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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蕭寒崢和斐煜哲回來,就聽到了這么一出戲。
蕭寒崢讓衙役平常怎么對待犯人的,就怎么對待大牢里的幾人。
反正早就斷親了,葛春如根本算不上他的長輩,誰也說不起。
要是將來有誰拿這個說事,他就說這是大義滅親,葛春如知法犯法,他將人關起來沒毛病。
奚睿他們也高高興興的看了一出戲,大家回客棧好好的吃了一頓,這才散伙。
回到房間。
時卿落笑問:“葛小娘帶著她弟弟來縣衙大鬧,現在被關押在大牢的事,是不是給渣爹送給消息?”
蕭寒崢輕笑道:“先不用急,等渣爹的人自己去送。”
“我查到今天中午,葛小娘讓人強行將渣爹的親信灌醉扔去了客棧。”
“否則渣爹的親信肯定會阻止她們這樣做的。”
渣爹派親信跟著,就是想要盯著葛春如,不讓她搞事。
不過渣爹估計也沒想到,他小嬌妻有那么能。
時卿落一想也對,讓渣爹的人去報信,特別是加入了灌醉這個,渣爹才會更氣憤。
她有些好奇的問:“你說渣爹會怎么辦?”
“他會親自來河陽縣接人嗎?”
要是渣爹親自來了,那她之前挖的坑就只能有一半的效果。
蕭寒崢輕笑道:“以渣爹的性子,不會親自來的,這樣會顯得他徇私枉法。”
“關鍵是這里有我們在,渣爹知道來了肯定落不得好,他是聰明人。”
“而且他剛到北城,才接受了副都督這個職位沒多久,是真的很忙,還要和錦王打交道。”
“就算騎馬來回,也要耽擱好幾天,他在北城布下的一些東西就會出現問題,他不會為了這種事影響布局的。”
聽他這么說,時卿落就放心了,“果然,在渣爹心里還是只有他自己和權利最重要。”
不過葛春如確實將渣爹的情情愛愛消耗得差不多了。
渣爹的老房子已經著過一次火,不會再著第二次了。
蕭寒崢點頭,“對,他放在第一位的永遠都是權利和他自己。”
所以其實葛春如這個真愛,也不過是個笑話。
他們現在就讓她早點認清這個現實。
兩人說了幾句,就換了話題。
蕭寒崢用帕子為時卿落擦頭發,“你們決定要開什么工坊了嗎?”
時卿落回道:“奚睿和梁佑瀟準備聯合弄一個作坊做牛軋糖、奶糖,然后開一個毛線作坊。”
“羊毛搓成毛線,專門招女工編織毛線制品。”
“席蓉繼續搞胭脂作坊。”
“縣城這邊,我建議縣衙可以開一個蠟燭工坊和罐頭作坊。”
“這邊都是養羊的,旁邊就是游牧民族,可以用不高的成本價收購羊油和羊肉。”
“羊油的話,可以用來制造肥皂、香皂、蠟燭和護手膏。”
“肉就全部做成肉罐頭。”
“只是開罐頭作坊這個,還需要你去找皇帝商量下,請他讓人送一批橡膠過來。”
“罐頭做出來長時間放著不變質,就得用橡膠做膠圈嵌入瓶蓋里才行。”
“而北疆剛好有一種橡膠草可以割出橡膠來,我會在最近帶著人出去找。”
“只要找到了,我將橡膠草育種育苗,然后讓河陽縣的百姓們種植,將來收益絕對不會差。”
“咱們以后要用到橡膠,也就不用再和皇帝要,讓百姓創收的同時,也能讓咱們自給自足。”
在現代橡膠草與巴西橡膠樹、銀膠菊并稱世界三大產膠植物,農科院就開展橡膠草課題研究,她當時也參與了。
正好橡膠草就分別在北疆這邊,當然要好好利用。
蕭寒崢從后面將時卿落擁入懷中,“多謝娘子為為夫出謀劃策。”
他對怎么治理和發展河陽縣有了計劃,就是很缺銀子。
而小媳婦就正好幫忙彌補了這個最大的問題。
她就是他的賢內助。
時卿落懶洋洋的靠著他,“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我不為你出謀劃策為誰出?”
小相公好了,她也才能更好。
她也就是主要會出主意搞錢,可對治理發展縣城什么的并不擅長。
所以很多東西還要小相公去協調,比如怎么在縣衙招工,怎么用人等,這些都是他來做。
而且要怎么和皇帝要東西溝通,那也得小相公去搞。
蕭寒崢輕笑道:“那是,咱們夫妻搭配干活不累。”
接著他將時卿落打橫抱起來,“咱們現在先去坐船沖浪吧。”
時卿落摟住他的脖子,哭笑不得的嗔了他一眼。
小相公真是越來越明騷了。
那天她就隨意打了個比喻,說那是沖浪什么的,他居然就記住了。
兩人就去和諧了……
第二天,蕭元石的那名親信在客棧醒過來。
然后發現客棧里他們帶來的人居然一個都沒有。
親信突然有些恐慌,夫人去哪里了?讓人將他灌醉是不是要去干什么大事?
他立即跑去問了問客棧的掌柜。
這才知道昨天葛春如帶著人沖去縣衙鬧事,還將縣丞和衙役打了,所以被縣令下了大牢。
聽到這個消息,親信恨不得暈過去。
這事要被主子知道了,他也落不得好。
于是他急忙跑去縣衙想要探監,但卻被拒絕了。
然后他也才知道,原來主子的大兒子調來河陽縣當了縣令,難怪敢抓夫人丟去大牢。
親信對蕭家的事很了解,也知道葛春如和蕭寒崢的仇怨。
現在葛春如主動將把柄送上門,蕭寒崢要不利用才怪了。
所以這件事根本沒法善了。
他想了想沒有寫信去稟報消息,而是快馬加鞭的自己趕去了北城。
反正留在河陽縣也救不出來人,還不如他回去親自告罪。
親信一路都沒有耽擱,晚上也在趕路,所以只花了兩天的時間趕到北城。
回到副都督府,他直接去了書房。
蕭元石這會正在練字,自從被孔氏打擊后,他習慣性每天都會練一練字。
練著練著,更不由得想起了孔氏。
也不知道為什么,當年去打仗時,孔氏還是他的妻子,他對她卻越來越淡忘。
可現在和離了,孔氏之前在京城打他、懟他,還有變得鮮活的模樣,竟然在他腦海里越來越清楚。
想著想著,還寫錯了一個字。
然后就聽人稟報,跟著葛春如去的親信一個人回來了。
他不由得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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