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正裝旳保安面無表情地問她:“有探視卡嗎?”
商華國際資助過這個療養院,商領領知道一點,聽說這里私密性很好,絕對不會發生病人出逃這種事情。
商領領是第一次來:“需要探視卡?”
保安說:“這一樓是vip病人,禁止外人探視。”
“領領。”
景召過來:“怎么不等我一起上來。”他剛剛去接了個電話。
商領領指了指七樓,喪氣地說:“我進不去。”
樓梯口只有兩個保安,不過整個療養院有很多個保安。
他們西裝的口袋處都別著一枚胸針,是一個圓形的金屬圖案,那是GoldenWorld的圖徽。
景召問:“你們所屬哪個分部?”
只有GoldenWorld內部的人才知道集團有分級。
兩位保安交換了個眼神,左邊的那位問:“你是?”
景召說:“我姓景。”
GoldenWorld的高層里,有好幾位都隨了老九爺的姓,能姓景的,都是集團金字塔上面的人。
保安立馬回答:“我們是149分部的。”
景召撥了通電話。
“是我。”
通話的內容很簡明扼要。
“藍天療養院,vip樓層,幫我開個權限。”
景召說完后掛斷了。
不到一分鐘,左邊那位保安的手機響了,是越了兩級的上司打過來的。
“通爺。”
通爺說:“立刻放行。”
GoldenWorld的保安和保鏢都以忠誠敬業聞名業內,他們絕對忠于雇主,且不會被反收買,但有一個前提條件,與GoldenWorld的集團利益沒有沖突,如若有沖突,雇主就什么都不是了。
保安掛了電話,態度恭敬地問:“請問需要探視誰?”
商領領說:“何婉林。”
“兩位請跟我來。”
保安在前面領路。
往里走是很長的一條走廊,一眼望不到底,腳踩在地上甚至能聽見回聲。建筑是絕對對稱的結構,兩個房門之間都隔著二十塊瓷磚,每一扇門的門口都有一個人守著。
有護士路過,她低著頭,訓練有素,一眼都不亂看。
何婉林的病房在左邊第七間。
樓梯口的保安對病房門口的保安說:“開門。”
病房門口的保安用鑰匙開了門,景召和商領領進去了,并把門關上。
“商董事長不是吩咐過不讓任何人探視嗎?怎么讓他們進去了?”病房門口的保安問上級,“他們是什么人?”
樓梯口的保安說:“那位先生是通爺上面的人,我們不需要知道他是誰。”
門關上有聲音,何婉林卻躺著沒動,仿若未聞。
病房里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張床,一個用來排泄的桶,窗戶很小,裝了防盜網。
“何婉林。”
何婉林遲鈍了幾秒,轉過身來:“商領領,”她看著商領領,眼神很戒備,“你來干什么?”
昔日的貴太如今像個囚犯一樣,被困在了這個不足二十平米的房間里。
“來給你送份大禮。”
商領領從包包里把大禮拿出來,打開禮盒,放在地上。
何婉林看著盒子里的東西:“沙漠之星。”
那曾經是楊姝的東西,楊姝離世后,商裕德把它給了何婉林。
商領領在方太太的生日宴會上又從何婉林那里取了回來。她說過,商家若添商老夫人,她會親自送上沙漠之星給商裕德賀喜。
“你應該知道,沙漠之星只傳給商家的女主人。”商領領拋出她的橄欖枝,“何女士,想不想當商老夫人?”
何婉林對外掛的名頭是商領領父親的情人,連商寶藍也是掛了父親私生女的名頭。
商領領覺得是時候讓老爺子認認自己的風流債了。
“你能把我弄出去?”
“當然。”
何婉林也不傻,天上不會掉餡餅:“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和你有一樣的目的。”商領領沒唬她,說真的,“我要商裕德滾出商華國際。”
“我憑什么相信你?”何婉林根本不相信商領領,商家沒有一只小白兔,都是狐貍。
“何女士,你好像還沒弄清楚狀況。”商領領對她笑了笑,“我們不是平等方,我是你的甲方,懂我的意思嗎?”
她不是白白幫何婉林出去的。
與虎謀皮,何婉林頓時生出危機感:“你還要什么?”
“商華國際百分之五的股份。”
何婉林立刻變臉:“你休想!”
當初商裕德為了堵住她的嘴,給了她百分之十的股份,但對外說股份是作為寶藍認祖歸宗的禮物。
那百分之十的股份還在何婉林手里,她連商寶藍都沒給。
商領領這是要割她的肉啊。
“考慮好了,就讓外面的保鏢聯系我。”商領領對景召說:“我們走吧。”
“嗯。”
景召打開門。
“哦,對了。”商領領停下來,回頭,掃了一眼何婉林的肚子,“你不會真覺得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你自己保住的吧?”
何婉林就是從去年開始,越來越不聽話,仗著有商裕德的把柄,一天比一天猖狂,情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她甚至背著商裕德做了試管,商裕德已經一把年紀,孩子當然不是他的,不管何婉林做試管有沒有其他目的,商裕德都不會留她,更不會留那個胎兒。
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人送進了療養院。
何婉林私下讓情人偷偷買通了護士,把流產的假消息傳給了商裕德。
但商裕德哪有那么好騙。
商領領在中間可是花了好一番心思,她坦白:“何女士,你的孩子能保住是我花了錢的。”
換而言之,我能保住,也能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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