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的身份。”她瞄了一眼客廳,悄悄湊到景見的耳邊,“我知道他是誰了。”
劉秘書在西西戈爾有眼線,眼線說,肖恩綁了小九爺的家眷。然后她就想通了,怪不得景見上次可以走后門。
景見用手指壓了下唇:“別說出去。”
“嗯!”
不能說,劉秘書都不能說,這是大秘密。
縷清了關系,鐘云端開始擔憂:“你哥會不會很討厭我?”
“為什么會討厭你?”
“我外公利用了老九爺欠的人情,把開采權文件存在了golden
world,害得你哥被我兩個舅舅找麻煩。”
鐘云端其實都知道,外公是想借golden
world的手對付她的兩個舅舅,好讓她從中得利。
“那你知不知道老九爺欠了你外公什么人情?”
她搖頭。
景見告訴她:“我問過我哥,他說是救命的恩情。”景見了解景召,他很肯定,“我哥很重恩情,不會討厭你。再說了,你是我女朋友,他會愛屋及烏的。”
老九爺也重恩情,明知道會卷入伽森家族的內斗,還是毅然接受了伽森老先生的委托。
“你幫我轉達一句話給你哥吧。”鐘云端一臉認真地說,“雖然我知道golden
world很厲害,但如果讓他很麻煩,那座山的開采權我可以不要。”
她的頭發在陽光下黑亮黑亮的,每一根都老實地垂著,景見忍不住抬手揉一揉:“礦都不要了?”
那不止是礦,也是她外公送給她的禮物。
鐘云端也舍不得,但她覺得人不應該太貪心:“你和你的家人更重要,而且就算沒有礦山,我的錢也夠給你花。”
她總想把錢都給景見。
可愛得要命。
景見湊過去親她。
她立馬用手擋住,偷偷地瞄客廳,心虛的樣子像做賊:“你媽媽還在。”
景見不管,親在了她掌心上。
回到家里,鐘云端喝了一大杯冰水。
安安文靜地坐在沙發上看兒童書:“云端阿姨,你臉好紅,是生病了嗎?”
鐘云端囧囧地說:“沒生病,太熱了。”
安安放下兒童書,去把落地電風扇打開:“云端阿姨,現在涼快嗎?”
“涼快。”
好乖,一點都不像蔻里。
蔻里好好命。
鐘云端雖然不喜歡蔻里這個舅舅,但她喜歡安安:“安安,你叫我姐姐好不好?”按照輩分,她是姐姐沒錯。
“嗯,好。”
一開始安安都叫姐姐,后來領領姐姐讓她喊阿姨,說她和景召叔叔是夫妻,喊姐姐不同輩。
安安就都喊阿姨了。
周四,景召和商領領回國,下午一點多,飛機抵達帝昌機場。
今天的室外溫度有三十二度。
回到桐湘灣的家中,景召先把窗戶關上,空調開到二十八度。
商領領一進門就在沙發上躺著。
“困了?”
“嗯。”
景召抱她去臥室的床上,然后去開空調,溫度沒有那么快降下來,他拿來放在床頭的書,給她扇著風。
商領領這幾天一直在倒時差,困眼皮快撐不開了:“你不睡嗎?”
“我要出去一趟。”家里有個備用的手機,景召去拿過來,“我給你定了鬧鐘,不要睡太久,不好晚上會睡不著。”
她迷迷糊糊:“嗯……”
等空調把溫度降下來,景召才給她蓋上毯子,親了親她的臉,拿了傘出門。
昨天,方路深給他打過了電話。
“你和商領領都沒事吧?”
“沒事。”
方路深說:“查到兩個可疑人物,一個是給商領領遞水的殯儀館工作人員,她已經坦白了,說收了一個外國人的錢。另外一個可疑人物是臨江殯儀館的館長,朱自國,他跟楊康年是舊友。”
景召聽著,沒接話。
方路深接著說:“朱自國在向華興殯儀館借人的前一天,和楊康年見過面,說是敘舊,還說楊康年在他面前夸自己的外孫女是遺體修復界的圣手,所以才會去華興借人。我也找楊康年問過話,他的說辭和朱自國一樣。沒有能證明楊康年故意引商領領到臨江殯儀館的證據,暫時抓不了人。”
親外孫女都下得去手,方路深越來越能理解商領領以前的性格了,沒人護著的小孩,不變成魔頭怎么自保。
另外,王匪也查到了點東西。
“上周,肖恩把他在楊氏集團持有的股份都轉讓給了楊康年。”
肖恩在楊氏有股份,百分之十。
王匪推測:“應該是楊康年把你和商領領的消息賣給了肖恩。”
景召先去給商領領買了手機、補了電話卡,接著驅車去了楊氏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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