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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妻重生-184 他要造反
更新時間:2022-02-23  作者: 檸檬笑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彪妻重生 | 檸檬笑 | 明智屋小說網 | 檸檬笑 | 彪妻重生 
正文如下:
“放心吧。”葉梓萱看向夏嬤嬤道。

不過她覺得這安神香當初在用的時候,依著長公主縝密的心思,必定會派人先查清楚的。

為何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除非,有人暗中偷換了。

她又看向夏嬤嬤道,“往日這些安神香是誰收著呢?”

“專門有伺候長公主的宮婢。”夏嬤嬤又道,“便是先前長公主讓您去查的那女子。”

“她?”葉梓萱驚訝道,“可是后來這些時日,不也在用嗎?”

“后來,便一直是老奴在看管著了。”夏嬤嬤斂眸道,“當真是老奴的疏忽。”

葉梓萱見夏嬤嬤突然自責起來。

她愣了愣,又道,“嬤嬤為何覺得是自己的錯呢?”

“適才葉大姑娘不是說,乃是因這安神香嗎?”夏嬤嬤看向她道。

“嗯。”葉梓萱點頭道,“可我也只是猜測,并未坐實,夏嬤嬤又何必如此?”

葉梓萱冷冷地看向夏嬤嬤,滿眼的打量。

夏嬤嬤見此,也不知何故,不敢對視她的雙眸。

葉梓萱便說道,“不知道夏嬤嬤伺候在長公主身邊多久了?”

“自打長公主出生,老奴便伺候著了。”夏嬤嬤看向她道。

葉梓萱輕輕點頭,“當真是勞苦功高啊。”

“切莫折煞了老奴。”夏嬤嬤低聲道,“能夠伺候長公主,是老奴天大的福氣。”

“嗯。”葉梓萱只是低聲應了一句。

她便去了外頭。

夏嬤嬤小心地跟著。

葉梓萱將整個大駙馬府都走了一遍。

這大駙馬府的確很大,比起葉府來,自然是輝煌巍峨氣派的。

不過呢……

這大駙馬府的人卻不多。

葉梓萱不知道何故,總覺得待在這里頭渾身不自在。

她回到了長公主的寢宮。

長公主醒了。

“那安神香有問題?”長公主看向她道。

“先前長公主可察覺不妥當?”葉梓萱上前問道。

“我那幾日心情煩悶,到底也沒有聞出不同來。”長公主搖頭道。

“這安神香固然有滑胎的作用,不過,也全然不是此物。”葉梓萱說道。

長公主聽著,便又道,“看來你已經有眉目了?”

“不過是查到了一些線索。”葉梓萱瞧著夏嬤嬤自始至終都伺候在一旁,可見長公主對她的信任,的確超過了任何一個人。

她便也不多嘴了。

畢竟,她與長公主多相處多久,這夏嬤嬤又自幼陪著她,親疏本就很容易區分。

葉梓萱從寢宮出來,并未想太多,只是靜靜地站在臺階下面。

她看著遠處候著的宮婢,又轉眸看了一眼那寢宮,緊接著便繼續往前走了。

此時。

長公主正吃了藥,半靠著。

“如何了?”長公主淡淡道。

“她懷疑了老奴。”夏嬤嬤倒也沒有隱瞞。

長公主顯然已經料到,“當真聰明。”

“這孩子……”夏嬤嬤看向她面色慘白,“倘若真的被她查出來,怕是……”

“怕什么?”長公主慢悠悠道,“一切不都是按照計劃行事?”

“是。”夏嬤嬤連忙應道。

長公主便抬手,“本宮再歇會。”

“是。”夏嬤嬤便扶著她躺下。

待到了遠處,葉梓萱便聽到有人在喚她。

她愣了愣,而后便上前。

“奴婢見過葉大姑娘。”一個宮婢行至她的面前,恭敬地行禮。

葉梓萱一怔,待看清楚之后,雙眸閃過一抹詫異,“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奴婢祖籍蘭溪鎮。”那宮婢看向她。

葉梓萱挑眉道,“想來,那個原先死去的宮婢與你是有關系的?”

“正是。”宮婢垂眸應道。

“倒是怪了,為何蘭溪鎮的人都會入宮呢?”葉梓萱忍不住道。

畢竟,先是啟府的管家,而后又是長公主讓她查的那個死去的宮婢,如今又加上這個,還有被送去大牢的。

葉梓萱淡淡道,“你可認得花蕊?”

“奴婢不認得。”宮婢回道。

“你叫什么?”葉梓萱又直言道。

“墜兒。”她回道。

“長公主跟前的那個死去的宮婢,與你是什么關系?”葉梓萱又問道。

“奴婢與她乃是表姐妹。”墜兒垂眸回道。

“哦。”葉梓萱這才道,“她一直管著長公主的貼身之物?”

“后來,長公主不知道發現了什么,墜兒便被趕出去了。”墜兒斂眸道。

“趕出去?”葉梓萱淡淡道,“依著長公主的脾氣,倘若真的發現什么,自然是要杖斃的,怎會趕出去?”

“奴婢也不清楚。”墜兒斂眸道。

“你既然與她乃是表姐妹,素日往來自然親近,她做了什么,你當真不清楚?”她直言道。

“奴婢是后頭進了駙馬府的,也是在渡城的時候才跟在了夏嬤嬤的身邊。”墜兒連忙道,“而表妹是跟著長公主從京城去了渡城的。”

“原來如此。”葉梓萱當即便明白了。

“她當真是被趕出去的?”葉梓萱低聲道。

“是。”墜兒回道,“奴婢不敢說假話,不過,奴婢的妹妹如今還在大牢里頭。”

“她來京城尋的不是那死去的……叫什么?”葉梓萱又問道。

“奴婢的表妹喚鐲兒。”墜兒回道。

“怪不得呢。”葉梓萱嗤笑道,“左不過是個渾人罷了。”

“葉大姑娘,奴婢前來,是想謝恩的。”墜兒說著,便朝著葉梓萱福身。

“你跟在夏嬤嬤身邊,又與鐲兒乃是表姐妹,而鐲兒被趕出去了,夏嬤嬤竟然還放心地將你留在身邊?”葉梓萱覺得不可思議。

墜兒回道,“夏嬤嬤雖然知曉奴婢與鐲兒乃是表姐妹,可表妹被趕出去的突然,奴婢也不敢多問,夏嬤嬤更是勒令府上,不準任何人私下議論此事兒。”

“哦。”葉梓萱又道,“你為何要謝我?”

“奴婢的妹妹,倘若不是葉大姑娘出手相助,怕是早……”墜兒紅著眼眶道。

“我也是有所圖罷了。”葉梓萱直言道,“你們與啟府的管家又是什么關系?”

“啟府的管家?”墜兒搖頭道,“奴婢并不認得。”

“不認得?”葉梓萱挑眉,“我怎么相信你所說的?”

“這……”墜兒想了想,隨即便從懷中拿出一個楊木雕刻的佛牌,遞給了她,“只要葉大姑娘將此物交給奴婢的妹妹,她便會與您說的。”

“好。”葉梓萱收起,不過瞧著墜兒的那神色,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隨即又看了一眼四周,突然冷哼了一聲,“這地方瞧著便暗,怎么可能有什么東西?”

“奴婢知錯。”墜兒連忙跪了下來。

夏嬤嬤此時趕了過來,瞧見墜兒低著頭跪在地上,又見葉梓萱皺著眉頭。

“這是怎么了?”夏嬤嬤問道。

“沒什么。”葉梓萱搖頭道,“我適才一股奇怪的味道,便過來瞧瞧,正巧碰上她,結果她便將我帶到了這里。”

“哦。”夏嬤嬤看了一眼,又看向墜兒,“怎么帶路的?”

“是葉大姑娘與奴婢說,有沒有聞到什么奇怪的氣味,奴婢這才……”墜兒委屈道。

“罷了,你先下去吧。”夏嬤嬤不耐煩道。

“是。”墜兒垂眸應道,便起身退下了。

葉梓萱看向夏嬤嬤道,“長公主身子如何了?”

“已經歇息了。”夏嬤嬤低聲道。

“嗯。”葉梓萱輕輕點頭,而后便說道,“這駙馬府我也不好待著,便先回去了。”

“是。”夏嬤嬤并未阻攔。

葉梓萱便離開了大駙馬府。

等她出去之后,剛剛坐上馬車,抬眸便見褚非凡已在馬車里頭了。

“你怎么來了?”葉梓萱看向他道。

“姐姐瞧著有心事?”褚非凡看向她道。

“長公主滑胎之事,加上外頭的流言蜚語,到底意味著什么呢?”葉梓萱皺眉道,“大駙馬府還真是錯綜復雜啊。”

“難道出發現了別的線索?”褚非凡看向她道。

“嗯。”葉梓萱點頭道,“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說?”

“姐姐只管說出來。”褚非凡看向她道。

“好。”葉梓萱點頭道,“你看這個。”

“佛牌?”褚非凡不可思議地看向她,“這是誰給你的?”

“說來話長。”葉梓萱便將那墜兒與她所言的說了。

“按理說,蘭溪鎮大多都是本家,同族之人居多,而那啟府管家的家里頭,咱們也是去過的,一家子都沒了,鎮子上的反應瞧著也是有些奇怪。”

褚非凡又道,“如今瞧著這墜兒所言,可見,那啟府管家一家子,并非是蘭溪鎮族中的人。”

“嗯。”葉梓萱點頭道,“不過,墜兒所說的,真假難辨。”

“既然她讓你拿著此物去見她的妹妹,一問便知了。”褚非凡說道,“許是這姐妹二人先前便串通好的,不過,那鐲兒之死,的確奇怪。”

“我只是不解,按照那墜兒所言,長公主怎么可能放任一個宮婢犯錯之后,只是趕出去呢?”葉梓萱不解道。

“是啊。”褚非凡也覺得奇怪,“依著長公主的性子,必定會直接將這宮婢給處置了的。”

“所以,墜兒所言到底有幾分地真假。”葉梓萱徑自琢磨起來。

褚非凡反倒對那佛牌感興趣。

他盯著那佛牌看了半晌之后道,“不過這佛牌瞧著有些特別。”

“怎么了?”葉梓萱盯著那佛牌看了半晌。

“這乃是笑面佛。”褚非凡低聲道,“蘭溪鎮的佛牌大多都是慈眉善目,端莊之態。”

“笑面佛是……”葉梓萱突然想到了什么,“烏溪鎮的。”

“不錯。”褚非凡笑了笑,“看來這墜兒是故意的。”

“故意?”葉梓萱挑眉,似是明白了什么。

“笑面佛,烏溪鎮,可她偏偏不認得蘭溪鎮的人。”葉梓萱又道,“看來,她一直待的地方是烏溪鎮,只是故意說成了蘭溪鎮,所以,死去的鐲兒……”

“怕是只有長公主知道了。”褚非凡低聲道。

“你是說,這墜兒是長公主指派前來,與我說的這些?”她繼續道。

“不然怎么解釋?”褚非凡挑眉道,“長公主為何會嫁給如今的駙馬?這司馬家當真是凡人?”

“我知道了。”葉梓萱當即便反應過來,“大駙馬破格能有官職,而且,長公主借著這鐲兒之死,讓我前去蘭溪鎮查案,緊接著又牽扯出來啟府管家一家子之死,鎮長之死,還有鎮長管家的事兒,花蕊死去的真相,這些是為了造勢?”

“她剛有喜,外頭便傳出這些流言蜚語,你認為是何意?”他又道,“也許,這一切本就與長公主有關系呢?”

“這……”葉梓萱皺眉道,“難道,長公主知曉了鐲兒背后的人,所以才故意將她趕了出去,畢竟,她自己不動手,自然會有人將其滅口,畢竟,她既然出了長公主府,便是顆棄子。”

“嗯。”褚非凡點頭道,“長公主順水推舟地,在皇后病重之后,入了京城,而后又借著她公主的身份,讓你前去蘭溪鎮,還將兵符給了你,這一切看似無意,卻都太湊巧了。”

葉梓萱斂眸,“長公主到底要做什么呢?”

“想來是為了保住大駙馬。”褚非凡又道,“這些流言蜚語,哪一個對大駙馬不是致命的?”

“是啊。”葉梓萱低聲道,“想來,當初皇上也是忌憚司馬一族,這才給了大駙馬一個轉運使,這前去渡城,瞧著是恩賜,不過是流放。”

“而且,渡城那里,牽連著什么?”褚非凡又道,“販賣私鹽,官商勾結,而他稍有不慎,便會被揪出差錯。”

“所以說,清楓山莊……到底是怎樣的存在?”葉梓萱像是意識到了什么?

“很神秘。”褚非凡直言道,“就連我派去的暗樁,至今都沒有活著出來過的。”

“長公主怕是想要引我前去清楓山莊吧?”葉梓萱猛地驚醒。

“你若真的卷進去了,后面多少人會被牽連?”褚非凡又道,“且不說葉家,依著老太太的脾氣,自然會去救你,更何況,將軍府那,戍守邊關,萬一因此事兒而擅離職守,到時候,只要帶著兵馬回京,非召不回京,不就打破了,那便是謀逆之罪。”

“長公主是想利用我身后的陽家,來對抗清楓山莊?”葉梓萱皺眉道。

“只是長公主如此做,又是為了什么?”褚非凡皺眉道。

“難道司馬家有了反心?”葉梓萱猛地猜測道。

褚非凡突然捂住了她的嘴,“當心隔墻有耳。”

“大駙馬,我自始至終都沒有見到過。”葉梓萱皺眉道,“而那兵符如今還在我的手上,我怎么覺得如今反倒成了燙手山芋了?”

“你前去蘭溪鎮,動用過了那兵符。”褚非凡搖頭道,“日后這些兵馬若真的有個異動,兵符在你手中啊。”

“我又犯蠢了。”葉梓萱斂眸道。

“大駙馬如今回了渡城,若有個萬一,被刺殺了呢?”褚非凡又道,“他沒有兵符在手,自然動用不了附近的人馬,到時候,你猜會如何?”

“外頭的那些流言蜚語,借著長公主滑胎,自然是不攻而破了,到時候,大駙馬又被刺殺,長公主前去皇上那一陣哭訴,大駙馬便會被召回京。”

她斂眸道,“魯家呢?”

“皇后對待長公主的態度如何?”褚非凡又道。

“雖說皇后后頭與我解釋了,為何會對長公主的事情那般冷漠,怕被外頭人瞧見了,招惹是非,我反倒覺得,皇后如此做,是為了自保,保住魯家。”

她暗自嘆氣,“皇后如今能依靠的并非是鄭家,而是魯家。”

“你可知曉,先皇后如何薨的?”褚非凡看向她道。

“不知道。”葉梓萱搖頭道,“只說先皇后去了之后,才有了如今的鄭皇后。”

“先皇后便出自司馬家。”褚非凡看向她說道。

“什么?”葉梓萱一愣,“我要冷靜一下。”

“可是覺得,越發地復雜了?”褚非凡看向她。

“嗯。”葉梓萱點頭道,“我突然覺得,老太太之所以離開,必定是遇到了什么難處。”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褚非凡看向她。

“是啊。”葉梓萱想了想,“我先前做了一個夢,夢中的自己是真的嫁去了啟府,啟大爺三日后便沒了,可是,后來,我又記得我是見過那啟大爺的。”

“什么?”褚非凡盯著她道,“你見過?”

“嗯。”葉梓萱點頭道,“可如今我又覺得迷糊了,不過那都是夢罷了。”

“姐姐,你對我的態度本就有所不同,難不成,你夢見我什么了?”褚非凡是能夠感覺到的。

“嗯。”她點頭道,“我夢見,你突然死了。”

“突然?”褚非凡笑了笑,“不會,畢竟,我也是堂堂的玄武門門主不是?”

葉梓萱也覺得是,可是,前世的那些記憶,為何也出現了混亂了呢?

葉梓萱也有那么一剎那,以為自己真的只是做夢。

可是那般真實的夢,也當真是讓她覺得害怕。

罷了。

管呢?

她如今不管是如何,還是要過了眼前這關才是。

她又道,“若果真如此的話,長公主那……是想讓我暗中去查什么?”

“查那個制造流言蜚語,想要將大駙馬置于死地之人。”褚非凡說道。

“自從上回你追那個黑衣人回來,你似乎變了。”葉梓萱盯著褚非凡道。

“變了?”褚非凡搖頭,“先前,我以為憑我一己之力,便能夠護你周全,不曾想到,我還是高估了自己。“

褚非凡自嘲道,“放心吧,我日后會好好保護自己的,怎么也不能讓姐姐再做那樣的夢。”

葉梓萱到底沒有想到,褚非凡還是與前世那般,對她這般。

她輕輕地點頭,“嗯。”

褚非凡便說道,“姐姐,這大牢呢,我便不陪你去了。”

“我知道。”葉梓萱笑道,“放心吧,我也不會像先前那般沖動了。”

“嗯。”褚非凡便也不多說,閃身離去。

葉梓萱坐在馬車內,耳邊傳來一陣嘆息聲。

她猛地睜開雙眸,掀開車簾,并未瞧見什么。

她皺眉,“適才誰靠近了?”

“是凌小公爺。”無月回道。

“哦。”葉梓萱嘴角一撇,“就知道他會如此。”

“主子,快到了。”無月回道。

“可有誰在那等著我呢?”葉梓萱慢悠悠道。

“凌小公爺。”無月又道。

“知道了。”葉梓萱低聲道。

待下了馬車,凌墨燃果然在那等著她了。

“你怎么知道我會再來這?”葉梓萱佯裝不知道。

“何必?”凌墨燃冷冷地回道。

葉梓萱嘴角一撇,“什么?”

“走吧。”他便徑自往前走去。

待入內之后,葉梓萱只是跟著他。

反正呢,他比她熟悉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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