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要叫姐姐。”
商領領抽出睡衣的系帶,將景召的手捆住,然后將洗凈的一雙腳踩在他身上,忽而重、忽而輕,故意吊得他不上不下。
她非要聽他叫她一聲姐姐。
景召也只能順著她的意。
好在門窗緊閉,籠門緊鎖,除了商領領,哪個能聽小九爺認輸。
早上,商領領起得略晚,已經過了陸女士那邊的早飯時間了。
景召先起來,在廚房煎餃子。
商領領洗漱完從浴室跑出來:“早飯不用做我的,我來不及了。”
景召關掉火:“怎么了?”
“館長剛剛給我打電話,臨江殯儀館接收了一具毀壞很嚴重的遺體,那邊的整容師修復不了,讓我跟老裴去一趟。”
衣帽間在主臥,商領領把換下來的睡衣扔在了地毯上。
景召將衣服撿起來:“我送你去。”
“不用送,你下午還有工作,我和同事一起,坐殯儀館的車過去。”商領領選了條拉鏈在后面的裙子。
景召幫她把頭發撥的一邊。
她后腰上有處紅痕,景召用手指碰了碰:“會疼嗎?”
“什么?”商領領借著鏡子看后面,“不會啊,一點都不疼。”
那是景召弄出來的印子。他有時候被商領領撩狠了會收不住力,她又是容易留下痕跡的體質。
他幫她拉好拉鏈,低下頭,吻落在她后頸:“到了給我打電話。”
“好。”
商領領出門時,九點三十六分。
十一點十四分,商領領到了臨江殯儀館。她一下車,戴著口罩的工作人員遞給她一瓶礦泉水。
商領領接過水:“謝謝。”
這幾天持續高溫,遺體從事故現場送來殯儀館就已經腐壞了,要盡快修復。
她給景召回了個電話,然后隨這邊的工作人員去了更衣室。腐壞的遺體上可能會攜帶細菌,修復人員都要穿戴防護衣。
女更衣室里,除了商領領,還有一個人,在商領領的左后方。她個子很高。背對著商領領,已經換好衣服了,但沒有出去。
商領領把喝一小半的礦泉水瓶放下,快速換上防護服,用保鮮袋把手機包好,放在口袋里,然后盤起頭發,戴上帽子。
每一個儲物柜的柜門后面都配了鏡子。
商領領的鏡子里映出左后方那人的眼睛,瞳孔是藍色。
商領領關上柜門,迅速轉身,不給那人反應時間,直接緊扣住她的肩膀,把她摁在了柜門上。
商領領扯掉她的口罩,果然,是一張外國臉。
商領領用外語問她:“誰派你來的?”
女人的臉被摁著貼在了鏡子上,她絲毫沒有被壓制的慌亂,嘴角慢慢揚起。她沒有回答商領領的話,也不反抗,甚至把雙手貼在了柜門上,五個手指逐個輕敲著柜門。
她好像在等。
商領領沖門口喊了一聲,但外面沒有人,她轉頭時,突然感到眩暈。
水有問題!
十點二十八分。
一臺冰棺被四個人抬上了靈車,冰棺里面躺著一位往生者,往生者的臉上蓋著冥紙,身上裹著白布。
停尸間的工作人員把冰棺上掛的身份證明單取下來,核對了一下。
“怎么又要送回去?”
交接的同事說:“家屬后悔了,想在家里守靈。”
家屬是個穿黑色西裝的女人,個子很高,最少有一米七五,她戴著墨鏡,低著頭,上了靈車。
靈車出發后,有四輛車陸續開出了殯儀館的停車場,剛好,被在守在殯儀館的趙浪(趙守月)看見。那四輛車的車型一模一樣,而且車玻璃都是單向可視,看不到車里面。
趙浪第一時間打給商領領,但她的手機關機了。他立馬開車跟上那四輛車,同時打給了跟商領領一起出差過來的老裴。
“喂。”
“是我,趙守月?”
名字有幾分耳熟,但老裴忘了:“你是哪個?”
“殯儀館的清潔工,趙守月。”趙守月為了保護商領領,在華興殯儀館干過活。
“哦,小趙啊。”老裴想起來了。
趙浪沒有時間解釋,前面幾輛車開得很快,他緊緊跟著:“我找商領領有急事,讓她接一下電話。”
他還不確定靈車里是不是商領領,為了不中調虎離山之計,要先確認商領領在不在殯儀館。
老裴說:“你等一下。”
趙浪一邊等,一邊緊跟著可疑車輛。
兩分鐘后,老裴說:“我沒找到領領,不知道是不是去洗手間了。”
人十有八九就那輛靈車里。
趙浪掛斷老裴的電話,立刻打給景召:“小九爺,商小姐被人劫持了。”
他剛說完,左邊路口一輛十六輪的貨車直接朝他的車撞上來。接著一聲巨響,整個車身翻了過去。
先劫走商領領,再切斷趙浪的保護,這么有計劃,是預謀。
手機掉到了車座底下,里面還有聲音。
“十六!”
他都改了這么多次名,小九爺還是改不掉叫他本名的習慣。
他伸手,去夠手機,血順著他的手指一滴一滴砸在車上,他眼皮慢慢合上,手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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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兒童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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