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祖母。”如今程老太太還在病中，程牧云不好拂了她的意，便點頭應了下來。

從程家出來后，程牧云沉默的開車將封翎送到了封家的大門口，便對她說道：“到了，下車回家吧。”

封翎很舍不得跟程牧云分開，她太喜歡程牧云了，從小到大她唯一的執念便是嫁進程家，嫁給程牧云，但是想到母親所說的話，便努力維持自己的淑女形象：“謝謝云哥哥送回我回來，你也累了好幾天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說完，便打開車門打算下車。

“等一下。”突然，程牧云開口說道。

封翎聽到程牧云的這句話，心頭不由一喜，忙轉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程牧云。

程牧云看著封翎的目光，嘆了一口氣，說道：“封翎，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恕我不能接受，咱倆是絕對不可能的，我不想耽誤你，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沒用的。”

這趟京市之行，讓程牧云覺得，應該盡早把話說清楚，免得將來更加牽扯不清。

封翎沒想到程牧云會說出這番話來，一直以來，她極盡所能的黏在程牧云身邊，雖然知道他對自己的排斥，但是，他從來沒有這么明確的跟自己說出不可能的話來。

她一直覺得，只要這么堅持下去，她就是有希望的。

“云哥哥，你為什么……”封翎一時不知道該接些什么，直愣愣的看著程牧云，不知道怎么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南木槿那張明艷傾城的面孔來，頓時，一股酸意從心底冒了出來：“你是不是因為那個狐貍精？”

程牧云不由得皺眉：“你在說什么呢？哪兒有什么狐貍精？我現在跟你說的是咱倆之間的問題，我之前不好意思明說，暗示你那么多次，你都當聽不明白，我今天只好跟你明明白白的說清楚，咱們之間不可能，我最多也只能把你當妹妹而已，你就別在我身上多花心思了。”

“你胡說。”封翎根本無法接受程牧云跟自己劃清界限，如果他倆以后徹底沒有可能了，那自己這些年的追逐又算什么：“我知道，你就是因為那個狐貍精吧，就是那個在拍賣會上的時候，坐在你身邊的那個狐貍精，那個狐貍精長著那么一張狐媚子臉，說不準就是靠著做小三兒才能坐在前排的，就為了那么一個騷妖精，你今天就這么戳我的心窩子？你怎么能這么做？你連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封翎！你都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封翎左一個狐貍精右一個騷妖精的話，簡直讓程牧云對她刮目相看，他沒想到身為封家的千金大小姐，封翎能說出這么不堪入耳的話來。

“我說什么了？”封翎被程牧云的話，刺激的徹底失了分寸，也顧不得什么淑女不淑女的了：“我說的不對嗎？那就是個狐貍精，一個不要臉的狐貍精，就見了那么一面兒，就能把你迷得魂兒都不要了，別以為我沒看到你沖她笑，你什么時候沖女人那么笑過？那種女人天生就是禍水，放蕩的賤貨，就知道勾引男人！”

“啪”的一聲，封翎話音未落，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在狹小的空間里，顯得尤為的響亮。

封翎捂著臉，跟程牧云四目相對，一時間，兩個人都愣住了。

程牧云怎么都沒想到自己會出手打封翎，要知道他長到這么大，就沒打過女孩子。

程牧云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發愣，不知道怎么的，他剛才心底就是冒出了一股火氣來，不知道是因為封翎那些粗魯的話，還是因為別的。

“你……你打我！”封翎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了下來，嘴唇忍不住的哆嗦：“你就為了那個女人打我？”

“我不是。”程牧云矢口否認，有些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剛才我沖動了，不該打你。”

“你不用否認。”封翎大聲對程牧云吼道：“你就是為了那個女人打的我的。”

程牧云無奈道：“封翎，根本就和別人無關好么，你不要捕風捉影的，我沒有喜歡上別的女人，只是單純的覺得我跟你不合適，不想讓你在我身上浪費時間而已，還有你……你剛才說話也太粗魯了，這是一個有教養的女孩子能說出口的？”

“哼，我沒教養，那個狐貍精有教養。”封翎又想起南木槿諷刺自己沒教養的話，頓時心底的火氣更大了：“那個狐貍精有教養，怎么還勾引別人的男人。”

“你……”程牧云覺得自己沒法跟封翎溝通了，嘆了口氣說道：“今天我打了你，是我不對，你若是要想告狀，盡管去說，什么后果我都擔著，但是，我也要跟你明明白白的說清楚了，我跟你不可能，這輩子，我絕對不會娶你的，好好找個喜歡你的男孩子吧，別在我這里耽誤你的時間了。”

“程牧云，你……你混蛋！”封翎哭著甩了程牧云一巴掌，就摔了車門跑了下去。

程牧云坐在車里半天沒動，過了好一會兒，程牧云輕輕呼出了一口氣，開著車回了程家。

封翎哭著跑進了封家，穿過客廳時跟誰都沒打招呼，就直直的跑上了二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又狠狠的摔上了門，趴在床上就開始痛哭不已。

“翎兒，你這是怎么了？”嚴子珍眼看著自己閨女哭著沖上了樓，心頭不由一跳，忙追了過來。

“嗚嗚嗚……”

封翎不說話，只把臉埋在床上一個勁兒的哭。

這下，可把嚴子珍給急得夠嗆，忙上前一把摟住封翎，要把封翎拽起來詢問情況。

封翎長這么大，還沒這么哭過呢，嚴子珍心疼得不得了。

“翎兒！”嚴子珍一下子沒拽動封翎，不由著急道：“你快告訴媽媽，到底發生什么事兒了？”

封翎還是不肯說話，哭得更傷心了。

嚴子珍急得不行：“翎兒，你倒是說話啊，到底怎么了？誰欺負你了？你跟媽媽說，媽媽幫你做主。”

“媽，你別管。”封翎不肯說：“你讓我自己待一會兒，我就想靜靜。”

“哎呦，我的心肝兒寶貝，你是想急死我啊，到底發生什么事兒了？”封翎不肯說，嚴子珍哪里放心離開，見封翎還是一動不動的趴在床上，便使勁兒把封翎拽了起來。

“翎兒！”

嚴子珍不可置信的看著封翎的左臉，那里一個紅紅的巴掌印兒，清晰可辨。

“誰打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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