筆賬她記下了,等她把楚洛抓回來,再一個一個解決!
正要進入地道,肩膀卻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夙弦本能地跳開,“誰?”
“別那么緊張,是我。”熟悉的聲音響起,夙弦回頭,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才松了口氣。
“鬼鬼祟祟做什么?你要嚇死我啊?”這里本來便是棺材鋪子,陰森森的,這會兒天又黑了,饒是她膽子比一般姑娘大,也免不了害怕。
“我哪里有鬼鬼祟祟的?”戰無雙表示很冤枉,他明明是正常的和她打招呼好不好?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你不會是想翻臉不認人吧?”
“是啊,我突然在想,你自己都被追殺的褲子都穿不上,你能幫上忙嗎?不會還要給我增加負擔吧?”夙弦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很是懷疑。
“你這么說,難不成是見過我沒穿褲子?你偷窺我?”
“你,無恥!”夙弦氣得別過了臉,這個男人就是有這個本事,一句話便能將人氣得半死。
地道的入口是在角落里一個不起眼的棺材下面,這入口的機關著實蹊蹺,須要把這口棺材移開,將另一口棺材移過來,兩處花紋對上,機關才能開啟,這也難怪那掌柜的會那么放心的讓他們搜。
若不是珍珠,就算找一夜,也未必會發現。
“你真是成了精了,這都能發現。”夙弦揉了揉珍珠毛茸茸的耳朵,對這個聰明的小東西愛的不行。
那一日阮拂曉昏迷之后,珍珠就偷偷地跑了,這幾天也不知道去哪里瘋玩了,也不肯回家。
不過看到此刻它好端端的出現在她面前,夙弦也放下心來,就是可憐阮拂曉,等于是花了3000萬兩贏來的兔子,只摸了個毛,兔就沒了。
傻根暗自撇嘴,你當這是普通的兔子?這兔子自當初從天山上抱下來,從小到大吃的用的加起來,比你這夙大小姐都要金貴呢。
地道是直通城外的,里面倒是并沒有機關什么的,不知道走了多久,等走出地道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珍珠,帶路了。”夙弦現在一點都不擔心,有兔子精在手,她怕什么?
珍珠趴在夙弦香香軟軟的懷里,美美的睡了一覺,人性化地伸了伸短腿,打了個哈欠,藍寶石一樣的眼睛眨了眨,在夙弦的掌心中坐起身,屁股一撅,鼻子嗅了嗅,便靈巧的從夙弦身上跳了下去,向著一個方向跑去。
這次不用夙弦吩咐,見識過兔子的本事,所有人都自發地追了上去。
因為楚洛的腿有傷,自然是不能騎馬的,所以阮拂曉一行人坐的是馬車。
她也有自己的打算,并不準備這么輕易地將楚洛放回去,她費了這么大的勁,將自己最寶貝的玉骨鞭都賠了進去,自然要撈到足夠多的好處。
想到玉骨鞭,阮拂曉便覺得胸口陣陣的抽痛,那日本來打算一起將鞭子帶走,可那賤人,居然將鞭子帶在了身上,這次一走,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將鞭子奪回來。
她算計夙弦是真,可吐血也是真的,因為那條鞭子,根本不在她的計劃之內。為了救這個廢物,賠了她的鞭子,阮拂曉現在自己都算不清楚,這買賣到底劃不劃算了。
還有,那只想要剝皮抽筋的兔子也不見了,阮拂曉覺得,自己真的是倒霉透頂了。
“姑娘,后面好像有人追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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