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死網破,何必呢?”
“太剛烈了,剛過易折啊!屬于他的時代,要落幕了!”
“與天為敵,何其不智!”
“所得所學,皆源于天,自絕于天道,便是自絕于未來,他就要隕滅了···可惜了,原以為是一個新生的絕代神王,現在看來太過驕狂,終究只是一閃而逝的流星。”
諸神對曹柘的評價,也大多并不正面。
他們多數也同樣無法理解曹柘的選擇。
做了那么多,然后讓天道接盤,再老老實實的當個工具人···難道不好嗎?
過往那些大事記里,曾經令一個時代耀眼過的存在,他們不也都是這么過來的?
天道至公,又豈會不念‘功德’?
他們中只有極少數、極少數,隱約的看懂了曹柘的行為。
“不!他不是要魚死網破!”
“他是要···他是要···創世!”
說出這樣的話時,說話者的神情,也都瘋狂的變化起來。
他們為曹柘的氣魄所震懾,也為曹柘的野心所感到驚悚。
“輪回!”
“一界之輪回,并非他所求。”
“他要的,也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輪回。。”
“他的目的···他的目的,從來都是激怒世界,激怒天道!”
“天高浩渺不可追,天意茫茫遍難尋。但若是天怒了!天惡了!主動降下了懲罰,想要將他毀滅,那天就顯露了蹤影,就露了行蹤!”古老的斗姆元君,站在星空之上,俯視著曹柘的舉動,閃爍著無窮星芒的雙瞳里,閃耀的都是欽佩的光芒。
斗姆元君的話音落定,來自于天的‘惡’便已經追上了曹柘。
那是難以形容的怪物!
是天道,將世間所能凝結出來的惡意,都堆填在一起的結果。
它沒有固定的形態。
但無論是哪一個形態,都顯得是那樣的恐怖、可怕。
膽小者甚至看一眼,都有可能發瘋。
它沒有世界觀!
因為它本身就是扭曲的!
任何的世界觀靠近它,都會被扭曲。
它就像是病毒,像是一團散發著不幸、不詳的極端物質。
它是諸神的毀滅者、殺戮者。
許多神話文明里,預言的諸神黃昏,都會出現它的影子。
當神的文明、神的視角、神的權柄都失去了作用,那么屬于神話的全知與全能,也便畫上了潦草的句點。
曹柘面對這樣惡劣的怪物,卻舉起了手中凝結之劍。
隨后伴隨著那開天之影在眼中重疊展現,一劍揮下!
真實傷害!
跨越了世界觀,跨越了道的攻擊,筆直的落在了那天之惡怪的身上。
凄厲的慘叫與哀嚎,幾乎要將天空和大地,都撕裂成兩截。
而那本不該受到傷害的怪物···卻竟然被曹柘一劍斬斷。
但這并沒有將問題解決。
怪物還在扭動著,它在修復!
天地間的惡意不散,它永遠都不會死!
承受傷害與死亡之間,有著無法跨越的距離。
在天道的許可下,這怪物擁有極高優先率的不死之身。
除非曹柘能夠拿出,徹底超越這個世界的力量,將它抹殺。
“真實傷害!原來刑天之力是這樣用的嗎?”
“刑天!刑天!原來真的可以處刑于天,此天非天帝,而是···天道?”不少神祇此刻方才醒悟。
隨后投放向常羊關的目光,也變得熱切。
他們沒有勇氣反抗天,但卻又都同樣眼饞,眼饞這可以處刑天的力量。
這或許就是老陰比們的本能。
某些力量,有了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
只是,他們想要有,也要有那個資質和資格才行。
曾經曹柘‘天真’的以為,因陀羅有這樣的力量,但事實上是因陀羅可能只是入門了一些皮毛。
連刑天的程度都沒有達到。
就這他還想收集齊地火水風,重塑天地?
難怪身為鬼方神王,卻會被自家的古仙、古神們一貫瞧不起、看不上。
斷裂的天之惡怪正在不斷的扭動,欲再度成型,將曹柘籠罩覆蓋。
曹柘手中,帶著真傷···或者說刑天、開天之力的劍,則是連連斬出。
最簡單的劍招,帶著最筆直的劍芒。
天之惡怪,被曹柘劈砍成無數的碎片。
“消耗戰而已!”
“憑借刑天之力,他可以暫時自保,但他總有氣力耗盡之時,而這天之惡怪,卻是不死、不休、不眠、不卷之物,等到那時,他依舊要敗!依舊要死!”之前看衰曹柘的神祇,此刻繼續找著他們的‘正確答案’,堅持自身的認知不動搖。
曹柘則是用行為,狠狠的回擊了他們。
在大量世界觀的推動下,地火水風四種世界觀齊頭并進。
它們是構成世界最基礎的物質與元素。
同時也是四種最接近于‘天道’的元素。
這種接近就在于,無論從它們哪一種世界觀出發,都可以側面定位出‘天道’的韻律。
而當四種世界觀,同時并行時。
就等同于完成了對天道的定位。
天道被四種元素化作的世界觀,牢牢的鎖定在了一個短暫的框架里。
祂被曹柘···捕捉了!
手中的劍,激蕩起了無匹的光芒。
開天辟地的一劍,就這樣輕快的揮出。
剎那后,天地、萬象以及認知中的一切,都像是被曹柘這一劍,切割在了另一個維度。
而所有的人,所有的一切,都被拋棄在了斷裂的過去。
此時的曹柘,早已停止了顛倒陰陽。
將大量轉化陰曹地府的陰土,強勢的塞進那世界的缺口、萬象的斷裂之中。
地火水風結合太極圖鎮壓,將所有可能形成的連鎖反應,都壓制在了構想之中,而并未波及到絲毫的現實。
所有生靈,都只覺得靈魂之中一震。
隨后,就感覺與這世間,與這世界仿佛多了一層難以言明的聯系。
而原本停滯的一切,則開始繼續流淌。
停頓的河水,停歇的風,停止生長的高山還有那澎湃的火焰與巖漿···它們都恢復了自由。
然后愈發的奔放。
地府!
輪回!
固定!
而曹柘,雖非地府之主,輪回之侍···卻是這一切的締造者。
掌握著絕對的權。
他沒有將地府設定在九幽之下,長埋地底。
而是構建在了世界的對立面。
就像是眼前這個世界的倒影。
生與死的輪回,將會形成真正的‘互換’。
地府非地府,而是另一個生機勃勃,有著jing彩人生,無限可能的世界!
一界死,便是另一界的生。
死亡,不過是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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