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夙秉沒想到,阿丑居然如此快的得到謝之秀的信任,與阿丑一同前來!
傅令曦早前在他耳邊篤定二人之言,油然在他耳邊響起!
“臣妾看人還是挺準的嘛。”傅令曦朝謝夙秉抬了抬下頜,笑瞇瞇地看著他。
謝夙秉忍了忍,心道,要揍人也非這個時候,等他出去再收拾他也不遲!
“那皇上可放心出去了?”傅令曦原以為能夠說服謝夙秉離開。
怎知他比頑石還要頑固不化。
“既然阿秀來了,應是與克伐等人聯系上了,那朕等等便是。”
傅令曦再三勸說,也都被他三兩撥千金地撥了回來,只得訕訕地收起了心思、觀戰——
院落里,地牢之上。
阿丑與媯雪兒打了起來!
梅婆唯恐媯雪兒有個好歹,自己的寶貝兒子就沒法救活了,當即也出手對付阿丑。
傅令曦見機不可失,將謝夙秉二人放了出來。
因梅婆對自己的攝魂術自信程度過大,又對傅令曦不甚了解、輕敵了,并未有將她的身體加以禁術。
因而,傅令曦輕而易舉地找到自己,且很快便恢復從前。
同時,她不忘回頭救下,差點兒被遺忘了的周叔旦。
“師妹!”
見人出現的一刻,周叔旦感動得兩眶熱淚盈滿,緊抓著謝夙秉的腿兒不放,道,“老道就知曉皇上、師妹定然不會落下我!”
謝夙秉嫌惡地睇了他一眼。
但,想到他千里迢迢保護自己的孩兒,還因而深陷險境,這會,才忍住要一腳踹開他的沖動。
傅令曦趕忙喂了臉色青如菜色的周叔旦,喝了一樽的靈液。
瞧他恢復了不少體力,有了jing力,又聽他喋喋不休地討好,“果真師妹就是真……”愛。
后面那個字眼,在某人淫、威的威懾之下,他只得訕訕地咽了回去,改口道,“師妹,老道能與你結緣,真是三生有幸啊。”
這國師要在作死邊緣徘徊,她還需不需要助推他一把?
他們來就是落下他,誰讓他修為不達標!
見謝夙秉臉色比灶底還黑,傅令曦嘴角抽了抽。
最終,不忍心碎了他的玻璃心,傅令曦面上溢滿了‘關愛’,道,
“咱們怎么會落下國師呢,不過,國師這修為也真叫人不忍直視,何著幾時該是進修進修,莫說要護得皇上一二,能自保性命也對你是大有裨益不是么。”
可不是這理兒么?
周叔旦聽得一耳朵,臉都臊得慌。
并非他不修煉,而是沒法跟眼前的三位修煉妖孽可比!
又差點兒郁卒了他。
見愛妃毫無掩蓋地嫌棄,謝夙秉心才舒坦了些,深邃的眸底滿是嘲諷之色。
周叔旦捂著發疼的胸口,不得不艱難地跟在二人身后,離開了地牢。
克伐等人趕來之時,院落外都來了一撥又一撥人、衙門的衙役,將他們團團圍住。
而院落內。
為首的衙役都頭,腰間佩刀一抽,指著謝夙秉等人,喝道,“你等何人!竟敢擅闖民宅!”
“你哪只眼瞧見我們是擅闖,而非被禁錮!”
那都頭被橫出、攔在謝夙秉面前的周叔旦,出言給噎住,瞪大著一雙牛眼,吹胡子瞪眼地怒目道,
“大膽!此處乃太守夫人私宅,豈容你等一派胡言、栽贓污蔑之理!”
“太守夫人又怎么了?這地藏污納垢,本國師還要治他太守之責,管制不力之罪呢!甚么人能否放進城里!
他身為洮陽太守,欺上瞞下,又未對管控城里進出,查核不明人的身份,你等知罪否!”
都頭被周叔旦罵得一頭霧水,又聽他自稱國師,心有幾分忌憚,但,瞧他一身的狼狽,他不覺又硬氣起來,“你,你說你是國師,有何證據!”
證據嘛,他還真有!
說著,周叔旦往懷里掏出一塊嶄新的令牌,直接朝那都頭丟了過去,“睜大的你狗眼!”
這還是在不久之前,從摳搜的泰雍帝手里摳來的!他還沒舍得拿出來使過!
一道亮瞎眼的影子迎面砸來。
都頭好不容易接住,低頭一瞧,不得了了!
差點兒嚇得把手里,那燙手的令牌給丟了出去。
他想起不妥,又忙收住。
還給他不是,不還也不是,捧著跟易碎的娃兒般,只得“撲通”的一聲,跪地下來——
見其扯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討好道,
“屬下不知是國師大人,太守大人亦未知您微服前來,這不怪屬下眼瘸不是?”
“那城里發生甚么?你們可都心知肚明了吧!”
周叔旦偷偷乜了一眼,一旁臉兒比墨硯還要黑的謝夙秉,見其不打算表明身份,他便端出他國師的范兒,繼續質問,
“洮陽太守可在哪兒?本國師不惜以身涉險,替你等揪出南蠆的奸細,你等可知闖了大禍了?”
聞得周叔旦要找太守大人,都頭心里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戰戰兢兢地回道,“屬,屬下,已是派人前去稟告,相信大人很快便是到了。”
“那你們還不趕忙去抓人?”
“抓何人?”
周叔旦瞇了瞇眼眸,威懾道,“抓本國師的是何人?”
那都頭回神過來,才明白,周叔旦指的是被洮陽太守奉為座上賓的‘女神醫’,躊躇著開口道,“國師,是否是誤會一場?”
“你等不相信本國師所言?!”
“屬下豈敢!”
那都頭惶恐地伏地磕首,頭上便響起了一道怒斥聲——
“還不把這幫逆賊通通抓下!”
都頭自是認得是洮陽太守的嗓音,正以為要前去抓住媯雪兒,回答“是”字。
未等他來得及行動,便見洮陽太守命人要抓住的,竟是周叔旦等人!
“你敢!”
周叔旦瞪大著眼眸,一臉不可置信,旋即他憤怒地指著洮陽太守,道,“你等膽敢以下犯上!”
得他一句,已是暴露了身旁,謝夙秉一家三口的身份。
洮陽太守自是更加不會放過他們。
冷眼瞧著洮陽太守,在得知他們身份之后態度強硬,連假意都懶得裝了,傅令曦卻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想來,他是愨太后的人。
傅令曦緊緊地攥著謝以祜的手,將其護在身后。
與謝夙秉無聲對視了一眼,二人心里都在盤算著對方所想的——
都這時候了,還不見媯雪兒有半點要落下乘的意思,可見,阿丑并非她的對手。
而她所設的禁術還未解。
若不能解除禁術,合著與謝夙秉二人之力,他們修為無法恢復全盛期,那就更難對付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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