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的三個女人,全部都有不在場證明。
至于羅錦成律師那邊,他承認自己去陸家見過季寥寥,但與商寶藍無關,他是去解決季寥寥的合同問題,季寥寥要跟寶石娛樂解約。
解約的事老張都去確認了,還確實有此事。
線索又斷了。
“羅錦成一個刑事案件的律師,怎么會接藝人解約的案子?”老蔣不相信羅錦成的說辭。
“人羅律師說了,錢給得多的他都接。”歐陽小丁摸了摸因為加班四天沒洗的油頭。
啊,頭疼。
“把季寥寥那個隊友的地址給我。”
老蔣報了地址。
方路深拿了車鑰匙走了。
陸家。
家里下午來了警察,公館很多人都看見了,外面免不了有風言風語。
晚飯后,陸常悠訓斥季寥寥:“那個姓羅的律師是商寶藍之前的律師,你怎么一點分寸都沒有,還跟他扯上了關系?”
“我不知道他還接過商寶藍的案子。”
保姆端了飯后清茶過來。
陸常悠斟了一杯茶,細細品著:“多注意平時的言行,少在外面惹禍。”
季寥寥嘟囔:“我哪有惹禍。”
“沒有惹禍怎么被寶石娛樂踢出來了?”
說到這里,季寥寥憤怒不已:“還不是因為商領領!岑肆和商領領有一腿,所以才看不慣我。”
陸常悠皺起眉頭,神色不悅。
季寥寥太不像她養出來的女兒,從不在自己身上找問題,毛躁又嬌縱,沒有半點她哥哥的沉穩。
“商華國際現在是商領領說了算,你少去招惹她。”
季寥寥心不甘情不愿地犟嘴:“我干嘛要怕她,我們梵帝斯也不比她商華國際差。”
商領領是千金大小姐,她也是啊,憑什么低她一等?
“人家是繼承人,你是嗎?”
季寥寥一時嘴快:“我哥是啊。”
陸常悠合上茶蓋,瓷器碰撞,發出微微聲響。
“股份還沒轉給你哥。”
這句話是提醒,也是警告。
季寥寥知道說錯了話,坐到陸常悠身邊,挽著她撒嬌:“媽,我沒別的意思,我是知道你很疼哥哥和我,所以才那么有底氣。”
陸常悠拂開她的手:“說話也不過過腦子。”
她起身,給陸常悠添茶:“這不是在家里嘛,你是我媽,我當然有什么說什么啦。”添好了茶,她端到陸常悠面前,“媽,我現在解約了,你幫我弄一個工作室好不好?”
陸常悠接過茶杯:“等你哥回來再說。”
喝完了茶,陸常悠去了書房。
季寥寥攤開手,掌心全是汗,她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
“等我成立了工作室,就把你簽進來。”
只說了一句,季寥寥就掛掉了電話,一回頭,看見林濃站在身后。
季寥寥立刻拉下臉:“你什么時候下樓的?”
“剛剛。”
“你是鬼嗎?走路都不出聲。”
林濃沒有搭理她,去了廚房。
次日,是六月的最后一天,也是今年六月氣溫最高的一天,太陽像個火球,毒辣地烤著這座繁忙的城市。
景召工作結束,給商領領打電話。
“在家嗎?”
商領領說:“在外面喝茶。”
“約了朋友?”
“嗯。”
景召沒有過問是哪個朋友:“午飯呢?”
“跟你一起吃。”
“那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過去接你。”
“好。”
商領領掛了電話,把茶館的地址發過去。
她放下手機:“我們說到哪了?”
周憲坐在她對面:“說到收尾。”
商裕德在療養院,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商寶藍已經死了,何婉林的牢獄之災也已經板上釘釘,需要收尾的是何婉林手里那百分之四十二的股份。
這個股份自然不能留給何婉林去監獄里花。
“收尾的事要繼續麻煩周先生了。”
周憲悠然自得地喝著茶:“商小姐客氣了。”
“我有個私人問題想問周先生。”
“你問。”
商領領很好奇:“你和何婉林有仇嗎?”
她會和周憲合作,是周憲先找上門的。
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藍調,周憲是藍調的調酒師。
他把調好的酒端到商領領面前:“你好,商小姐。”
“你認識我?”
“我叫周憲。”他介紹完自己,遞給商領領一張燙金的名片,“這是何婉林給我的名片。”
上面有何婉林的號碼。
商領領借著鐳射燈的光打量眼前的人:“所以呢?找我干嘛?”
此人不僅知道她是誰,還知道何婉林和她的關系,顯然是有備而來。
“我想成為幫你做事的人。”
就這樣,他們成了盟友。
周憲是很合格的盟友,會獻策,而且服從性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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