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府上后宅倒也沒有像旁的府上那般鬧騰。”秋月隨即又道,“大姑娘是不是也該出去走走?”
“你想說什么?”葉梓萱抬眸看向她。
秋月湊近附耳與她說了幾句。
葉梓萱挑眉,“還有這樣的事兒?”
“大姑娘,這些年,您一直在烊國,自從回來之后,您也極少出去走走了。”秋月看向她道。
“我還少出去了?”葉梓萱嘴角一撇,“說吧,到底怎么了?”
“大姑娘,外頭可熱鬧了。”秋月沖著她眨了眨眼。
葉梓萱見秋月如此說,“那走吧。”
“是。”秋月垂眸應道,便去準備了。
春花笑吟吟道,“大姑娘,奴婢也去準備。”
“嗯。”葉梓萱點頭應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二人便準備妥當了。
待葉梓萱前來坐上馬車,秋月與春花便將車簾放下。
葉梓萱瞧著二人如此,“你二人到底怎么了?”
“大姑娘,今兒個奴婢做主如何?”秋月又道。
“好。”葉梓萱便笑著應道。
秋月見她如此爽快地答應,便笑著遞給春花我一個眼神。
春花見她如此,便笑道,“果然大姑娘還是最疼愛你。”
葉梓萱雖不知曉這兩個丫頭暗中要做什么,不過,她反倒樂見其成。
馬車緩緩地往前。
漸漸地到了她熟悉的地方。
這不就是江邊酒樓。
她下了馬車,徑自入了雅間內。
春花與秋月便笑著退了出去。
葉梓萱一怔,抬眸看去,便瞧見面前的桌上擺放著一碗長壽面,還有她素日愛吃的菜肴。
她笑著坐下,到底忘記了自己的生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慢慢地推開。
葉梓琴與葉梓窈笑吟吟地進來。
“大姐姐。”二人各自捧著壽桃進來。
葉梓萱看向她們,“原來是你們鬧的。”
“大姐姐,今兒個乃是你的生辰。”葉梓琴看向她道,“我知曉你也不愛太鋪張,所以特意準備了這些。”
“多謝三妹妹。”葉梓萱笑著道。
“大姐姐,你的生辰,我特意給你做了團壽糕。”葉梓窈將食盒打開,放在了桌上。
葉梓萱拿起一塊,嘗了一口,“好吃。”
葉梓窈高興地笑著。
沒一會,皇甫尚陽,嵇雅嵐,溫馨也都到了。
褚非凡與褚朝月也一同前來。
嵇蘅與皇甫默、凌墨燃也進來。
這雅間內倒是熱鬧的很。
葉梓萱很是高興。
畢竟,她也不喜歡自己的生辰太過于招搖,弄的人盡皆知,只需要親近的人在一起便好。
魯牧塵也過來了。
幾人聚在一處,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一夜,他們只管吃酒閑聊,直等到天亮,才各自散去。
魯牧塵看向葉梓萱,“這個是給你的壽禮。”
“多謝。”葉梓萱笑著接過。
魯牧塵便走了。
葉梓萱低頭瞧著那包裹嚴實的壽禮,轉眸便對上凌墨燃的雙眼。
“小公爺的呢?”葉梓萱挑眉,看向他。
凌墨燃便將自己的壽禮拿了出來,“看看你可喜歡?”
葉梓萱雙手接過,隨即打開,里頭放著的竟然是一塊玉佩,她抬眸看向他,“這是?”
“好好戴在身上。”凌墨燃低聲道。
葉梓萱淺笑道,“小公爺還真是有心。”
她將那玉佩拿起,放在陽光下看著,這白玉看著并無不妥,只是在陽光的照射下,竟然是一對鴛鴦。
鳳如傾挑眉,又盯著凌墨燃,“這是小公爺自己雕刻的?”
“嗯。”凌墨燃低聲應道。
葉梓萱便將那玉佩收了起來。
不遠處,赫連歧緊握著手中的錦盒,目光怔怔地看著。
一旁的男子低聲道,“你何必呢?都讓你回去了。”
赫連歧苦澀地一笑,“我也不知自己為何還留著。”
葉梓萱并未戴著,她也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遠遠地看著她。
她扭頭看去,那雙眼睛便不見了。
葉梓萱看向凌墨燃道,“我該回去了。”
“好。”凌墨燃見她只是收了起來,便明白了。
葉梓萱與葉梓窈一同回去。
皇甫默將吃醉酒還未醒來的葉梓琴直接抱上了馬車。
嵇蘅瞧著,忍不住地感嘆了一聲。
“如今反倒是我孤獨了。”他說罷,便坐上了馬車。
嵇雅嵐與溫馨對視了一眼,反倒沖著他嘲笑了一番。
嵇蘅只是頭疼地揉著兩鬢。
葉梓窈湊過來,“大姐姐,魯大爺送你的是什么?”
“不知道。”葉梓萱還未來得及打開。
如今打開之后,卻發現是一本書。
她隨即翻開,待看過之后,雙眸閃過一抹愕然。
她沒有想到,魯牧塵竟然將這個東西給她。
她斂眸道,“如今倒是讓我看不懂了。”
“大姐姐,怎么了?”葉梓窈不解道。
“我就像是走在王武山一樣。”葉梓萱揉了揉眉心,“先回去吧。”
“哦。”葉梓窈點頭。
葉梓萱回去之后,葉梓窈便去睡覺了。
春花見她的心情反倒有些沉重,小心地上前。
“大姑娘,可是要歇息?”她問道。
葉梓萱抬眸看向她,“現在不困。”
“大姑娘,奴婢有話要說。”春花看向她道。
“嗯。”葉梓萱點頭應道。
“大姑娘,奴婢一直跟著您到現在,卻也不知道往后的路該怎么走。”春花看向她道,“大姑娘,這京城內似乎有些不同了。”
“你這小丫頭。”葉梓萱看向春花,“你覺得哪里不同了?”
“先是沖太傅,又是敘姨娘,都是在大姑娘離開之后被下了毒,可到底是誰所為呢?那么,除了他們,又有多少人中毒?”春花又道。
“你是從哪里學到這些的?”葉梓萱好笑地問道。
“奴婢一直跟在大姑娘身邊,也都見過不少了。”春花看向她道。
葉梓萱淺笑道,“所以,咱們該怎么辦呢?”
“奴婢不知道。”春花搖頭,“只是覺得,老太太那,既然都放手了,大姑娘何必顧及太多呢?”
葉梓萱挑眉,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春花。
春花被葉梓萱如此看著,連忙低著頭,“奴婢多嘴了。”
“我的確太過于困住自己了。”葉梓萱低聲道,“倒是被你給點醒了。”
“大姑娘,凌小公爺與大皇子之間……”春花看向她,“奴婢不知該不該說。”
“你想說什么?”葉梓萱又問道。
“奴婢只是不想看著您難受。”春花直言道。
“罷了。”葉梓萱淺笑道,“先解決了眼下的事情吧。”
“是。”春花垂眸應道。
葉梓萱便說道,“我困了,歇息吧。”
“是。”春花垂眸應道。
這廂。
啟府。
葉梓媚得知曾香悅與扈昲定了親,倒是沒有太多的情緒。
茉香見她神色淡淡的,小心地上前,“二姑娘,奴婢聽說三姑娘如今可很是受寵呢。”
“嗯。”葉梓媚低聲道。
“二姑娘,您這是怎么了?”茉香不解地看向她。
葉梓媚抬眸看向她,“沒什么。”
“二姑娘,五姑娘如今成了沖二姑娘,這地位可是比從前更高了,雖說沖太傅沒了,皇上怕是會為了彌補,到時候給沖二姑娘尋一門好親事。”茉香在一旁道。
“你知道的倒是挺多。”葉梓媚看向她道。
“奴婢是二姑娘的左膀右臂,自然是要都打聽清楚的。”茉香看向她道。
葉梓媚淡淡一笑,隨即便將耳墜子戴上,起身道,“走吧。”
“去哪?”茉香看向她道。
葉梓媚斂眸,“聽說今兒個二爺要回來。”
“是。”茉香低聲應道。
葉梓媚便徑自是了院子。
啟濯正從外頭回來,并未打算過來。
只是遠遠地便瞧見葉梓媚站在那等著他。
他雙眸一挑,走了過去。
“你有事兒?”啟濯問道。
“二爺。”葉梓媚微微福身道,“我有事兒。”
“你能有什么事兒?”啟濯冷嘲熱諷道,“只管在府上待著便是。”
“早先,我表姐留給我一樣東西。”葉梓媚說著,便拿了出來。
啟濯狐疑地看向她。
而她則將手中的書信遞給他。
啟濯看過之后,臉色一沉,“你想做什么?”
“要么和離,要么給我體面。”葉梓媚直言道。
啟濯緩緩地上前逼近,“你想要體面?”
“是。”葉梓媚仰頭不卑不亢道,“既然二爺答應娶了我進門,我便是啟府的二太太,我也不想成為笑話。”
她說罷,便說道,“這書信是我抄寫的,真正的我藏起來了,若二爺對我如何,那封書信也會出現在皇上的手中。”
啟濯瞇著眸子,突然笑吟吟地看向她。
在葉梓媚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啟濯突然將她橫抱起來,直接朝著院子內走去。
葉梓媚當然清楚這意味著什么,可她并不害怕。
比起在啟府受白眼,她寧可用東西在啟府立足,拿捏住了啟府,她日后便有出頭的日子了。
葉梓媚很清楚,自己和離之后,也不可能再尋到好人家,到時候怕是還會被恥笑,既然不甘心地嫁進了啟府,要么,讓她啟府痛快了,要么,她便將啟府給毀了。
茉香則是一臉驚訝地跟在一旁。
待啟濯抱著葉梓媚進了里間,衣衫散亂了一地,茉香便退了出去。
直等到翌日天未亮,啟濯便穿戴好走了。
而葉梓媚渾身無力地躺在床榻上。
茉香連忙行至床榻旁,將帷幔打開,瞧著床榻上的凌亂,又看著葉梓媚頸項上的淤青,她擔憂道,“二姑娘,二爺也太禽獸了。”
“將這個留好了,待會送去大太太那,只說我身子不適,便不去請安了。”葉梓媚淡淡道。
“是。”茉香垂眸應道,連忙伺候葉梓媚沐浴之后,便將那沾染了落紅的床單拿了過去。
啟大太太瞧了一眼,冷笑了一聲,便讓茉香退下了。
往后的幾日,啟濯每日都會回來,直奔葉梓媚的院子,直等到翌日天未亮便離開。
而葉梓媚這些時日,也都是以身子不適而再未去給啟大太太請安。
直等到半月之后。
啟大太太頓時惱了。
直接派人去要將葉梓媚給帶過來。
奈何,那老媽媽剛過去,便撞上了剛出來的啟濯。
啟濯看了一眼那老媽媽道,“二奶奶如今身子不適,讓她多歇息會。”
“是。”老媽媽也只能灰溜溜地回去稟報了。
葉府。
這些時日,葉梓萱待在自己的院子內,并未出去。
而她只是靜靜地看著魯牧塵留給她的那本書。
直等到看完之后,已經是一個月之后了。
“大姑娘,啟府傳來喜訊,說是二姑娘有喜了。”春花連忙上前稟報。
葉梓萱聽過之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淺笑,“看來,啟府那里有熱鬧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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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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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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