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等我!我馬上過去!”
陳昊天話音里帶著喘息,像是在奔跑中。
孩子腦子不好使大概。
他們就不在同一座城市。
姜詩美心里嘲笑了一下,但是還是很感動,她說:“別慌,我沒事了。”
“啊!”陳昊天停下奔跑的腳步,呼吸帶喘“我知道,我剛剛聽見了他們打起來了。”
都知道她安全了,他還跑啥?姜詩美不解卻沒問,就“哦”了一聲,然后說了一句,“行了,我沒事兒了,掛了昂。”
她這么冷酷,陳昊天也沒在意,他在姜詩美掛斷之前追問了,“姐姐,你們在哪呢?給我一個具體的位置,我去找你。”
“你來找我啊!”姜詩美想了想覺得沒有太大必要,“那倒也不用,我這邊的工作沒幾天就會結束,馬上就離開。”
陳昊天執意要去,“我機票已經買了,最近的航班。”
他還挺速度,姜詩美妥協,“那好吧,我微信發你。”
“好,等著我,姐姐,朱三八那個不長眼的我一定替你好好教訓教訓!”這是陳昊天掛斷電話前的最后一句話。
姜詩美知道,他來龍城,必然要好好打一場架的。
回到自己的主場,攔不住。
姜詩美靠著座椅休憩。
另一邊的陳昊天在趕往機場的途中,給他的老大發了一條消息,內容為姜詩美的酒店住址。
姜詩美到達酒店的時候魏南晴就迫不及待地問,“詩美,你之前在大排檔是演的嗎?”
“為什么那么逼真,我都被你帶進去!”
“你是怎么再那么短的時間想到這個唬人的計謀?”
“詩美,我真的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魏南晴真情實感的贊佩,姜詩美就微微一笑。
她腿都軟了好嘛!
她以為提一下她是赫連易寒的女人阿櫻,那個朱三八能懂點事,誰承想,他不信啊。
就,難道除了她還有別人敢說她是赫連易寒的女人嗎?
唉,事情發展的走向根本就不在她的控制范圍內,她都不知道當時哪里有那么多勇氣哪里有那么多演技。
現在回想起來,后怕得狠。
見姜詩美不回答她的問題,魏南晴又拋出了新的問題,“詩美,寒先生是誰啊?阿櫻又是誰?”
這位不混道上的姑娘,沒聽過寒先生和阿櫻也是情理之中,姜詩美就給她簡單科普了一下。
“你聽過彼岸這個地下基地組織嗎?”
“寒先生是彼岸的老大。”
“龍城,他的地盤。”
“阿櫻,是他捧在手心上的女人,龍城地下一姐。”
“所以,我就假裝說我認識寒先生,并冒認一下阿櫻,我想嚇唬嚇唬那個人嘛,結果你也看見了,并不管用。”
魏南晴點點頭,但是她還是不懂,“為什么詩美對道上的事這么了解?”
“啊,這。”姜詩美撓撓頭掩飾心虛,“我是龍城人啊,總要了解得比你多一些。”
這個理由,魏南晴信,并且還要豎起大拇哥,“詩美能在龍城平安長大真不容易。”
誰說她平安了?
姜詩美扯了一抹笑容,她能說,女主在龍城的成長經歷一點都不平安嗎?
如果當年不是赫連易寒把女主和陳昊天一起收養了,給了她們一份道上的工作,女主怎么會平安長到這么大。
“好了,以前的事情我不想提。”姜詩美有些鄭重的和魏南晴講,“我的過去是黑歷史,你以后也不要問了。”
“黑歷史?”魏南晴再次沉思,一分鐘后,她緩緩發出疑問,“是那種以后會被扒出來聲討的黑嗎?”
小魏助理還真的是頭腦不一般,提出來的問題值得思考。
姜詩美啞然,她在想,如果她的過往真的被扒出來,那可就不止是現在這簡簡單單的私生活混亂的問題了。
搞不好她要被抓進去勞改。
緊張的吞了一下口水,姜詩美應付了魏南晴一句,“可能會。好了,你先回你房間休息去吧,我還有別的事。”
她把魏南晴推出了自己的房間,之后趕忙就給陳昊天發消息,問他,“陳昊天,我以前犯事的經歷還能查到嗎?”
陳昊天似乎已經在飛機上了,并沒有回她,姜詩美等不到消息就打算先睡了。
畢竟明天還有拍攝,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
簡單地沖了一個澡,姜詩美頭發吹了個半干,她又去刷手機了。
她忽然想起來去看看某音。
她的那條視頻點贊量已經高達五十萬,而且還有很多人效仿。
她那個視頻,雖然配樂上不如現實世界上那么完美,但是效果基本一樣。
她計劃著過兩天拍第二條,她不是想做網紅,只是想積累點散粉,順便為了日后和赫連明月攀比建設一個基礎。
她主要還是把重心放在演戲以及努力活著上面。
十一點四十的時候,姜詩美摸了摸頭發,還有點濕,她打算吹干了就睡覺。
而這個時候,敲門聲響了。
這么晚,誰來找她?
魏南晴嗎?
姜詩美疑惑地將門開了一個細縫,順著縫她看見了一個從頭黑到腳的男人。
就連男人帶著的口罩,手套都是全黑的。
唯一露在外面的那雙眼睛也是漆黑的,深不見底。
一股壓迫感撲面而來。
“你找誰?”姜詩美握緊了門把手準備隨時關門。
男人眼眸彎了彎,“阿櫻,好久不見。”
阿櫻……
他是……赫連易寒!
姜詩美死死地扣住門把手,有些顫音“好久不見,你怎么來了!”
“不希望我來?”赫連易寒抬抬眼,順著那一點點縫隙向里望去,“回家了也不告訴我一聲?現在也不打算讓我進去坐坐?”
一連三問,死亡極了。
姜詩美趕忙把門打開內心極不情愿地把赫連易寒請了進去。
赫連易寒進了房間,摘了口罩,露出一張臉,沒有很白皙,整個五官擺在一起很好看,也充滿了邪氣,是那種一看你就知道他不好惹的長相,是那種非常適合演反派的面相。
面對赫連易寒,姜詩美充滿壓力,她給他倒了一杯水,不知道說些什么,緊張得手心冒汗。
赫連易寒倒是很自然,翹起二郎腿,端著水杯,盯著她,目光幽幽,緩緩問出一句,“還打算玩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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