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里就有紙筆,錦王提筆先寫了一份契約,讓時卿落過目。
時卿落也不客氣,提出了修改的意見,意思要將她剛才說的,除了換一條水泥路外,她們自用造紙的事也寫得進去。
錦王也沒拒絕,又重新按照她的意思寫了一份。
時卿落在契約上簽了名字按了手印,錦王則用的是他隨身帶著的印鑒。
等墨干了之后,時卿落將自己那一份折起來放到斜跨的荷包里,又從里面拿出一疊紙。
“這是改造紙的幾種配方,能夠造出不同層次質感的紙張來,王爺你們可以一起試試。”
“這是二十種比較適合北疆這邊的食譜方子,王爺可以讓王府的廚子先做了試試。”
錦王接過紙看了一遍,無論是改造紙還是食譜的方子都很詳細。
他問:“這是你寫的?”
時卿落點頭,“對,我寫的。”
錦王笑笑,“你這字寫的很好。”
時卿落也笑笑,“多謝夸獎!”
錦王將方子折好塞到袖子里,“你要的北疆各地情況,估計還要兩天才能給你。”
時卿落回道:“可以,那我就在北城多待兩天。”
錦王想了想笑著說:“你以后來北城總不可能都去副都督府,不如我送你一座院子吧。”
時卿落發現錦王無時無刻都想給自己送錢送東西,但她可不敢收。
她搖搖頭,“男女授受不親,我可不敢收王爺的院子,否則外面的人還不知道要怎么傳呢。”
錦王:“……”說的他好像有什么齷齪心思一樣。
這拒絕的理由,他真是服了。
他心思一轉道:“也不算是送給你的,送給你們夫妻的,到時候院子的戶主就落成你相公的。”
看時卿落這次還怎么拒絕。
時卿落又搖搖頭,“不行,您要送院子給我相公,不知道的還以為您要賄賂他呢,到時候對您名聲不好。”
“我們也不會經常來北城,以后住客棧就好。”
“將來要真時常待在北城,我們自己買一座院子就好。”
錦王:“……”他用得著賄賂一個七品縣令?
可人家都用為他名聲好說事了,他還真找不出來反駁的理由。
他無語的道:“行吧,你高興就好!”
一旁的梁銘宇見自家父王連續吃癟,心里對時卿落的興趣更大。
他突然開口問:“時娘子,你喜歡什么呢?”
時卿落總覺得錦王府這世子,看自己的目光有點怪怪的。
她像是害羞的笑笑,“我喜歡我相公。”
梁銘宇:“……”誰問這個了。
而且聽著怎么那么塞心。
一個七品縣令有什么好喜歡的。
他干咳一聲,“我意思是你有什么愛好?”
時卿落收斂起害羞,“愛好?種田算嗎?”
梁銘宇無語,“種田就是種地的意思嗎?”
時卿落笑道:“差不多吧,我喜歡研究和種植各種植物。”
當初也是因為喜歡農科,她才去違背家里意思選的這個專業,畢業后也進了農科院。
梁銘宇:“……”第一次聽說這種愛好。
他又道:“你不喜歡其他女兒家喜歡的胭脂水粉衣服首飾嗎?”
時卿落笑笑,“喜歡啊,但這算不上愛好,有就打扮,沒有也無所謂。”
她是喜歡享受,但要沒有的話,也不是不能接受。
梁銘宇覺得時卿落完全可以把天聊死了。
他曾經喜歡的那些女子或者婦人,不是愛好琴棋書畫,就是喜歡穿著打扮。
這喜歡種田的,還真是太特殊過度了……
見他還要問,時卿落卻不想和他啰嗦了。
她看向錦王道:“王爺還有事嗎?沒有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錦王剛才看到兒子吃癟,心里覺得好玩。
他要拉攏時卿落,自然不會勉強她留下,“沒事了,你去吧。”
時卿落站起身福了福身,“告辭!”
然后毫不留念的轉身離開了包間。
這也讓梁銘宇有些郁悶,這女人怎么這樣啊!
錦王看著他笑道:“我就說時卿落和那些女子不一樣,現在信了吧。”
梁銘宇摸摸下巴,“父王,你說她剛才是不是涮我的?”
錦王無語,“應該不能吧,她對農植物確實挺懂的。”
“我聽說京城里大司農就一直都在夸她,還想破例讓她去司農局。”
梁銘宇皺了皺眉,“農植物有什么好喜歡的。”
錦王笑笑,“所以說你和她道不同不相為謀,你那點心思就打消了吧。”
“我再看看。”梁銘宇卻不想放棄,畢竟時卿落的容貌氣質和身份都很對他的胃口。
特別是她還一直強調喜歡她相公。
他就喜歡撬這樣的有夫之婦。
關鍵是如果能將時卿落收為己用,他將來繼承王府就穩妥了。
要是父王再更進一步,變成父皇的話,將來整個天下也都是他的了。
現在別看他是王府的世子,可府里的幾個兄弟可是對他這個位置虎視眈眈,隨時都想連將他拉下馬的。
最近老二和老三表現很積極,讓父王有些看重。
他就得找機會穩固地位。
錦王懶得管他,“隨你。”
然后他帶著兩人離開包間,立即叫人來拿著方子去嘗試。
水泥在京城興起之后,皇帝開辦了好幾個水泥作坊。
加上時卿落的村子也有水泥作坊,所以配方早不是秘密。
北城這邊,錦王也建了好幾個水泥工坊。
北城的主要街道也是鋪上水泥地的。
也因此錦王還吩咐讓水泥工坊最近造一批水泥出來,等確定了時卿落的方子可用后,他也就讓人去鋪路。
這也是他拉攏人付出的誠心。
時卿落和錦王談完回去,蕭元石也收到了消息。
不過那個茶樓是錦王的產業,剛才里外都有暗衛把守,他的人根本沒法去偷聽。
也因此蕭元石這會特別的好奇兩人怎么談的,錦王又付出了什么代價拿到方子的。
以他對時卿落的了解,她的方子可不是好拿的,所以白拿不太可能。
只是再怎么撓肝撓肺的好奇,他也沒有再讓人去叫時卿落來問。
另一邊,時卿落去了和席蓉約好的另一家茶樓。
席蓉在這里等著她,她們準備今天繼續逛街買買買。
只是還沒有到茶樓,走到一條巷子時,就見幾名小地痞將一名看上去十三四歲的少年圍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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