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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路謠-第一百四十九章 探親
更新時間:2022-01-05  作者: 花里胡哨的咸魚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絲路謠 | 花里胡哨的咸魚 | 明智屋小說網 | 花里胡哨的咸魚 | 絲路謠 
正文如下:
“你果然還是來了呀。”

初七漫不經心走過去,看著不怎么高興。

謝惟神色如常,掀起車簾請她上車,且笑著道:“你不想我進去,我就在車里等,若有事你出聲,我也能聽見。”

“來都來了,不如與我同去,不過你可別說和離的事,之前不過逢場作戲罷了,再作下去就洗不清了。”

“沒想到你也有怕的時候。”謝惟輕笑著,聽不出是在夸她還是在損她。

初七翻他個白眼,然后兩指輕叩車板,馬車便動了起來。

事先,初七已經請桑格打聽過阿爺住哪兒,他說如今逃難的人多,那些沒親戚收留的人大多都住在城郊,搭個草房什么的暫且落腳。

初七就依著桑格的話找到城郊外,果真有不少草棚子,架個火堆搭個窩便是家了。遠遠的,初七就聽到了駱駝的聲音,她不由尋聲望去,恰好看到二妹的丈夫大郎在替駱駝理毛。

駱駝是吃飯的家伙,餓著自己也不能餓著駱駝,看這頭母駱駝毛亮體壯,應該是照顧得不錯,可轉念一眼又覺得蹊蹺,當初常福妻有說家里有好幾頭駱駝,怎么如今只剩這一頭了?

想著,初七又敲了敲車門板,車便停了下來。

謝惟先行下了車,而后轉過身伸出手,想扶初七下來。

初七微怔,看著他潔白如錦的手掌,沒好意思把手搭上去,“沒事,我自個兒能下來。”

說罷,初七撐著車門框跳下車,大步朝大郎走去,恰好這時,二妹端著碗水從草屋里出來了,眼光余光正好瞥見初七,以及她身后的俊美男子。

二妹驚訝極了,手就頓在半空,大郎見她面色有異就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她怎么來了?”大郎神色復雜,“身后人又是誰?”

“別說這么多,先把人請進屋吧。”說著,二妹笑臉迎上,疲憊的面容透著幾分尷尬。

“哎呀,初七……掌柜,您怎么來了?”

在初七心里二妹是個好女子,也沒與她結下過仇怨,見她走來,她不禁莞爾而笑,道:“我是探望阿爺的,昨日的我也說的有些重,像你賠不是。”說著,初七注意到二妹好奇的目光落在謝惟身上,又解釋道,“這位是我的……好友,姓謝。”

二妹聞言不禁笑逐顏開,沒剛才那般緊張了,她擦了擦滿是泥灰的手,說:“快請屋里坐,地方有點小,實在是怠慢了。”

話落,她轉頭又與大郎道:“初七是來看阿爺的,還有她的好友謝郎。”

大郎是個老實人,見初七并無惡意也就笑臉相迎,氣氣的說:“阿爺這幾日一直念叨你,你能來看他,他一定很高興,走,我帶二位進去。”

大郎在前引路,兩小娃兒見有到,興奮地跟了過來,半點兒也不怕生。

進屋之后,一股苦澀的藥味撲面而來,令人窒息的空氣中又有些許餿霉味兒,初七忍不住搓起鼻子,環顧四處,這間不大的草屋只有幾張胡床,一張木案,邊上草堆了個窩,看凹下去的印子,也是用來睡人的。

初七轉過頭終于見到一張矮榻,榻上躺的人兒比紙還薄,咳嗽聲時不時地從哪兒傳出來。

大郎說:“阿爺病了,屋子也簡陋,實在對不住。”

他局促地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笑著,初七看到病榻上的阿爺鼻子更是一陣酸,不知說些什么好。

常福妻不在,病榻前只有一碗的水,初七走上前,摸了摸碗壁,冰涼冰涼的,她往里摻了些熱漿端到榻前。

“阿爺,來,喝口熱的。”

常福本是奄奄一息,聽到初七的聲音,驚詫地瞪開了雙眼。

“七……初七……是你嗎?”他顫著干裂泛白的唇,聲音沙啞難辨,原本明亮的眼睛也已變得混濁不堪,與初七記憶中的阿爺大相徑庭。

“是我,我來看你了阿爺。”初七深吸幾口氣,硬是憋住哭意,“來喝點熱漿。”

她把熱漿送到阿爺嘴邊,不甘與恨意此時全都淡去了。

阿爺勉強地用手肘把自個兒撐起來,可惜半天都使不上勁兒,初七放下碗想托他一把,沒想到謝惟想她所想,先一步扶住了阿爺,然后支著他的身子,不讓他往下倒。

初七微怔,見謝惟做這等事,心里十分過意不去,謝惟倒是不以為意,笑著說:“先讓你阿爺喝些熱漿。”

阿爺病得厲害,過半晌方才反應過來這里還有個外人,他不由抓住謝惟的衣袖,戰戰兢兢地問:“這……這……這人是誰啊?”

“是我的好友,他姓謝。”說著,初七看了謝惟一眼,竟露出幾分羞澀,她勺了舀熱漿吹涼后小心翼翼送到阿爺嘴邊,阿爺嘗了一口后百感交集,當著她的面唏噓起來,而后抓著她的手含淚道:

“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阿爺對不起你啊,阿爺想和你賠個不是,當年不應該把你賣了……”

說著,他更加傷心起來,悔恨不矣。

初七的心也不是石頭長的,更何況在她兒時阿爺待她很好,也教給她許多東西,否則她也不會想盡辦法要找到阿爺的下落,不管他是死是活。

初七抬袖默默地抹去眼淚,故作輕松地說:“別說這些,反正都過去了,我還活著,是三郎救了我。”

說著,她看向謝惟,眼波如水。

阿爺看看他倆,嗅出些許蹊蹺,不禁喃喃道:“三郎……姓謝……三郎?!難道他是……”

“沒錯,是他。”

“哎呀!”阿爺受寵若驚,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硬是坐起身,連謝惟的衣角都不敢沾,“不知是您呀,這……這……怠慢了呀!”

吃河西廊這碗飯的都對“謝三郎”這個名字誠惶誠恐,而初七已經與謝惟混得滾瓜爛熟,反倒覺得阿爺的反應夸張了,她想說“三郎人可好了”,孰料謝惟搶先一步開了口:“無妨,你也不必多禮。”

話雖這么說,但阿爺還是戰戰兢兢,一晚就能鏟平鬼巷的人,能不怕嗎?

他想到為初七撐腰的人是謝三郎,更加誠惶誠恐,道:“我不知道田二漢把初七賣去那種地方,若是知道的話,我死也不會答應。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

說著,阿爺的眼睛微瞠,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草,連忙招手道:“孩子他娘,來人了,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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