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皇甫默連忙認錯。
“這還差不多。”嵇蘅得意地挑眉。
葉梓琴待沖靈走遠之后,轉眸看想她道,“大姐姐,我怎么覺得怪怪的?”
“怪怪的?”葉梓萱好笑地看向她,“三妹妹可是覺得不自在了?”
“嗯。”葉梓琴點頭道,“也不知曉老太太瞧見了,會作何感想?”
“她?”葉梓萱捏了捏她的鼻子,“老太太的脾氣你還不知道?”
“大姐姐,你說,這往后該怎么辦啊。”葉梓琴擔憂道。
皇甫尚陽湊近道,“你們在說什么?”
“沒什么。”葉梓萱說道,“她在想著往后的日子怎么過?”
“放心吧。”皇甫尚陽直言道,“若是兄長待你不好,我自然會給出出氣。”
“好。”葉梓琴點頭應道。
這宴客廳內很是熱鬧。
沖老太太被攙扶著出來。
沖靈上前,陪在了沖老太太的身旁。
葉梓萱瞧著沖悅被沖老太太握著她手,顯然,她很得沖老太太的喜歡。
葉梓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眾人聚在一處,少不得吃酒閑聊。
為了助興,眾人便開始投壺。
葉梓萱原本就是來瞧一瞧沖悅的,如今繼續待著,反倒有些無聊了。
她想要尋個由頭先回去。
她抬眸便瞧見凌墨燃緩緩地朝著她走過來。
等到凌墨燃站在她的面前,她才道,“小公爺這是?”
“我送你回府吧。”他說道。
“好啊。”葉梓萱巴不得現在走呢。
她隨即起身,便與凌墨燃一同離開了。
沖悅遠遠地瞧著,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地笑容。
葉梓萱坐上馬車,顯得有些疲憊。
凌墨燃見她如此,便道,“可是心里難受了?”
“啊?”葉梓萱半瞇著眸子看向他。
“沖悅。”凌墨燃直言道。
“哎。”葉梓萱揉了揉眉心,“她還真是命大。”
“你并未當眾揭穿她,到底還是顧念了幾分。”凌墨燃說道。
“我只是想要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葉梓萱又道,“當時是如何逃脫的。”
“她背后的主子,必定會救她。”凌墨燃看向她道。
葉梓萱冷笑道,“我這個五妹妹,當真是個人才,當初怎么就沒有早看出來呢。”
“若非你看不出來,又怎么可能會對她那般好?”凌墨燃又道。
葉梓萱挑眉,“你就不能不反駁我?”
“好。”凌墨燃順勢應道。
葉梓萱被他這態度惹到了,冷哼了一聲,扭頭不理會他。
凌墨燃只是靜靜地坐在那。
過了一會,葉梓萱才消了氣。
凌墨燃便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
葉梓萱接過,抿了一口,又道,“我說小公爺,你怎么就不能……”
“不能什么?”凌墨燃看向她道。
“罷了。”葉梓萱不知何故,又想起了赫連歧來。
她暗自嘆氣,他指不定在哪里傷心呢。
凌墨燃見她若有所思的,便知曉她如今在想誰。
他慢悠悠道,“我說過的,若是你真的能夠讓太后改變主意,我會放你離開。”
“自從我去了清楓山莊之后,我便清楚,我與赫連歧絕無可能。”葉梓萱直言道。
“倘若有可能呢?”凌墨燃看向她道。
葉梓萱突然笑了,“你如此問,是想讓我如何回答?”
凌墨燃也不知為何會如此,他斂眸,周身像是籠罩著一層黑霧。
葉梓萱也不知為何二人談話,總是繞不開這個。
難道就不能好好地在一起嗎?
她暗自嘆氣,此時此刻,她反倒心中多了幾分地沉重。
她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尤其是像是現在這種狀態。
她端起茶盞,又灌了一口,便扭頭不說話了。
凌墨燃看得出來,她心情煩躁。
可也不知曉自己怎么就惹她生氣了呢?
凌墨燃坐在那,只是靜靜地等著。
葉梓萱過了許久之后,才覺得自己簡直可笑,怎么還等著他想明白呢?
就連自己都沒有想明白。
她想了想,又道,“我沒什么。”
凌墨燃慢悠悠道,“赫連歧一直都在京城。”
“我知道。”葉梓萱看向他道,“既然已經說清楚了,我便不會再改變。”
“好。”凌墨燃點頭應道。
葉梓萱已經許久不見魯牧塵了。
自從上回湖心島之后。
她也不知何故,只是覺得如今再見魯牧塵,便不自在。
凌墨燃也并未在她面前提起過魯牧塵。
二人剛走了一半,便突然聽到后面傳來的急促地馬蹄聲。
“出事了?”葉梓萱半坐著,看向他。
“嗯。”凌墨燃點頭應道。
等馬車停下,追來的人連忙上前。
“還請小公爺、葉大姑娘回去一趟。”那人道。
“出了何事?”凌墨燃道。
“沖太傅……死了。”那人道。
“死了?”凌墨燃臉色一沉,“我知道了。”
葉梓萱看向凌墨燃,“這怎么好端端的死了?”
“還是在咱們剛剛離開不久。”凌墨燃淡淡道。
“看來,今日這宴會是……”葉梓萱盯著凌墨燃道,“去瞧瞧吧。”
“嗯。”凌墨燃點頭,便吩咐了下去。
待二人重新回到了沖府。
宴客廳內的熱鬧早已變成了喧鬧。
賓客聚在一處,也是竊竊私語。
這人突然便這樣倒在了他們面前,當真是嚇死人了。
而他們如今還是驚魂未定的。
幸好凌墨燃趕回來,便直接被引著去了停放沖太傅尸體的耳房。
葉梓萱上前,將驗尸的工具放在了一旁。
這里的眾人也都清楚,葉梓萱是懂得這些的。
故而都安靜地等在外頭。
沒一會,葉梓萱便出來了。
“如何?”凌墨燃看向她道。
“是中毒,慢性毒藥。”葉梓萱直言道,“這毒藥是一點點地放進去的。”
“中毒多久?”凌墨燃又道。
“三年。”葉梓萱直言道。
“三年?”凌墨燃看向她。
葉梓萱當然清楚,三年,正是她當初離開大朝,前去烊國的那年。
葉梓萱又看向凌墨燃,“此毒素日出看不出來的,而沖太傅本身便有哮喘之癥,故而,此毒用下之后,也都以為是舊疾復發罷了。”
“看來此人深知沖太傅的飲食起居。”凌墨燃道。
“嗯。”葉梓萱點頭應道,“能夠下毒三年之久,必定是他的親近之人。”
“不可能。”沖大爺連忙道,“父親跟前的人都是可靠之人,怎么可能會下毒害他。”
“若是沖大爺不相信我,大可報官。”葉梓萱直言道。
“那便讓京兆尹前來吧。”凌墨燃淡淡道。
“你們……”沖大爺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們。
葉梓萱看得出來,這位沖大爺是不相信自己的。
她也多說無益。
凌墨燃顯然是護著她,隨即便帶著她要離開。
此時。
沖靈上前。
“還請凌小公爺能抓出兇手。”
“此事兒我也愛莫能助。”凌墨燃說罷,便走了。
沖靈有心要阻攔,可也礙于凌墨燃的身份,只能任由著他離開。
葉梓萱與凌墨燃再次出來。
不過出來的還有嵇蘅等人。
“你們倒是跑得快。”皇甫默嘟囔道。
“不然呢?”凌墨燃反問道。
“你們是不知道。”皇甫默感嘆道,“適才好端端的,沖太傅更是喝酒助興,正準備吟詩一首,結果……”
嵇蘅冷笑道,“這好端端的宴會到頭來反倒成了……”
“太子呢?”嵇雅嵐道,“怪的是今兒個太子竟然沒到。”
“是啊。”溫馨道,“按理說,太子定然是要來的。”
“這倒是怪事。”皇甫尚陽道“太子怎么可能不到場呢?”
“只是這沖太傅死的蹊蹺,而那沖大爺也不相信咱們。”皇甫默慢悠悠道。
“這世間算的還是剛剛好的。”葉梓萱慢悠悠道,“畢竟,誰能想到會在今日呢?”
“是啊。”葉梓琴轉動著眸子,“到底是誰呢?竟然會算的如此準備。”
“必定是他最親近之人。”葉梓萱直言道。
“可是……”嵇蘅便在道,“適才是何人將你們請回去的?”
“沖家的總管。”凌墨燃道。
“既然如此,讓你們去了,你們也都驗尸了,這沖大爺為何?”嵇蘅皺眉,“這不明擺著做賊心虛嘛?”
“你是懷疑,沖太傅之死與他有關?”皇甫默看向嵇蘅道。
“不然呢?”嵇蘅冷哼道,“只不過,他此舉,也未免太明顯了?”
“他原本便不相信咱們。”皇甫默直言道,“倒是不至于真的會起這等歹心。”
“你說的也不錯。”嵇蘅想了想又道,“不過眼下咱們當真不管了?”
“太子都未曾出面,這沖太傅可是太子太傅。”皇甫默搖頭,“既然人家不想讓咱們摻和,那咱們何必上桿子找不痛快?”
“這倒也是。”嵇蘅淡淡道,“那咱們便各自散了?”
“好。”眾人應道。
凌墨燃看向葉梓萱,“我送你回去。”
“好。”葉梓萱點頭應道。
葉梓琴看了一眼二人,便有些困倦地靠在皇甫默的箭頭睡著了。
葉梓萱瞧著葉梓琴這般,又盯著皇甫默不懷好意地笑著。
皇甫默紅著臉道,“為何這般看我?”
“世子這些時日可是讓三妹妹太過于操勞了。”葉梓萱慢悠悠地問道。
“怎么可能?”皇甫默眼神飄忽道。
葉梓萱反倒樂了。
眾人也跟著哄堂大笑。
葉梓琴聽到了笑聲,睡眼惺忪道,“笑什么?”
“沒什么。”葉梓萱淺笑道,“你繼續睡。”
“哦。”葉梓琴便又繼續睡了。
皇甫默連忙扯過一旁的披風給葉梓琴蓋上,順帶著扭過頭不理會他們。
待到了拐角處,眾人便各自散去了。
葉梓萱依舊坐在馬車內。
凌墨燃看向她,“還在想著他二人的事兒?”
“倒也不是。”葉梓萱低聲道,“只是覺得這沖太傅死的蹊蹺。”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不去想。”他說道。
葉梓萱嘆了口氣,“當時我給他驗尸的時候,似乎看懂了他的內心。”
“這……”凌墨燃看向她道,“如今竟然還能夠讀懂他們了?”
“嗯。”葉梓萱點頭道,“是不是很奇怪?”
“不過你還想到了什么?”他又問道。
“也不知怎么說。”葉梓萱暗自搖頭,“這沖太傅似乎看出了她的這個二女兒并非是的真的。”
“可是,三年之前他便被下毒了。”凌墨燃看向他道。
“是啊。”葉梓萱感嘆道,“三年之前,我正好離開大朝,而老太太那也似乎料到了會發生什么事情,可這三年來,倒也沒有發生我預想到的,不曾想到,如今反倒在沖太傅這里應驗了。”
“你這是何意?”凌墨燃盯著她道。
“我不知道該如何與你說。”葉梓萱看向他道。
凌墨燃便道,“你想說什么,便說什么。”
“好。”葉梓萱沉吟道,“那我問你,當初你為何與老太太一樣,讓我前去烊國呢?”
“當時的確有原因。”凌墨燃看向她道,“老太太尋了我,讓我與你說的。”
“所以,你為何會聽老太太的話?”葉梓萱又問道。
“老太太說這是為了你好。”凌墨燃無奈道。
葉梓萱盯著他,半晌之后才道,“你果真如此想的?”
“嗯。”凌墨燃斂眸道。
“老太太如此說,你便相信了?”葉梓萱又問道。
“嗯。”凌墨燃肯定道。
葉梓萱扶額望天。
他到底在想什么?
可葉梓萱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盯著凌墨燃看了半晌。
這張臉棱角分明,劍眉星目,透著剛毅果決,他端坐在那,便宛若一尊石雕,讓人望而生畏。
他給人以敬畏,卻又讓人心生膽寒。
他怎么可能輕易地答應呢?
她暗自嘆氣,差點又被他給哄騙過去了。
“你之所以那般放心讓我前去,無非是你在烊國也能夠看住我不是?”葉梓萱嘴角一撇,“老太太怕是也清楚的吧?”
“這個……”凌墨燃看了一眼外頭,“到了。”
“呵呵。”葉梓萱冷笑了一聲,便下了馬車。
凌墨燃目送著她離開,這才暗暗地吐了口氣。
葉梓萱氣鼓鼓地回去了。
葉梓窈卻在等著她。
“大姐姐。”
“四妹妹。”葉梓萱抬眸看向還在院子門口等著她的葉梓窈,走上前去,握著她的手。
“怎么這么涼?”葉梓萱皺眉道。
“大姐姐,沖家怎么樣了?”葉梓窈連忙問道。
“沖太傅死了。”葉梓萱直言道。
“什么?”葉梓窈驚訝不已。
葉梓萱暗自嘆氣,便又附耳與她說了幾句。
葉梓窈聽過之后,盯著她道,“大姐姐,你是說,蟲二姑娘當真是五妹妹?”
“嗯。”葉梓萱點頭道,“只不過此事兒到底不能外揚,否則,葉家便成了笑話。”
“我知道了。”葉梓窈當然也清楚。
她盯著葉梓萱看了半晌,便又感嘆道,“大姐姐,那沖太傅的死,是不是到最后還是你得去查?”
“端看皇上了。”葉梓萱又道,“只不過沖大爺不相信我。”
“為何?”葉梓窈皺眉道。
“這個……”葉梓萱想了想又道,“如今的沖家,也不過是表面風光罷了,倘若不是因為沖太傅乃是太子太傅,怕是這沖家早已凋零了。”
“可大姐姐不是說,沖太傅是三年之前被下毒的嗎?”葉梓窈又道,“算來竟然與大姐姐離開大朝是同一年。”
“所以,那年,我離開之后,大朝也許真的還發生了旁的事情。”葉梓萱又道,“這皇上剛剛下旨賜婚,如今沖家便又要辦喪事,沖靈必定是要守孝三年的,這三年,又會發生什么事情呢?”
“是啊,隨時都會發生變故。”葉梓窈忍不住道。
“所以,此事兒透著古怪。”葉梓萱淡淡道,“也許從一開始,這本就是一場陰謀。”
“沖靈難道與太子……”葉梓窈皺眉道。
“今日太子并未前去。”葉梓萱感嘆道,“時候也不早了,四妹妹便先回去歇息吧。”
“好。”葉梓窈也明白,此事兒怕是難辦。
姐妹二人倒也一處去歇息了。
翌日。
也自然早早地起身,便聽到外頭的動靜。
“大姑娘,宮里頭來人了。”春花看向她道。
“誰派來的?”葉梓萱問道。
“太后。”春花回道。
“看來是為了沖太傅之事。”葉梓萱淡淡道。
“是。”春花連忙伺候葉梓萱洗漱。
葉梓萱看向她道,“走吧。”
她徑自出了葉府,坐上馬車便入宮。
等到了太后寢宮,皇上與太子也都在。
“臣女參見太后。”葉梓萱朝著太后行禮。
隨即,她又拜見了皇上與太子。
太后看向她道,“昨兒個沖太傅可是你驗尸的?”
“正是。”葉梓萱便將驗尸錄雙手奉上。
太后看過之后,便又給了皇上與太子。
“為何后頭又走了?”太后問道。
“乃是沖大爺不相信臣女驗尸結果。”葉梓萱直言道。
“許是此事太突然,他無法接受。”太子皇甫泰開口道。
“哎。”皇上重重地嘆了口氣,“如今此事兒也該有人查個明白。”
“父皇所言極是。”皇甫泰隨即便又道,“聽聞葉大姑娘師承玄機閣閣主,這驗尸本事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昨兒個除了她,還有誰參與了?”皇上又問道。
“回父皇,還有凌小公爺。”皇甫泰又道。
“那此案便交由他吧。”皇上又看向葉梓萱道,“葉姑娘從旁協助。”
“臣女接旨。”葉梓萱恭敬地應道。
待葉梓萱出了皇宮,便見凌墨燃已經在等她了。
“去沖太傅家?”葉梓萱看向他道。
“嗯。”凌墨燃點頭應道。
葉梓萱坐上馬車,“太子為何會將此案交給咱們呢?”
“定然是為了公允。”凌墨燃直言道。
葉梓萱輕輕地點頭,“當真公允啊。”
凌墨燃見她這言語中盡顯嘲諷。
他低聲道,“待會到了沖家,你若要看什么,只管去看就是了。”
“好啊。”葉梓萱欣然答應。
待到了沖家。
沖大爺親自前來相迎。
因沖太傅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死的,此事兒如今是滿城皆知,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呢。
倘若找不出兇手來,他家老父親必定是死不瞑目的,更何況身為人子的他呢?
沖大爺連忙朝著凌墨燃行禮,“昨夜是我糊涂。”
“不必如此。”凌墨燃看向他道,“我也是奉旨查案。”
“請。”沖大爺拱手道。
葉梓萱隨著凌墨燃一同進了沖家。
宴客廳內并未收拾,除了賓客散去,這里依舊保持原狀。
葉梓萱看向他,“既然查出死因,那便要從沖太傅日常起居查起。”
“請。”沖大爺說道。
葉梓萱與凌墨燃便到了沖太傅的院子內。
靈堂已經擺上了,沖太傅也被抬去了棺木內。
這院子內,也是沖太傅走之前的樣子。
沖靈看著跪在一旁并未落淚的沖悅,她低聲道,“二妹妹是一點都不難過。”
“父親走了,我自然傷心,可是……我如今只想知道到底是何人殺了父親。”沖悅沉聲道。
沖靈聽著沖悅的口氣,“皇上派人前來查案了。”
“誰?”沖悅問道。
“凌小公爺,還有葉府的大姑娘。”沖靈道。
沖悅聽著,并不感到意外。
她看向沖靈道,“大姐姐難道不去見見?”
“兄長在呢。”沖靈如今是不想理會的。
她的心亂極了。
“父親去了,咱們都要守孝三年。”沖悅說道,“大姐姐與太子的婚事也要耽擱了。”
“嗯。”沖靈點頭。
原先她還奢望著與皇甫默在一起,可是現在,她很清楚,父親走了,沖家如今能夠指望的便是她了。
倘若連她的婚事兒到最后也涼涼了,那么,沖家便沒有希望了。
如今的沖家,不過是一團散沙罷了。
沖靈似乎明白了什么,她轉眸看向沖悅的時候,又道,“二妹妹難道一早便有了打算?”
“我?”沖悅搖頭,“我只想查出殺死父親的兇手。”
“二妹妹去查?”沖靈又道。
“倘若他們查不出來的話。”沖悅低聲道。
沖靈便也不多言了。
不曾想,她的這位二妹妹竟然有如此的野心。
葉梓萱正進了沖太傅的屋子內。
屋內的陳設也都是一些古董字畫,還有一些沖太傅的墨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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