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領領放心不下,下了車,剛靠近別墅,景召帶來旳人攔住她。
“商小姐,小九爺讓我們在外面等。”
景召身邊的人幾乎都會帝國的語言,交流完全沒有障礙。
商領領沒打算自己進去,她踮著腳張望里面:“你們進去保護他,我這里不用人。”
別墅外面有十幾個人,都是商領領沒見過的生面孔,和她對話的這位是黑皮膚黑眼睛的東方人。
“沒有小九爺的指令,莪們不能貿然進去。”他可能知道內情,很肯定,“您放心,里面打不起來。”
商領領不再往前,在原地觀望。
景一坐在車里,倒不怎么擔心別墅里面的情況,小九爺不會那么容易受制于人,蔻里有更大的野心,也不會輕易挑火。
他現在非常好奇商領領,忍不住向趙守月打探。
“十六,她什么來頭?”
趙守月回答:“帝國。”
“我知道她來自帝國,她是干什么的?”
小九爺對商領領的個人信息很保護,景一能了解到的不多,只是聽崇柏和王匪提起過幾句。
“遺體整容師。”趙守月說。
景一聽不懂這么專業的帝國詞語:“遺體整容師是干什么的?”
趙守月想了想,貼切地解釋:“縫補尸體的。”
尸體也要縫補?
景一腦補了一下商領領拿針補尸的場面,雞皮疙瘩抖了抖:“怪不得膽大包天,連蔻里都敢挾持,也算她運氣好,蔻里沒跟她來硬的。”
趙守月覺得,蔻里來硬的也不一定能贏。
“商領領練過散打和柔術。”
這是事實,趙守月在商領領家見到過證書和獎牌。
景一的帝國話大有長進,生僻詞語也能脫口而出:“就她那點三腳貓——”
“散打青少年組帝國第一,國際排名沒有,她沒去比。”雖然趙守月也不贊成小九爺太看重女人,但商領領有些方面,他不得不服。
景一:“……”
看走眼了。
行吧,算她勉強配得上小九爺。
趙守月撐開眼皮,定睛一看:“小九爺出來了。”
商領領第一個跑過去:“哥哥。”
景召手里提著她的行李,走下臺階:“為什么叫哥哥?”
“趙守月跟我說過,你在外面不用真名,我不能暴露了你。”四周都是蔻里的眼線,商領領忍住,故意和景召隔遠一點,“沒打起來吧?”
“沒有。”
“你沒答應他什么過分的要求吧?”
“沒有。”
商領領回頭看了看,蔻里和岑肆還站在門口:“那他綁景一干嘛?”
景召打開車門,讓商領領先進去:“算是一種警告。”
也算是宣戰。
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已經打破了,蔻里在向他傳達一個意思,要么做他的朋友,要么當他的死敵。
“你不會以為你們GoldenWorld和緬西三洲能一直和平共處吧?你的父親曾經是緝毒警,照樣被西陸拋棄了,緬西三洲將來一樣也能拋棄你。把善惡黑白當做紐帶太愚蠢,只有利益才是最牢固的關系。就算你不看利益,那也要自保,不是嗎?”這是蔻里的原話。
GoldenWorld和以維加蘭卡為中心的緬西三洲都有合作往來,屠鷹特殊任務組的人幾乎都滲透在里面。
車正在開往機場。
商領領問景召:“伽森家族是做什么的?”
“只要是賺錢的,他們都做。”
那就是沒底線。
“你不會跟他做伙伴。”
“嗯。”
梅路和其他手下都退到了外面,客廳里只有蔻里和岑肆在。
倒給景召的那杯酒還原封不動地放在茶幾上。
蔻里將杯子扔進垃圾桶:“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背叛我。”
岑肆坐在對面:“背叛這個詞你用錯了,我跟你不是能用這個詞的關系。”他曾經是伽森家族的律師,但也早就解除了雇傭關系。
蔻里懶得和律師玩文字游戲。
“你很喜歡她?”
那個女人確實有本事,膽量和身手都少見。
岑肆不想跟蔻里談私事:“不要過問我的事。”
“景召好像也很在意那個女人,他太不把我放在眼里,應該給他一點教訓。”蔻里懶懶地躺著,提議,“那個女人,我幫你搶過來怎么樣?”
岑肆冷著臉:“別打她的主意。”
“搶過來了就是你的了。”蔻里故意引誘他,“不想要?”
他不可能不想要。
蔻里太了解他了,他們是同類,都有著最瘋魔的神經。
岑肆出言諷刺:“像你搶姚凌鎖那樣?”
蔻里收起了笑意,突然翻臉:“不準提她。”
岑肆起身,轉頭便走。
“站住。”
他停下。
蔻里忍著滿腔暴虐的怒火:“她在哪?”
敢挑戰蔻里耐心的人不多,岑肆算一個:“你說的不準提她。”
“快說。”
岑肆說:“不知道。”是真不知道,當時商領領在蔻里手里,他沒有別的法子。
蔻里站起來:“你耍我?”
岑肆直接拉開門,他邁出腳的同時,槍聲響起。
是蔻里開了槍。
子彈擊穿了岑肆的手臂,他看了一眼,沒管,徑直走出去,血滴了一路。
蔻里是個瘋子,對身邊的人一樣瘋。
姚凌鎖當時有男朋友,那個男的被蔻里弄了個半死,蔻里哪有耐心追人,送了幾次花,姚凌鎖不同意在一起,蔻里就把她劫到了西西戈爾。
晚上看的晚安,早上看的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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