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落發現北疆這邊真是有些像篩子,那么多人想鉆空子。
“我明天就開始去教做罐頭,還有蠟燭和香皂等。”
她問:“你應該找好一些可信的人了吧?”
蕭寒崢點頭,“幾個工坊的人我都篩選過好幾遍,那些探子到時候會找借口打發了。”
“你就教可信那部分人怎么做,我這邊也會讓人盯著,不讓他們泄露出去。”
“要是可以分開的工序,最好就分成好幾批人各做各的。”
時卿落笑著說:“嗯,我也是這么想的。”
“對了,你不是懂一些奇門遁甲嘛,長青道長在這方面比較擅長,你可以多找他聊一聊。”
在來的路上,時卿落和這位道長接觸下來,發現他很有自己的智慧,對權勢并不渴求。
也難怪會沒有再幫錦王的心思,想要去四處的游歷,并寫一本游記。
蕭寒崢來了幾分興趣,“好啊!”
過了一會,他煮了兩碗面,還臥了荷包蛋放在上面。
他將兩碗面端到桌子上,“娘子,嘗嘗我煮的面。”
時卿落看了看面,光看顏值就不錯,聞著也香。
她攪拌了下自己的那一碗,嘗了一口。
眼睛亮了亮,“錚哥你煮的面味道真不錯。”
婆婆和小姑子的廚藝都很好,沒想到小相公的也不錯,遺傳的真好。
蕭寒崢就喜歡被小媳婦夸,“你喜歡就好,以后想吃我再給你煮。”
時卿落笑瞇瞇的說:“好啊。”
兩人吃碗面,又牽著手去外面散了散步,回來時天已經亮了。
蕭母和蕭小妹看到時卿落回來,也都很高興。
兩人煮了粥,蒸了蒸餃,時卿落又跟著吃了一些。
吃完后,便跟著蕭寒崢去了縣衙建的作坊。
他們到的時候作坊干活的人已經在了。
大家都是勤快人,這會都在找活干。
時卿落先拉著蕭寒崢去找了幾名匠人。
讓他們專門做一批陶罐出來,然后再制作一種木蓋,兩者都有能銜接可以擰緊的螺旋狀。
在木蓋里再加入一層膠圈,這樣就不會漏氣了。
渣爹給的這些都是技藝成熟的匠人,時卿落提出來的對他們不難,于是很快就上手了。
最近手上沒有什么活,他們不但沒有覺得輕松高興,反而有些提心吊膽的。
畢竟能不能解除奴籍,可都要靠他們的表現呢。
罐頭這邊還得等罐子和木蓋搞出來一批才好弄。
因此時卿落又去了蠟燭和香皂、肥皂的工坊,教蕭寒崢篩選出來的人怎么制作。
同時還將制作工序分成了好幾道,每一道有一部分人學了之后,就帶著一些人做。
而且做每一道工序的人,都是分開在不同的房間。
時卿落還讓木匠們,雕刻了不少的雕花模具出來。
普通沒有雕花的肥皂香皂就走平價路線,爭取讓大多數都能買得起。
雕花不同好看形狀,并加入不同香料、材料的肥皂和香皂,就走中高價路線。
還在縣城里公開收幾種可以用來提香的鮮花,可以做藥皂的藥材。
忙了兩天,時卿落才總算有休息的空閑。
然后卓政就找上門來了。
他一臉的郁悶氣憤。
時卿落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面上卻像是關心的問:“你這是怎么了?誰讓你生氣了?”
卓政氣呼呼的說:“我的錢袋不見了。”
時卿落適當的做出驚訝狀,“錢袋怎么會不見的?”
卓政回道:“今天縣城有人來表演雜技,我就湊進去看了看,誰知道出來才發現身上的荷包和錢袋都不見了。”
他是真的很郁悶,因為不放心將銀票和碎銀子放在客棧,他就隨身攜帶。
胸口處有一個荷包專門裝銀票,腰間的錢袋則裝碎銀子。
誰曾想到就擠進去看了看雜技,出來都不見了,不用想也知道是遭了賊。
因為之前都是人擠人,他被擠了很多次,所以也不知道是誰將荷包和錢袋偷走的。
他的人不好出現在明面上,所以要不是假裝來行商的商人,要不就是暗中保護的暗衛。
當時又特別擠,他被擠到了前面,所以這才會導致,他的人沒有及時發現小偷是誰,并將人抓住。
時卿落安慰道:“這種人多的地方最容易遭賊了。”
“我讓我相公派衙役去幫你找找。”
卓政點頭,“好!”
只能這樣了。
不過說不定錢袋丟了也是好事。
他心思一轉,可憐巴巴的看著時卿落,“姐姐,我的錢袋丟了,也沒錢住客棧。”
“就麻煩你收留我一段時間吧。”
“我也不白住,我幫你干活。”
時卿落聽他這么說,像是思考了會。
這才道:“也行,你錢袋丟了,吃住都有問題,我這里也不養閑人,你干活掙吃住挺好的,還能鍛煉自己。”
卓政聽她同意,立即露出個大大的笑容,“對,我也是想鍛煉下自己。”
時卿落笑著說:“我這里現在有兩個工作可以做。”
“最近我要去附近的村子,教村民們養蜜蜂,還有栽種一些藥材,風吹日曬的會很辛苦,但也比較鍛煉人。”
“你要是想去的話,可以跟著我去幫忙,每個月給你一兩銀子的工錢。”
卓政一聽風吹日曬天天朝著村子里跑,就覺得這樣太累了,還會曬黑。
再聽到一個月才一兩銀子,就更不樂意了。
他可不是真跟著來受苦的。
于是問:“那第二個工作呢?”
時卿落道:“現在罐頭作坊和蠟燭、香皂作坊馬上就要運作起來了,挺缺人的。”
“你要是感興趣,可以去這兩個作坊幫忙。”
“這個不用那么辛苦,所以工錢會少一些,給其他的人五百文一個月,給你的話可以六百文,算是照顧價。”
“你看你對哪個工作感興趣。”
卓政:“……”六百文一個月打發叫花子呢。
他隨便買個小玩意都不止六百文。
不過雖然錢少,但卻合了他的心意。
他像是糾結了會,才道:“那要不我就去作坊做事吧。”
他又解釋道:“我以后要參加科舉考試,要是曬太黑恢復不過來,也不太好。”
時卿落一聽這話,就知道小相公判斷對了。
她笑著說:“這倒是,你一個讀書人,整天出去跑,風吹日曬看著會很粗糙,將來如果能殿試,也會影響形象。”
她問:“那你就去作坊工作吧,你想去哪個作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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