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感謝胡爾扎,讓我體會了一下什么叫被背叛的感覺。
我已經在心底里問候了他的八代祖宗。
可惜人都跑了,多說無益,只能過過嘴癮。
在外面趕車的是方清遠。
看他一身的風霜,這趟車至少趕了四五天。
“喂,小遠子,你要帶我們去哪兒?”
我掀開馬車的簾子,直接在方清遠的身旁坐下。
“姐姐,你的傷還沒好,吹不了風!”
二丫扒拉著簾子細聲細氣的說了一句。
我揮揮手,不理她,我這身體不知多久沒有活動過了,僵硬的像個木頭人。
不讓我多動動,我怕關節會卡頓。
“你總算是醒了!”
方清遠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與這他冰山男的外表有些不搭。
我們這輛馬車,在一個非常狹窄的山路邊上行駛。
這么匆匆趕到半個鐘頭,都沒有遇見任何的鄉村鎮子。
這是看我不順眼,想拉我的山溝溝里去賣掉?
我那好大兒的信中最后一句,突然出現在腦海。
小心方清遠!
這還怎么小心?這都快送貨上門了,還小心個毛線?
冷靜,冷靜,我被賣了這么多次,好歹也算一個經驗豐富的貨物。
單說討價還價這方面,還是比較有經驗的!
我稍稍感應了一下上帝的位置。
離我不遠,主動權還是掌握在我的手上。
“是帶你們去避難,你可別亂想!”
方清遠看了我一眼,開口解釋道。
“額...我沒亂想呀,我怎么可能亂想呢?你放心!這點基本的信任,我還是有的。”
我哈哈笑了兩聲,掩飾了一下尷尬。
“所以我們這是去哪呀?”
“觀山縣!”
這個名字聽上去倒是挺耳熟,好像在女子學院的某次課堂中,聽到過。
“我記得觀山縣,好像是個三國交界點,比鳥不拉屎還差點的地方,我們去那兒干嘛?”
“不是剛跟你說了嗎,去避難。”
“什么難?”
難道是我襲擊孟芳苓的事情,鬧大了?
現在正在被全國通緝?
不老說我背后有人嘛,現在人咧?這么不中用?
我還在胡思亂想,方清遠那略帶低沉的嗓音就傳了過來。
“國難!”
這剛休養生息還沒幾年,怎么又要打了?
“這次又是敵軍打過來了?”
“不是。”
方清遠停頓了一下,微微低下了腦袋,表情隱在暗處。
聲音也變得深沉起來。
“這一次主攻的是我們的陛下。”
他腦子壞掉了?
“為什么呀?”
“不知,這是陛下的決策,豈是我們這種普通人能揣測的?”
這說話的調調,讓我恨不得一腳把他踹到馬車底下。
然后我真的踹了,看著他屁股上兩個白色腳印。
我心滿意足地繼續發問。
“我昏迷了多...”
就這樣我將自己想問的,不想問的,近期發生的,還有關于戰局的事情,通通問了一遍。
隨后鉆回了車廂,整理了一下自我昏迷以后發生的所有事情。
第一,我這植物人當的也挺久,距離我被上帝帶回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六個月。
也就是說洗澡換褲子,甚至三急這種事,我已經假借他人之手,度過了五個多月。
呵呵...不能細想,我怕地縫不夠我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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