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渣同志一拳下去,黑衣人再度倒地,一動不動。
“剛才應該是沒死透,我在補一刀!”
胡渣同志說這話的表情,就好像水龍頭沒擰緊,我再去擰一下的表情。
一把短匕首已經舉起,眼瞅著幾要朝昏死過去的黑衣人捅去。
“等等!”
我下意識就抱住了他的大腿。
“要不咱們就放他一馬吧,反正他這么弱,也傷不到咱們!”
求情這件事,我也是比較糾結的。
豬堅強的故事,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說過,就是汶川地震中,掩埋了30多天獲救的那頭豬。
雖然是一頭豬,但是它對生命的渴望感動了很多的人。
這個黑衣人明明知道,在我們面前沒有什么生還的可能,還是努力地往外爬的舉動,就跟那頭豬很像。
總感覺弄死這么一個人,心里會很不好受。
“你確定?”
胡渣同志舉著匕首的手頓在半空中,眼神中的戲謔是一清二楚。
無非是覺得,黑衣人對他來說無足輕重,但是對于我來說,那是分分鐘能要小命的存在。
我手抖了一下。
“不...不確定,要不你還是把他殺了吧。”
我松開他的大腿,將他朝外推了推。
他倒是不樂意了。
“你讓我干啥,我就干啥,那我多沒面子?”
胡渣同志瀟灑地轉身,回了自己的帳篷。
這家伙,那我的口頭禪來堵我,可真行啊!
我咬咬牙,看了那個黑衣人一眼,騎上了我家上帝也回了帳篷。
胡渣同志靠不住,我還有我家上帝呢!
我才不怕!
這一晚睡得有些忐忑,前半夜幾乎沒這么睡,后半夜太累扛不住睡得跟個死豬一樣。
第二天,是胡爾扎將我拍醒的。
見我睜眼,他條件反射地后退,雙手護在胸前。
大家應該都知道我有起床氣的吧!
這胡兒子跑的太快了,不然就沖他以這么粗魯的方式把我喊醒,我能把他半個耳朵咬下來。
可惜,這家伙跑太快,逮不住!
“那個家伙呢!”
我沒好氣地爬起床,胡亂扒拉了件外套。
“不在了,估計是被某頭狼崽子叼走了吧!”
“我家上帝才不會吃來路不明的東西呢。”
“我又沒說你家那頭。”
說話間,我已經下了床,走到了胡渣同志的身邊。
“咱們收拾收....啊!”
胡渣慘叫一聲抱住了自己的腳。
是的,我剛才踩了他一腳,也沒多大力吧,只是跳起來,加了個沖擊力而已。
斷個腳趾什么的,總比斷耳好吧!
看著氣到跳腳的胡渣,我拍了拍手,心滿意足的去洗漱了。
早上吃的清淡一些,就是一碗普普通通的牛肉粥。
胡爾扎大概率還在為那一腳生悶氣,喝完粥也不說話。
坐桌在那瞅我,似乎在等我開口道歉似的,像極了我上幼兒園的小侄子。
男人只會變老,永遠不會長大,這句話說得一點也沒錯。
“那啥,你早上想跟我說什么?收拾東西去哪?”
我沒話找話,實則是給胡渣同志一個臺階下。
卻沒想到他更生氣了,白嫩嫩的小臉蛋都黑了一個色。
“哎呀,對不起嘛!不就踩一腳嘛,怎么這么矯情。”
我的渣男語錄成功讓他踢翻了我們的小飯桌,我倒沒啥反應,就是旁邊還在干飯的上帝抽了下腿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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