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只開了一個細小的縫,李威銘看見了一個帶著面具,穿著王子服飾的男人,看樣子很像是樓下化妝舞會的人。
“你誰啊?”李威銘脾氣很是暴躁:“趕緊滾。”
面具男無動于衷,反而有想進屋的意思,他的笑聲沾著邪氣:“我可是你點的。”
那黑色皮手套包裹著的手里多了一張名片,李威銘掃了一眼,臉色鐵青:“滾!我他媽沒點你!”
就是點,他也點女的好不好!
李威銘有些摸不清頭腦,心情更煩躁,就要關門。
在細縫即將關閉的前一秒,一雙黑手沖了進去,從縫而過準確無誤的掐住了里面人的喉嚨。
從脖子到臉的顏色與膚色大相徑庭,額頭的青筋凸起得厲害,仿佛再有一秒就會血管炸裂。
握著門把手的手逐漸攀爬到那雙黑手上,腳步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門,被關上了。
姜詩美眼睜睜的看著李威銘被一個面具男掐著喉嚨反抗不得,她知道,她有救了。
面具男確實是來救她的。
將李威銘綁在了椅子上,面具男轉身就幫她把嘴里的衣服拿走,手銬腳銬也給打開。
“走吧。”冷淡的聲線讓姜詩美生出一種熟悉的錯覺。
“你是誰啊?”姜詩美覺得她有必要記住恩公的名字,主要是想知道這熟悉的聲音來自誰。
不過,顯然,面具男沒有做好事要留名的習慣。
他來了一句:“英雄不問出處”
還挺文藝?
姜詩美沒有死乞白賴的求著,她道了聲謝謝就慌忙而跑。
門開了又關,面具男也準備要走,腳忽然一滑,低頭一看有根蠟燭。
他看了看蠟燭,又看了看李威銘,隨即找了東西堵住李威銘的嘴……
這一夜注定難眠。
跑出了那恐怖的房間后,姜詩美一路來到酒吧門外。
九月中,江城夜晚的風已經有了一絲絲涼意,明明微不足道卻也在某些特定的時刻讓人不禁寒顫不已。
風穿透濕淋淋的衣服形成刺骨的寒,姜詩美咽了咽口水,回頭仰望那已經熄了燈的二樓房間。
又想到了剛剛,毛骨悚然,不敢逗留,倉皇逃竄,往酒店的方向跑去。
就在酒店前臺逗留剛剛準備離開的劉金美是怎么也沒想到她竟然能看見姜詩美出現在眼前。
比起劉金美面部表情的意外,姜詩美要比她更激動,主要體現在行為上。
“劉金美!我****”
不罵臟話好多年,姜詩美今天像瘋了一樣,怒氣沖沖地就朝劉金美撲過去,一陣拳打腳踢。
這是她第一次對外彰顯自己的野蠻,藏不住了,也不能藏了。
擱誰遇見她今天這事誰都不能忍。
劉金美被打蒙了,本能反抗抵不過姜詩美盛怒之下的狂躁。
“救命啊!打人了!出人命了!”劉金美掙扎著喊叫著。
前臺的小姐姐終于從錯愕中反應過來連忙呼叫保安上來勸架。
姜詩美被兩個保安架開后還努力伸著爪子想再撓劉金美兩下。
此時的劉金美終于虎口脫險,她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第一時間拿出手機照了一眼,果然,如她所料,一道道抓痕。
她剛進組,戲還沒拍先毀容了!
“啊!姜詩美!我要掐死你!”
好了,兩個人一塊瘋了。
幸虧有保安,不然后果難以預料。
由于這倆人鬧得太大,有人給好心的叫了警察,許久不見得陳警官又一次露臉。
劉金美到底是心虛的,她沒想把事情惹大,姜詩美可不。
這一次,劉金美在劫難逃。
除了姜詩美要和她硬鋼,陳楚南陳警官他也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敷衍了事的人。
來到酒吧“案發現場”,“作案人”李威銘沒有逃,主要是,逃不了。
陳楚南看著被綁在椅子上,渾身傷痕的李威銘,他愣住了。
那場面真的是觸目驚心。
這,沒錯,姜詩美說有人救了她,不過那救人的人手段未免有些殘忍。
在心里,他給那個人畫了一個問號。
之后就是“提審”李威銘了。
李威銘身體的傷還沒恢復,眼下馬上又要面臨進局子的風險,他咬死不承認,說姜詩美是誣賴他。
陳楚南拿他沒轍,等著酒吧監控調出來,把證據甩他臉上:“勸你如實招來!”
逃不掉,畢竟臨時起意的一件事,一點處理措施都沒做。
李威銘很快就把劉金美供出來:“都是劉金美,她說她要送我禮物的!我以為他們是商量好的啊警官,潛規則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而且警官你去網上搜一搜,誰不知道姜詩美之前就和我有過潛規則!”
陳楚南感覺自己心口堵得慌,想扇他兩巴掌,強大的意志力讓他忍住了,他哼笑:“你們之前有過什么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我只知道違背婦女意愿進行性行為都屬于強奸。你現在就是強奸未遂,要坐牢。”
一聽“坐牢”兩字,李威銘大腦當場宕機,就仿佛整個人傻了一般。
反應過來后,他連忙哀求:“我錯了!我錯了!警官!我該死!我有罪!我反省!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坐牢啊!”
認錯倒是認的挺痛快,可惜,陳楚南嘆了口氣,這一聲“唉”差點把李威銘送走。
他真不想坐牢!
看他可憐巴巴的眼神,陳楚南說:“求饒你找我沒用,姜詩美已經準備起訴你和劉金美了,你現在必須如實告訴我,綁架姜詩美這事和你有關嗎?這關系到你能坐幾年牢,很重要。”
事情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了嗎?
李威銘把和劉金美的關系撇得遠遠的,同時在心里已經盤算著高價聘請一個律師,他絕對不能坐牢!不然他這一生就毀了!
處理完李威銘,陳楚南直接就去找劉金美,李威銘為人證,聊天記錄為物證,還有什么好說的?
劉金美是真的無話可說,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她一時沖動導致的。
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
求警察,陳楚南直接了當的告訴她:“求我沒用,我不是受害人。”
所有問題的終點都在一個人身上。
她,這次真的是輸的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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