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床頭燈開著,房間里很暗,商領領不知道現在多晚,應該已經很晚了。
空調開著,她仍有些悶熱。
“景召。”
“嗯。”
商領領翻了下身,窩在景召懷里,像只愜意滿足的貓:“我有點想抽煙。”
景召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后背:“怎么突然想抽煙了?”
“想試試是不是真的快活賽神仙。”
不是有句話那樣說來著,
她心血來潮,也想試試。
景召抬起她的臉,吻她:“還不困?”
剛好,他也不困。
墻上有時鐘,悠悠地轉啊轉。
商領領說有點熱,景召把空調調低了一度,但她還是出了一身汗。
“要洗澡嗎?”
“不要。”這會兒她真的困了,
“不想動。”
景召起身,
把浴袍穿上,去了浴室,取了條干凈的毛巾,用熱水打濕,回臥室先給商領領擦了臉,再重新洗毛巾。
他掀開被子。
商領領睜開眼睛,抓著被子:“干嘛呀?”
“幫你擦擦。”
她瞌睡醒了一半:“那把燈關了。”
以前她以為自己百毒不侵。
結果不是。
比起景召,她頂端算只紙老虎。
景召伸手關了燈,然后才掀開被子,女孩子的皮膚嫩,他沒怎么用力。
“毛巾燙嗎?”
商領領搖頭。
但沒有開燈,景召看不見她搖頭,手上的動作停下:“嗯?”
商領領找回聲音,
有點兒顫:“不燙。”
景召來來回回跑了幾次浴室,才幫她清理完。等他自己洗漱回來,
她已經睡著了。
“晚安。”
他在她身邊躺下。
翌日,天氣如何還不知,窗簾沒拉開。
可能因為身處異國,商領領睡得不深,
景召剛將她摟著的手拿開,她就醒了。
“幾點了?”
景召說:“八點。”
商領領艱難地撐開眼睛,伸了個懶腰,剛睡醒,聲音有點啞:“你要起床?”
“嗯。”
“你都沒睡多久。”
景召把她伸出來的手放回被子里:“有件事要去處理一下,你再睡會兒。”
她困得厲害,睡眼惺忪地應了聲,把臉埋進被子里,蹭了蹭,繼續睡。
她睡覺總喜歡將自己整個蓋住。
景召把被子掀開一個角,讓她的臉露出來。維加蘭卡溫差大,白天的溫度比夜里高很多,他把空調調低一度,起身去洗漱。
走之前,景召吩咐門口守著的人:“今天不用安排人過來打掃衛生。”
九點,景召去了趟維加蘭卡的市政廳,之后回了集團總部。十一點左右,崇柏陪同他去醫院。
尼爾還沒有恢復意識。。
十二點之前,景召趕回酒店,電話叫了餐,商領領還在睡。
“領領。”
她整個人又埋在被子里。
景召把她撈出來:“起來吃飯了。”
她卷著被子往床的里側滾,像一只蠶蛹:“我要再睡會兒。”
“不能空腹太久,吃了飯再睡。”
她翻了個身,背對景召,不想起。
“領領。”
不理,她繼續睡。
被子都被她裹在了一處,暴露出來的床單上有痕跡,景召不太自然地挪開視線,拿來枕頭,放在上面。
他單腿壓在床上,抽掉被子,俯身把商領領抱起來。
她滾來滾去的時候,頭發都炸毛了。景召騰出手,給她順了順頭發,用腳把馬桶蓋踢下來,放她在上面坐著。
她腦袋一搖一晃,還在會周公。
景召用杯子接了水,把刷牙給她:“醒醒。”
商領領瞇著眼接了牙刷,用腳丫子踢了踢景召:“我幾天沒睡好了。”
帝都和維加蘭卡有時差,她生物鐘都攪亂了。
景召從浴室的柜子里拿了雙新拖鞋過來,放到她腳下:“怪我。”
“嗯,怪你。”
當然怪他了,幾天來她昨晚睡得最少。
外面有人敲門。
景召把杯子給了商領領,出去開門。
洗手池上面擺了很多瓶瓶罐罐,都是酒店準備的,商領領不認識維加蘭卡的文字,景召就在瓶蓋上都貼了標簽。
商領領洗完臉出來:“剛剛誰來了?”
“工作人員。”
她看了一眼床:“被子換了?”
“嗯。”
她摸摸耳朵,這會兒知道難為情了:“工作人員換的?”
“我換的。”景召拉她過去坐下,把湯端給她,“我沒讓人進來。”
“哦。”
她低頭喝湯。
窗簾拉開了,金色的陽光灑了一地。她眉眼之間有著懶洋洋的愜意,因為心情好,胃口也好了。
“事情都處理完了嗎?”
“處理完了。”景召起身,去倒了杯水過來。
軍用器械押運那個項目已經談妥,剛剛崇柏來電話,尼爾已經脫險了。
后面的事不需要景召經手。
“想不想出去玩?”
“去哪里玩?”
景召說:“緬西三洲以外。”
商領領眼里裝著耀眼的陽光:“好啊。”
二更十二點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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