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阮拂曉恨的咬牙切齒,突然想到了什么,冷冷一笑,“二弟妹,你莫不是忘了?你的命還捏在我的手里,難道你想再嘗試一次,那蠱毒發作的滋味兒?”
夙綾的臉色變了,她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夜痛不欲生的經歷,那種痛的讓人情愿死去的感覺,她這輩子也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你有什么手段便使出來好了,可我提醒你一句,你不要忘了這是在楚家。
而我,是楚家明媒正娶的二夫人,我夫君對我有多看重,想必你也是清楚的。
一旦你敢在這里對我動手,被我夫君知曉,憑他沖動的性子會做出什么事來,我可不敢保證。到時候,若是攪得整個楚家四分五裂,我倒是要看看,大嫂想怎么收場。”夙綾想了想,卻也不怕,她相信在楚家,阮拂曉是不敢對她動手的。
提到楚澤,阮拂曉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也有些頭疼,那就是個混不吝的,她還真的不想輕易去招惹那樣一個瘋子。
因為對正常人你可以和他講道理,曉以厲害,但是對楚澤那種,眼里除了夙綾,連親媽也看不到的瘋子,她還真的不知該如何相處。
“你放心,只要你不招惹我,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也犯不著和你過不去。”阮拂曉走到桌旁坐下,“我這次來也不是和你吵架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和我商量?”夙綾淡淡一笑,“我可不知道我們之間有什么好商量的,你莫非是想要管家權?想要便拿去好了,左右我對這些也不是很上心。”
“楚家的后院你想管還是繼續管著吧,”阮拂曉對此也是興趣缺缺,“我這次來要與你商量的事情,你一定很感興趣。”
“哦,什么事?”
“現在我有一個很好的機會,可以殺了夙弦,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呢?”
“你說什么?”夙綾激動的站起身來,能殺了夙弦,她怎么會不感興趣?她做夢都想殺了那個便宜姐姐。
“我收到消息,夙弦和戰無雙,此時已經離開了戰家,很可能外出去辦一些秘密的事情,而且戰無雙很可能受了重傷。
但是他們的行蹤很隱秘,我一時半會兒還查不到具體的位置,不過你和夙弦是十多年的姐妹,彼此相互了解,而你也是有幾分手段的,我想你或許可以查得出來夙弦在哪里吧?”
夙綾此時倒是冷靜下來,“所以你此次過來是有求于我?”
阮拂曉蹙了蹙眉,很不喜歡這樣的說法,“我們這只能算是各取所需,別告訴我你不想殺了夙弦。”
“我確實不喜歡夙弦,”夙綾點點頭,并不否認自己的心思,“可是如今我是楚家的二夫人,她是戰家的大夫人,我雖然不喜歡她,但我們之間并沒有沖突,也沒有什么必要的理由一定要殺了她。
反倒是你,大嫂,你既然求人就要有個求人的態度。”夙綾就是看不慣阮拂曉這一副,明明有求于人,卻高高在上的樣子。
特別是,她還對她的身體種了蠱蟲,她能喜歡阮拂曉就怪了。
“這么說,你確實有辦法可以查找到夙弦的行蹤?”
“是,我的確有辦法,你來找我算是找對了人,而且我告訴你,如果他們的行蹤當真如你說的那樣隱秘的話,那這世上除了我,再沒有人有辦法能夠探知了。”
阮拂曉心中一動,看來她這個大皇姐也是不能小覷的。也是,火鳳衛那些人賊心不死,又怎么可能會眼睜睜看著她吃虧?
不過她們之間的賬可以以后再慢慢算,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對付夙弦。
“夙綾,明人不說暗話,你不想要在我這里演戲。”阮拂曉對夙綾的話一個字都不相信,她堅信夙綾對夙弦的恨絕不比她少,“與其在這里說這些有的沒的,你不如直截了當地告訴我,你的條件是什么?”
“好,既然你這么爽快,那我也痛快一回,”夙綾伸出兩根手指,“兩個條件,第一、我要知道,我身上的蠱是怎么來的,你什么時候給我下的蠱;第二,將我的蠱蟲解了。”
“第一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這本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其實都是老一輩的恩怨了。
當初我母親和你生母有些過節,所以在你剛出生的時候就給你下了蠱,后來便將控制蠱蟲的方法教給了我,因此我才能驅使它。”
“你說的是真的?”夙綾蹙了蹙眉,她的生母夢姨娘和阮夫人有仇?她們兩個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是怎么會有交集的?
“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所說的每一個都是真的。”阮拂曉笑容很真誠,她可沒撒謊,她母親就是和夙綾的生母有仇。
至于夙綾怎么理解,可就不干她的事了。
“那你現在,就把我的蠱蟲解了。”
“這不可能,我母親只告訴了我如何驅使蠱蟲,可沒告訴我怎么解蠱,我就是想幫,也幫不了你。”
“那就請回吧,只要我體內的蠱蟲不解,我是絕對不可能幫你的。”夙綾態度很堅決,她是很想讓夙弦死,但她更在乎自己的命,她絕不會允許將自己的生死掌控在另一個女人的手里。
“你……”眼見著夙綾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阮拂曉也有些為難了。
若是真的給夙綾解蠱,那是不可能的,當初大天師曾經預言過,早她一月出生的皇長女會是她一生的宿命之敵,哪怕已經被天命圖交換了命格,可誰知道會不會有什么意外?
所以她母親才會在夙綾體內種下蠱蟲,為的便是萬無一失,讓自己能夠永遠控制她。
如果自己替她解了蠱,那以后自己就真的無法掌控這個女人了。
可是,如果她不肯幫忙,自己怎么找到夙弦呢?比起夙綾這個潛在的可能的敵人,阮拂曉對夙弦則是更加的恨之入骨,恨不得立馬將人挫骨揚灰那種。
“這解蠱的辦法,大夫人不清楚,老奴卻是曾經聽夫人說過的。”高嬤嬤卻在此時開口了。
“嬤嬤?”阮拂曉眉心微蹙,不解地看著高嬤嬤。
高嬤嬤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只是這解蠱的方法,太過復雜,就算說了,二夫人也未必能解得開。”
“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夙綾淡淡一笑,“只要你肯拿你家主子的性命發誓,將真正的解蠱方法告知于我,我便幫你家主子,查出夙弦的下落,決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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