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商寶藍抬起頭,很嫵媚的一雙眼,帶著羞怯,“我想成為你的人。”
她從小就見過各種形形色色的男人,何婉林利用他們,玩弄他們。男人沒有幾個能真正管得住欲望,更何況是喂到嘴邊的肉。
她一步一步靠近,紅唇輕啟,字字句句都在引誘:“你可以繼續跟商領領在一起,我不需要名分。”
她伸出手,將要碰到景召。
景召卻避她如蛇蝎,往后退了好幾步,都說桃花眼最會含情,他眼里含的卻是冰刀子,不僅冷漠薄情,還殺氣凜凜。
還有厭惡。
就像當年商領領看她那樣,把她當成臟東西。
“你不該來找我,讓一個人不得不開口的辦法我有很多。”
景召轉身上樓。
商寶藍失控地朝他喊:“你為什么這么討厭我?我做了什么讓你這么討厭我?”
“在丹蘇的時候,你不是還救了我嗎?在你眼里,我難道就沒有一點點不同?”她不甘心,“我哪一點比不上商領領?”
景召沒有回頭。
“你沒有資格跟她比。”
時間回到當下,景召的筆錄還沒做完。
“商寶藍暗戀你?”方路深沒想到還有這一茬。
“不知道,不熟。”景召說,“商寶藍保釋之前,他的律師去過陸家,她的死可能和她知道的那個秘密有關。”
這么看來,陸家人的嫌疑很大。
做完筆錄,景召出來。
商領領坐在座位上,在疊雨傘布,把每一塊傘布都撫平得整整齊齊。
景召走到她面前:“餓了嗎?我們去吃午飯。”
她立馬跳下椅子,一手抱著傘,一手挽住景召:“嗯,走吧。”
商請冬躡手躡腳地跟上去:“姐,我也沒吃午飯。”
商領領回頭看了一眼,問景召:“景召,你能不能幫我管方路深要個東西?”
“要什么?”
“你之前給我的那個社會服務令的冊子。”
景召讓商領領在門口等,他進去幫她管方路深要冊子。
“景召,你當我這是什么地方?”
社會服務令的冊子能隨便給嗎?
方路深罵了句亂搞,沒蓋公章,把冊子扔給了景召。
景召給了商領領,她再轉手給了商請冬。
“帝國有一種刑罰,叫社會服務令,社會服務滿兩個小時能蓋一個章。如果我做錯了事,我就會去孤兒院做義工。”
這都是景召教她的。
她不學好,景召舍不得罰,只能這么教。
“請冬,在這個冊子蓋滿章之前,我不想見你。”
商領領說完就要走。
商請冬忍不住跟上去:“姐。”
“你既然叫我姐,就要聽我的。”
商請冬腳步停下:“我聽的。”
他永遠都會聽她的話。
“好好反省。”商領領回頭,“還有,對關山山好一點。”
商寶藍遇害的那個晚上,商領領去過深明醫院。她遇到了關山山,關山山蹲在離商請冬辦公室最近的那個樓梯口。
關山山看見她,猛一站起來,但蹲久了腿太麻,趔趄了一下:“領領姐。”
“你蹲這里干嘛?”
關山山戴著口罩,就露出一雙漆黑有神的眼睛:“我蹲請冬下班啊,你來見請冬嗎?”
“嗯。”
關山山笑起來眼睛瞇得彎彎的:“他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她也跟著高興。
她的對商請冬的心思全寫在了臉上,直白又猛烈。
“山山,你為什么那么喜歡請冬?”
關山山堅定地、毫不猶豫地說:“因為請冬救過我,也因為他很可憐,跟我一樣可憐。”
“哪里可憐?”
關山山卻問商領領:“姐,你見過請冬哭嗎?”她沒有等商領領回答,“我見過。”
她見過,很多次。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請冬只要喝醉酒就會哭,一定會哭。”關山山紅著眼,抓著商領領的手,“領領,請冬和你是很像的人,你有景召救你,有他拉你上岸,有他教你做個很好的人,但請冬沒有,你教教他吧,只要是你的話,他都會聽的。”
關山山哭了。
她是娛樂圈的小刺猬,在外只做惡女,她把所有的心軟都給了商請冬。
只有她知道,商請冬很愛哭。
商領領敲了敲門。
“進來。”
商請冬剛下手術臺,一看見商領領就笑了:“姐。”
“你上次說,你的心理醫生叫瞿梅是吧?”
“嗯。”
商領領去找過瞿梅:“你撒謊,你根本沒有去看醫生。”
商請冬是一次都沒去過,他撒謊只是為了安撫商領領,為了裝出改過自新的樣子。
“我沒有問題,不需要看醫生。”
“所以你就敷衍我?”
她生氣了。
商請冬最怕她生氣,他總是很快服軟:“姐,你別生氣,如果你希望我去看醫生,那我就去。”
“跟我去個地方。”
他們去了北郊的民宿,就是那個時間段,商寶藍遇害了。
商請冬沒有進去,停在門口:“為什么帶我來這里?”
民宿已經停止運營了,很荒涼,院子沒鎖,草長得很高。
商領領指著里面:“明悅兮就是從那里摔下來的。”
“你懷疑我?”漫天都無星辰,只有遠處孤零零的路燈亮著,商請冬的眼睛很亮,像黑夜里的焰火,“她死的時候,我人就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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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幾更,下午六點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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