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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路謠-第一百零九章 一別兩寬
更新時間:2021-11-23  作者: 花里胡哨的咸魚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絲路謠 | 花里胡哨的咸魚 | 明智屋小說網 | 花里胡哨的咸魚 | 絲路謠 
正文如下:
初七在房中剛用完晚膳,奴婢們就來將食盤收拾走了,她們與林嬤嬤一個調調,對誰都畢恭畢敬,說話也滴水不漏,不得不說長安城的奴婢還是懂規矩的,再看不上都不會當面給白眼,難聽的話也只到角落里說,若沒見過世面的,還真會被她們的虛情假意騙到。

初七是見過世面的,即便她們不開口,她也能看出來自己在她們心中的位置,干脆將這些半生不熟的女子全都打發了,彼此都樂得清靜。

一個人呆在屋中太過沉悶,初七一瘸一拐地走到院子里,然后搬張小凳子坐在月下,數著離開武威的日子,沒想已經快兩個月了,這兩個月里謝阿囡過得可好?麗姐姐過得可好?謝惟過得可好?

不知為何,突然很想他們,對于謝惟的恨意竟然也消淡了,畢竟她不愿意的時候,他也沒有再為難她,若是繼續留在他身邊,又會是何種光景呢?

初七想象不出來,兩手托著腮頰,仰望明月發著呆。

“初七,你怎么不在房里歇息?”

李商來了,她都沒有察覺,緩過神后,她朝月下素影莞爾而笑,扶著樹勉強地站了起來。

李商連忙把藥盤放下,上前小心扶好,“腿腳不方便就別亂跑了,咦?奴婢呢,為何都不在?”

“是我讓她們走的。”初七懸著一條腿,金雞獨立,“不習慣被照顧著。”

“不習慣?那你可要學會習慣,往后你呆在這里的日子可久哩,來,我抱你進去。”李商笑著,打橫抱起初七進了房,然后將她送到榻上。

“你等等,我去拿藥。”李商出門,不一會兒就把藥盤端來了,“醫士說了,晚上得換藥敷,我可是掐著時辰幫你算好的。”

初七笑了,就像許久沒吃到糖的小娃子。

“你對我真好。”

李商輕彈了下她的眉心,笑著說:“你是我最喜歡的人,我當然要對你好。我爹娘答應了,從今往后我們能在一起了。”

“真的?”

“嗯,真的!”

這也太過突然了!初七不禁恍惚起來,她想是不是因為她救了李五娘和陳昭,又或者是受了李尚書的稱贊?

“那……我,我,我還沒準備好嫁妝,還有我阿爺……”

“不用備嫁妝,我都替你備好了。”

“可是……以前村里的張娘總罵她兒媳,嫌棄她嫁妝稀薄,萬一郡主也總罵我怎么辦?”

“只要我喜歡,沒有人敢罵你。”李商斬鐵截鐵,將她小手裹在了掌心里,“難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嗎?”

初七略微遲疑,她想她是喜歡他的,但是落到這金鑲玉制的籠子之后,她是不是還會開心呢?

“怎么了?為什么不說話?”李商似乎嗅得些許,忍不住輕問,初七抿了會兒嘴,吞吞吐吐地說:“我總覺得蹊蹺,你娘早上還說了那些話,過了一日怎么就改主意了。”

李商笑道:“自是因為我喜歡你,別想這么多,我先替你上藥。”說著,李商輕手輕腳地拆去初七腳上的布條,一見紅腫的腳踝,故作驚訝,“喲,好誘人的一只蹄子,油光蹭亮的。”

“我都疼死了,你還好意思笑我。”初七氣得打了他幾個暴粟,李商左躲右閃,哇哇大叫,“你怎能這樣欺負夫君?”

話音末落,他便將冰涼的藥草敷到初七的傷腳上,初七猝不及防,不由打了個寒顫,緩過神后又氣得捶他。

李商不怒反笑,輕輕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在腕穴上稍稍用力,她便不能動彈了,而后他拉她入懷,抱得密不透風,恨不得將她融入血骨之中。

初七覺得他像是藏著話,不知該從何說起,她想了會兒,直言問道:“既然你我要成夫妻,有什么話不能講呢?”

李商似在嘆息,“初七,我是真心喜歡你,從今起你就留在我身邊,不管如何我都不離不棄,你也不會離開我的,是嗎?。”

初七不禁動情,可是她又不敢輕易起誓,生怕自己沒做到,惹老天爺生氣。

就在這時,林嬤嬤來了,或許是知道房中有人,她彬彬有禮隔門說道:“大娘子吩咐老奴來添置幾樣物件。”

初七頓時面紅耳赤,輕輕地把李商推開,李商前去開門,就見林嬤嬤率幾個奴婢捧著新褥、新盆、新衣,林嬤嬤揖禮道:“大娘子交待老奴,以后七娘子就住此院,吃穿用度都不得怠慢。”

話落,林嬤嬤率眾奴魚貫而入,換上新帳紅燭,鋪上新褥,而后悄悄退下。

屋內煥然一新,恰似洞房花燭夜。

初七不明所以然,眨巴起大眼睛問:“這是何故?”

李商坐到她身側,半低著頭,笑容略靦腆,“往后這就是你家,你可以住我那兒去,或我住在此處。”

言下之意,今晚他就睡她房里了,初七還沒作足準備,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她想起謝阿囡娶妻時熱熱鬧鬧的,酒宴擺了好幾天,為何到這兒就如此冷清?

“你我還沒成六禮呢。”初七不禁有些氣惱,“未免也太兒戲了。”

“別生氣啊,我會給你名分,眼下只要我們在一起不就勝過一切?”

“什么意思?”初七盯著他,只見他欲言又止,眼神閃爍不安,她不禁再次環顧,見紅燭花帳,榻上象征性地擺幾顆紅棗花生,頓時就明白了。

“原來你是讓我做妾。”

一個“妾”字,她說得咬牙切齒,瞬間讓這尋常字眼變得刺耳起來。其實她低微的身份連妾都是不合格的,挺多做個暖床的侍女,無奈李商喜歡,與母親爭辯許久,才把“侍”字去了。

他也是窮途末路。

“初七,我不想委屈你,只是母親實在不答應,我好說歹說才讓她退了一步,我對天發誓有你就夠了,絕對不會娶妻。”

李商信誓旦旦,見她扭頭不理,不禁抓著她的手跪地哀求,“我會再與娘說,等你有了身孕就把你抬正,初七,我真的是一片真心,日月可鑒。”

說著,他竟然落了男兒淚。

初七看不得他有失尊嚴的模樣,硬是把他從地上拉起來,然后拍去他擺上的灰塵,道:“我不讓你為難。”說著,她也紅了眼眶,心痛了,腳就不那么痛了,“但我也不想委屈自己,既然難兩全,不如一別兩寬,再見亦是友。”

“不,我不答應!”他哀極生怒,兩手用力地抓住初七,“你說過不離不棄,你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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