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池粗聲粗氣地說:“我想干嘛你看不出來?”
柴秋不接話。
他突然朝她走過去,眼神熱得燙人,見她后退他也不停下,繃著一張俊臉把她逼到了墻角。
她應該是真生氣了,臉上的表情比他見過的任何一次都要生動。
他掙扎糾結了很久,最后嘆了口氣,認命:“柴秋,你想不想得到我爸另一半的財產?”
柴秋抬著眼皮看他。
他是第一次動心,純粹,但莽撞:“你可以到我這里來拿。”
隔得很近,柴秋聞到了酒味。
當體育老師之前,柴秋還做過運動員,她力氣大,抬手就把人推開了:“去醒醒酒,剛才的話我當你沒說過。”
她撂下人走了。
楊清池待在原地,有點失魂落魄。他想起了在球場上初見柴秋的場景、想起了她親吻獎杯的樣子,比起商場,球場要更適合她。
他坐到旁邊的木椅子上,伸著腿,耷拉著頭,隨便風怎么吹,一副自暴自棄的姿態。
他撥了給電話,給景見。
“我跟柴秋表白了。”
景見看在兄弟的份上隨便聽聽:“她怎么說?”
“讓我去醒醒酒。”平時要風得風的小少爺很喪,“我只喝了一杯。”
真慘。
景見想嘲笑他,厚道地忍住了:“你怎么表白的?”
“我說可以把我的財產給她。”
好蠢。
景見對他有點無語:“這算表白?你確定這不是錢色交易的潛臺詞?”
楊清池懊惱不已:“我不是那個意思……”
景見也沒談過戀愛,當不了情感導師,他不給任何建議,他只想看兄弟“笑話”。
“是誰說如果他喜歡柴秋他就是狗來著?”
楊清池:“……”
景見:“你真狗。”
楊清池像被踩了尾巴的大狼狗:“我剛剛逗你的,我只是想跟她錢色交易。”
景見:“呵呵。”
楊清池掛斷了。
翌日,有三則新聞,
其一,熱麗傳媒被楊氏集團收購;其二,梁建斌被內部舉報,涉嫌**、性賄賂、漏稅等多項罪名,現已被拘捕,其三,何田再爆料,實錘明悅兮與多位圈內已婚男士有不當關系,其中就包括她自己的丈夫梁建斌。
接著,各大官媒下場。
貴圈真亂
這實錘太實了,截圖高清得真不把我們當外人
明某某可以載入娛樂圈史冊了
楊氏不是做紅酒的嗎?收購熱麗傳媒干嘛?賣紅酒?
明悅兮的超話趕緊封了吧,居然還有人給她洗
然后明悅兮的超話被封了。
紅星傳媒發了聲明,已與明悅兮解除經紀合約。卷鋪蓋走人的除了明悅兮,另外還有喬爽。
喬爽抱著裝私人物品的箱子,去了明悅兮的休息室,她也在收拾東西。
“怎么,來看我笑話?”
確實是個笑話。
喬爽站門口,沒進去:“你還覺得是我爆的料?”
明悅兮用看仇人的眼神看喬爽:“不是你還能是誰?”
連姜成這個局外人都猜出始末了,當事人居然還沒摸到頭腦。
蠢得像豬。
作為前經紀人,喬爽大方地提點提點這頭蠢豬:“殺青宴上,本來應該去陪梁建斌的人是誰,你忘了?”
明悅兮呆愣住。
“景召親自把她帶走,也忘了?”
她喃了句:“不可能……”
她不相信一個網紅能有那么大能耐。
喬爽點到為止,最后奉勸她:“好自為之。”她轉頭,走了兩步,又回頭,“對了,錄音是小晴給你的吧?”
明悅兮怔怔地點頭。
喬爽全明白了,不過她不會去“尋仇”,她有自知之明。
下午,明悅兮被關山山的粉絲砸了臭雞蛋,赴約來參加記者招待會的那群媒體人只顧著拍她滿頭的蛋液,對她的“道歉”漠不關心。
傍晚,她回到別墅。別墅已經被法院拍賣了,她下周必須搬出去,走近后發現大門是開著的。
她遲疑著進去。
“嗨。”
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正在揮手,腕上戴著一條鑲了紅色寶石的手鏈。
明悅兮看看門鎖,都是完好的:“你怎么進來的?”
小晴帶她進來的咯。
商領領笑著問:“最近過得還好嗎?”像老熟人的口氣。
明悅兮最近官司纏身,光是代言合約的賠償款就夠她喝一壺。她名聲臭了,像過街老鼠。
她把手伸到后面,打開手機:“都是你做的吧?給我下藥,收買我身邊的人,拍視頻曝光我。”
商領領大大方方地承認:“對啊,都是我做的。”
“因為景召?因為他給我拍過照,你嫉妒我?”
“也可以這么算。”商領領起身,脾氣不要太好,“還有要我‘招供’的嗎?”
她往前走。
明悅兮往后退:“你還想干嘛?我已經被你害的這么慘了。”
后面是墻,退無可退。
商領領不緊不慢地抬起手,握住明悅兮的肩膀。
“你——”
手上用了巧力,輕輕一捏。
明悅兮肩膀一麻,叫出聲的同時,藏在身后的手機掉在地上。
屏幕上顯示正在錄音。
明悅兮立刻去撿手機,頭發被人拽住,聲音從后面傳來,讓她頭皮發麻。
“我說你呀,”女孩子嗓音甜,無辜似的,在抱怨,“怎么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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