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來到了深圳東門之后,就連平常最不喜歡說話的戴雪雁都流露出了女人的本性,那就是愛玩愛逛街。
當然了,現在是臨近中午的時候,雖然說是早上,但也算不得是上午,所以幾人一同去嘆午茶。
嘆午茶又是廣東人,甚至可以說是南方人的一個特點,那就是早飯午飯一起吃。
廣東人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特點,在戴雪雁看來,這里一點都不奇怪,但是對于其他兩個人來說,就顯得比較奇怪了,比如說廣東人喝茶必須得帶茶葉和紙巾,作為地地道道的廣東人,戴雪雁雖然沒有隨身攜帶喝早茶的茶葉,但是依然帶了餐巾紙。
這很有可能有兩個原因:有些茶樓里面茶位費與茶是算在一起的,但有些并不是,所以帶茶有可能可以省一些茶位費,另一個原因可能就比較啼笑皆非:因為廣東人喝茶的質量很高,喝茶的頻率也很高,所以茶樓的茶葉也大都是比較貴的,而市場價比較便宜,所以她們喜歡喝自己帶的茶。
當然了,廣東人打死都不會承認自己是為了省錢,他們總會有千百個理由跟你說自己帶茶是一種優雅和生活質量,卻不是為了省錢。
進入那家名為望亭樓的茶樓以后,她們三人有些累的不行了,冷杏花又打了個電話,對面是忙音。
“沒事,我朋友她暫時不在,我們自己解決就行了,碰見她打一聲招呼,就ok了!”
看得出冷杏花很虛,盡管如此,但她還是依然十分的淡定。
戴雪雁坐了下來,從包里掏出自己的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巴,然后說道:“你們需不需要紙巾?”
剩下的二人忙點頭,雖然有些奇怪為什么她會隨身帶著紙巾,但是既然這么說了,也就不好客氣,一個人掏一張紙巾出來,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我先點點心,你們兩個互相介紹一下吧!”
“我叫戴雪雁。”不善于言表的戴雪雁朝那兩人道:“很高興認識你們。”
沉默了兩秒,就沒話說了。
“就沒了?”
冷杏花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這樣可不行啊!你介紹的太短了,根本沒有什么令人記憶的點!”
“好吧,我本科學的通信工程,現在在電信上班。”
“電信,不會是那個賣卡的營業廳吧?”
“不是那么理解的了!當然地方是那個地方,但是做的事情卻不是那個事情。”
“那是做的什么事情?”抿了一口茶,終于輪到易子方插一句嘴了。
“當然是工程師了!”說到這里,她滿是興奮,因為自己的成績還不錯,進入電信的工資還算可以,雖然是朝九晚五比較枯燥的,但是依然算是比較穩定的一份工作。
“哦,這樣啊,我還挺羨慕你的。”飛快點完了東西,冷杏花再度推了推眼鏡,笑了笑說道:“冷杏花,當主播。”
“主播......”易子方沉默了,兩個人都是有工作的,而自己呢,則真的是有些悲催,不但得了抑郁癥,還沒有任何的樂趣,最重要的是,她還是一個啃老族。
“你就不用介紹了。”冷杏花道,倒是讓易子方想要介紹自己的事情的時候頓了一下,聽冷杏花怎么說。“你不就是脫口秀的新星嘛!”
“不敢當不敢當。”易子方還是有些尷尬的。“那天冷場,你又不是沒有看見。”
冷杏花嘀咕了一聲:“交錢就行了,管你是不是脫口秀新星呢,還真是抬舉自己。”
易子方坐在她的對面,聽不太清楚她們在說些什么,但是戴雪雁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包括冷杏花的嘀咕。
戴雪雁朝著她尷尬一笑,易子方也回以笑容,冷杏花則是在那里泡茶,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
三人就這樣子,在互相介紹之中了解了對方,在上菜前,易子方幾乎就可以說出來三人的身世了。
戴雪雁,一個典型的工科女,沒有過感情經歷,目前來講,就這個情況,說她是個“男人婆”都算是很貼切,很形象的了。
如果說戴雪雁是這樣子,那么冷杏花就像她的名字一樣,高冷和像花兒一樣,綻放而又冰冷,如果有一個花種可以形容她,那就是玫瑰,對,這個年紀,正是玫瑰開的最燦爛的時候。
三人都是二十五歲,幾乎在同一年生日,戴雪雁可能早一點,三人的教育經歷也不甚相同,藝校畢業的是冷杏花,這很正常嘛,主播,而戴雪雁則是重點本科畢業,易子方是一個二本生。
到現在為止,所有的情況易子方都了如指掌,作為交換,她也說出了自己的基本情況。
那就是一個失業游民,她是那么介紹的,可以感受到,冷杏花聽到這里,眼神似乎有些不對,但她刻意忽略過去了。
當然,易子方還是比較冷靜,沒有將自己的病情告訴給其他的人聽,一方面是因為抑郁癥本身就看不出來到底有多痛苦,另一方面,抑郁癥患者也很要面子,她們知道,如果給別人知道了,自己的下場就是絕對不能再去合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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