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旳訊息,這么快就被破譯了嗎?”面對如此‘詭異’的對手,人族競賽者們不由心中這般想。
雖然對手的實力,還不足以對他們造成極大的困擾。
但是怪物的成長速度,卻令一眾競賽者們咂舌,并覺得有些恐怖。
“我不信他真的這么強!”一名競賽者,持劍迎戰。
霎時間于虛空之中,閃爍起紅梅點點。
若隱若現宛如紅梅的劍光,與那若狂風驟雨般的劍光,就如此猛烈的碰撞在一起。
相互對決與碰撞里,屬于人族競賽者的劍光,竟然被壓制。
隨后狂風驟雨,摧殘了朵朵紅梅。
隨后這風雨劍光之中,又有了殘紅之色。
那怪物還在進步!
還在快速的學習與成長!
又有數名競賽者撲了上去。
他們各有手段,各有擅長。
有的用掌法,有的用棍法,有的用槍法,還有的直接遠程釋放法術。
但是,當他們的第一波攻擊被抵擋住之后。
就會迎來更加兇猛的反擊。
他們所有施加的手段,都會被十分完好的捏合在一處,卷入那怪物的劍光里,順著劍光仿佛倒流的潮水,迅速的狂卷回來。
“有問題!”
“一定有什么問題,被我們忽略了!”古岳站在人群之后,沒有著急出手。
他知道,這個時候貿然出手,只是沖上前去,為那怪物變得更加強大,而提供素材。
“模仿的基礎,在于有樣本可以參照啊···蠢貨!”
“他并沒有破譯我們的文明、文化,他根本不知道為什么要在某時刻揮劍,也不知道這劍法之中,暗藏的韻律究竟為何,他只是在模仿和拼湊而已,實際上與你們面對武當山腳下的留影壁,沒有什么區別。”曹柘在一旁,心中這般想。
雖然曹柘已經悄悄看透了一切,卻沒有出言指點。
如果能夠讓這些競賽者們,自己明白這一點,那將對他們豎立信心,以及日后獨當一面有極大的好處。
朝著暫時沒有去管此處戰場。
那會模仿的異族,雖然手段很棘手,實際上在曹柘眼中,就是一個‘小丑’。
就像沒有屬于自身文明的文化竊賊,無論他們模仿、抄襲的有多‘逼真’,只需要打破他們的偽裝,讓他們的裝飾不再‘順遂’,就能撕掉其遮掩的外殼。
這些人族競賽者們,也只是暫時被唬住而已。
再過久一點,哪怕不能破解這背后的真相,也會逐漸認知到,這個模仿者其實就是個紙老虎。
曹柘脫離了人群,進入了那星獸拉扯著的巨大建筑之中。
這個建筑,并不遵循人類建筑的規則與美學。
所有的色彩、畫面,在曹柘看來,都是凌亂、破碎卻又格外耀眼的。
整體建筑,仿佛沒有固定的支撐結構。
就連框架,也呈現出多邊、多角、多輪廓的模樣。
并且在短時間內,進行著極為繁瑣的扭轉、晃動。
曹柘站在這建筑里,沒有用眼睛尋找路徑。
而是憑借著‘感覺’。
順著感覺,跟著感覺走,朝著穿過了一幅幅‘畫’。
并且在畫廊的盡頭,找到了隱藏在這建筑里的牧星人。
與龐大的星獸相比,牧星人本身卻是矮小的。
看起來有些像是長著金色毛發的大金耗子。
這似乎與曹柘之前,在萬界競技場的那條奪寶之路上,看到過的牧星人不太一樣。
不過這并不是問題。
諸天萬族之中,并不是每一個種族,都有著‘相似’的外表。
有時候區分一個種族的,并非是外表,而是他們所擁有的文明,以及象征的能力。
“大膽!你竟敢···闖入···闖入···闖入我的秘宮!”回蕩的聲音,在這處空間里,不斷的回彈,最終竟然化作了實體,在四周彈射著,向曹柘撞來。
曹柘就站在原地,沒有半點移動。
那撞擊而來的力道,就在他的身邊湮滅。
“牧星人!我是來談合作的。”曹柘背負雙手說道。
大金耗子似的牧星人,身影在復雜的頭頂‘圖案’中消失。
聲音卻繼續傳來:“你破譯了星獸的生物訊息,這就是原罪。”
“我和你沒有什么好談的,必然是不死不休。”
大金耗子竟然字正腔圓的說著人族語言。
并且還能用成語。
這當然不是因為,所有宇宙都在說漢話。
而是因為,這牧星人對人族,早就有窺視。
想要奪取,就要先了解!
這是有腦子的生靈,都能想通的問題。
“當然可以談!”
“比如,我可以不毀滅你,不毀滅你的族群,而你帶我去牧星人的寶庫,還有牧星人的墓園。”曹柘很客氣的繼續說道。
然而面對曹柘的謙遜有禮,不知好歹的牧星人回應的是一長串古怪的笑聲。
“張三豐!”
“可恥又可悲的人類!你讓偉大的我,感到無比的荒誕。”
“你以為,你能把握一切嗎?”
“你能夠奪得萬界第一,并不是因為你很強,而是因為你們人族都很弱,而你···僅僅只是其中,稍稍強壯一些的那一個。”牧星人明顯言不由衷。
他如果真的是這么想的,那他為什么不敢正面與曹柘交鋒?
為什么到現在為止,都只是在試探?
遠處的虛空中,古岳等人也終于窺探清楚了那怪物的虛實。
他們開始放開手腳,不再拘泥于手段,不再局限于思想。
任意的法門,被他們信手拈來,隨意而用。
失去了嚴謹的施展,對于保留自身‘靈活’的戰士而言,可以隨機調整。
但是對于全靠模仿的怪物來說,則陷入了邏輯的混亂。
他不理解文明、文化本身,只是作為一個扭曲的‘哈哈鏡’,在彈射著從照映者身上,折射出來的內容。
當對手正常發揮的時候,他會比對手更強,更猛。
當對手率性而為時,沒有了完整的框架,他則是會變成破碎的幻影,失去其強壯的基礎。
眾多的人族競賽者們,憤怒的追砍著那裝嗶不成,反被追殺的怪物。
牧星人的建筑中,曹柘沒有興趣和牧星人再多說廢話。
一腳剁碎了萬花筒似的建筑,將那些重重疊疊的‘繪畫’,都壓縮成了一枚‘餅干’。
而牧星人,就被控制在那‘餅干’里,不得掙扎,無法掙脫。
甚至沒有辦法求饒。
他說的不錯!
曹柘不能把握一切。
但是把握住他,倒是綽綽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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