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你能低個頭不?我想親你。”
因為今天是元旦,街上格外熱鬧,掛了小串燈的樹下人來人往。
景召左右看了看,人太多了:“在外面要注意影響。”
商領領:“……”
親吻不行,不過可以牽手。
景召牽住商領領的手,那樣握著放進自己口袋里,腳步比平時自己一個人走路時要慢上很多。
“我下周要出遠門。”
商領領一只手被他牽著,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抓著他的袖子:“又要出國嗎?”
他真的好忙啊。
“不出國,要去河縣。”
河縣是臨省的一個小縣城,在深山里,地理位置很偏僻。
“你去那里拍照嗎?”
景召嗯了聲:“要去給那里的老人們拍照。”
賣紅薯的阿婆說過,他們那里很多老人可能一輩子也不會拍幾次照片,一些老人的遺照都是從身份證上摳出來的。
“要很久嗎?”
商領領舍不得跟景召分開,他們交往還沒多久,但她也知道不能攔他,也攔不住他。
她的景召不是一個眼里只看得到情愛的人。
“一周左右。”
還好,不會太久。
商領領心里打算了一番:“那我先去搞配音事業,搞完了再去找你。”
景召說:“不用去找我。”
她有點小脾氣了:“你怎么這樣啊。”
景召腳步停下來,站在街邊一棵掛了銀白色小串燈的夾竹桃旁邊,一縷一縷的光披在他黑色的大衣上。
他耐心地跟身邊的姑娘解釋:“河縣在山里,那邊冰天雪地的,交通不好,生活條件也不好,你去了我不放心。”
他不想商領領跟著他去山里吃苦受罪。
“可是我想去。”
商領領有點拗,總之就是不想跟景召分開太久。
他也沒再說什么,調個頭,走了一小段路,拉著商領領從側門進了星悅豪庭的地下車庫里。
車庫里的燈不是很亮。
商領領瞧了瞧四周,再看景召:“來車庫干嘛?”
這里沒有人。
景召帶著商領領走到左邊的一面墻跟前,那里是視角盲區,他松開握著的手,摟住商領領的腰,把她抱到面前,俯身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聽我一次,別跟著去了。”
“哦。”
美人計啊,商領領最喜歡了。
她手鉆到景召的腰兩側,摟緊,抬起臉,湊過去:“還要。”
景召又親了一下。
交往已經有一周了,他們親吻的次數一只手數得過來,而且景召次次都點到為止。
商領領心想:可能景召喜歡純純的戀愛。
可是,她喜歡臟臟的戀愛。
她玩著他大衣的扣子,帶著預謀,問他:“我喝醉酒的那天晚上,你是怎么‘冒犯’我的?”
景召不回答。
商領領戳他腰上的肌肉:“怎么不說話?”
他按住腰上亂動的手:“都想起來了?”
“嗯。”
商領領仰著頭,視線逆著光,就那樣看著景召,目光直白又大膽,眼尾像帶著鉤子。
她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會用眼神開車了。
景召抬起手,遮住她的眼睛:“別這樣看我。”
她偏要。
她拿開景召的手,踮起腳,在他唇上一下一下地親著,沒什么章法,有時候重,有時候輕。
景召倒是沒動,但也沒低頭配合。
在這種事上,他一向有些古板,君子得過分。比如,他和異性的社交距離保持得很遠,除了商領領,他從來沒有冒犯過任何異性,他不會當眾親熱,牽手是對外的最大尺度(當然,這個尺度能保持多久還要看商領領)。
他提醒:“還在外面呢。”意思是,不可以太過火。
“嗯。”
商領領繼續,拽著景召的衣服,偏要他低頭,去吻他睫毛下的陰影。
景召那樣僵著不動,過了幾秒:“領領。”
“嗯。”
他勾住她的腰,拉開距離,被她吻過的睫毛不太安靜。
他破例:“去車里。”
看吧,他的尺度被商領領成功修改了。
她得逞了,笑得開心:“你帶車鑰匙了嗎?”
“在口袋。”
景召看了看門口。
沒人。
商領領手伸進去,在他外套的右邊口袋里摸到了鑰匙。
他們陸續上了車。
景召關上車門,把坐在副駕駛的商領領抱到腿上,幫她戴上羽絨服的帽子,茸茸的毛領遮住了她小半張臉。
他不是個喜歡在外面放肆胡亂的人。
他抓著她帽子的邊緣,稍微仰起頭,封住她的唇。
開始是很輕的吮吻,只在她唇上逗留,等到她適應,他才用舌尖去碰她。
本來想輕點、慢點,到后面他就顧不上那么多了,摟在她腰上的手越收越緊,咬吻她的力道也越來越放肆。
這個吻,很久。
商領領覺得唇上燙燙的,有點麻,呼吸亂七八糟,可能因為缺氧,讓人有眩暈感。
景召放過她,退后一點,讓她喘氣。
“還要不要?”
他舔了下唇,是下意識的動作。
他那雙動了情的桃花眼多了兩分迷離,沒有往日那么清明。商領領很不正經地想到了一個詞:男色。
景召從來不利用他的外貌,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真的生了一雙能要人命的眼睛,那種用君子外衣嚴嚴包裹下的欲、拼命克制卻又拼命叛亂的欲,有多迷人。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微微顫顫:“要。”
景召再一次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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