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山很爽快:“我提的。”
方路明覺得有貓膩。
這樣套話雖然很曲線救國,但方路明也沒辦法,商請冬嘴巴跟焊住了似的,什么都問不出來。
商請冬對關山山沒啥意思,這一點方路明這個做兄弟的早看出來了,商請冬也不是那種會跟人姑娘玩感情的人,更不會闖男人愛闖的禍(比如搞大人姑娘的肚子,這一點參考周小四的哥哥周老三)。
這時,門被推開,商請冬立馬抬頭。
商領領進來了,坐回她原來的位置,離座后留下的啤酒她沒要,重新開了瓶新的。
她喝她的酒,對方路明的游戲不感興趣。
幾輪之后,又被方路明逮到了套話的機會,這次輸的是商請冬。
“十秒鐘,說五個你女朋友的優點。”要是說不出來,鐵定不是真喜歡。
商請冬全程心不在焉,回答也慢半拍:“人挺好的。”
人挺好?
要是方路明沒有見過關山山罵助理的那個架勢,沒準他就信了。他敲酒瓶子催促:“要說五個。”
不如實作答就得喝三杯調酒師專門調的“酒炸彈”。
除了方路明,關山山也在等答案,她的視線幾乎沒有從商請冬的臉上移開過,目光迫切,她看商請冬的時候總是有種不顧一切的炙熱和赤誠。
她沒有等到商請冬的答案。
商請冬端起酒杯,連喝了三杯,放下杯子的同時,往商領領的方向看了一眼,沒有明目張膽,是悄然而小心翼翼。
關山山低下頭,笑自己傻。
方路明越看越不對勁,這倆要是沒問題,他把方字倒過來寫。
偏偏有人沒有眼力見,比如周小四周聯邦。
“從在座的里面挑一位,kiss三分鐘。”這是周聯邦向關山山提的。
關山山毫不遲疑地喝了三杯酒。
那頭,商領領一瓶啤酒已經見了底,覺得待著沒什么意思,拿了外套起身:“我先走了。”
包房里很熱,她有點微醺,耳根染了層薄薄的紅。
方路明也不玩了,過來問她:“你開車來的?”
“嗯。”
“我給你叫個代駕。”
兩人一前一后出去了。
商請冬也跟著起身,他剛出門口,關山山追出來:“請冬。”
商領領和方路明已經進了電梯。
商請冬停下了腳,定定地站了片刻,他回頭,波光瀲滟的一雙眼睛不含情,冷冷淡淡:“我都聽你的了,你還要怎樣?”
他的一句質問,紅了關山山的眼睛。
他會答應交往是一場交易,她有他的把柄,她用那個把柄給自己換了一個機會,她要怎樣?
誰都知道她要怎樣。
“我只是想讓你看見我。”
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
“請冬。”
關山山走上前,終于如愿和他對視,她一下被迷了魂魄,伸手抓住他的衣服,鬼使神差地踮起腳,想去親吻她念了多年的人。
商請冬推開她的手,后退:“對不起。”
他自己回了包房。
關山山還留在原地,手垂下,夢醒了,她笑得荒誕。
商領領和方路明從唐德出來的時候,門口剛好泊了一輛車,車牌很囂張。
會所里立馬有人出來迎接,迎接的人站了兩排。車上的司機先下來,繞到副駕駛去開門,隨后一只左腳先邁出來,皮鞋一塵不染。
有人上前,低頭躬身:“匪爺。”
男人下了車,著一身黑色西裝,他身量很高,五官硬朗,眼角有疤。
商領領問方路明:“他是誰?”
她和方路明在會所門口的另一頭。
方路明探頭看了看,對方背對他,人沒怎么看清,但車牌看清了:“GoldenWorld的王匪。”
商領領知道這個名字,但人是第一次見。
GoldenWorld這幾年在帝國名聲大噪,主營安全系統和技術,是私營的國際安保公司,和國內很多企業都有合作,往近的說,唐德會所的安保工作就是外包給了GoldenWorld,而且國內很多名人商賈都在GoldenWorld聘用過私人保鏢。
“聽我哥說,GoldenWorld的本部在維加蘭卡,生意做得很大,涉及范圍很廣,紅三角周邊幾個國家都或多或少會受GoldenWorld的影響,他們的分部這幾年在國內發展得很快,帝都的兩個后起巨頭,一個是岑肆,另一個就是GoldenWorld的王匪。”
商領領往四周看了看,沒見著她那個保鏢趙守月先生,趙先生就是GoldenWorld的甲級保鏢。
這會兒,代駕來了,是方路明認得的人。
商領領上車:“走了。”
方路明擺了擺手,剛轉身——
“方路明。”
方路明彎下腰看車窗:“干嘛?”
商領領目向前方,別扭得要死:“元宵快樂。”她要回華城,所以提前說了。
就當還他的新年快樂。
某人哼哼:“你記不記日子啊,明天才是元宵。”
商領領直接把車窗關上了。
蠢狗頭!
回去的路上,景召打電話來了。
“領領。”
商領領那點酒意全醒了:“你到了嗎?”
“到了。”
維加蘭卡國際機場。
貴賓室門外有人敲門。
景召起身去開門,邊問商領領:“你還在外面?”
門外的男人叫了句:“小九爺。”
景召抬手按在唇上,示意安靜。
男人安靜,他身后十幾人也都安靜,全部等在外面,有序地站在門口兩側。
景召還在打電話:“太晚了,你明天再回華城吧。”
商領領說知道,對代駕說去桐湘灣。
景召不放心,又囑咐她:“你拍一下代駕,把照片和定位發給陸女士。”
她說好。
他才反應過來:“領領,你喝酒了?”
貴賓室外面十幾人都在聽小九爺打電話,一個個豎起耳朵,一個個噤若寒蟬。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