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華站在郭謹艾身后,面色青白交加,最后一咬牙躬身拜向跟前的郭家長老:“晚輩學藝不精技不如人差點命喪于此,多謝郭長老相救。”
郭謹艾轉身,擺了擺手:“無妨,此間比斗友誼第一,武比第二,舉手之勞而已。”說罷便示意自家弟子跟隨自己下臺離開了,王華攥拳而立低著頭,好一陣,才下臺離開。
此地比賽一結束,大家便立即興致勃勃地討論了起來,有人說那郭山實力不過如此,怪就怪在他那雙古怪地雙環上面,估計是郭長老賜予的什么法寶,也有人反駁說,那郭山實力似乎并未全盡,估計尚留有后手…一時間吵鬧不休,卻沒什么人再關注力博郭山的王華了。
離下一場比賽還有一會,而且據說并不是什么熱門比斗,于是王語嫣幾人便從臺邊離開了,王語嫣扭頭看了一下周圍,并無大長老的蹤影,看來王華在他門下并不十分受到重視,但是她剛才觀察那郭山的確似乎留有后手,直到最后殺招既出,亦都是一副胸有沉著的模樣,而王華身同樣修為下,雖然敗于其手,卻也有一些非常不錯地應對,如果說大長老對他并不看重地話,這樣看來此人也是很不錯的了,就是運氣不好,遇見了金丹期長老的弟子。
她突然想起一事,對王雪問道:“我另有一事頗感興趣,那王華方才使出的符箓是什么名字雪姐姐可知道?”
“那應當是風擊符,”接話的卻是王柳,“這種符算比較常見地而且威力不俗,練氣期弟子用起來非常合適的,可惜了,若是王華師弟再多幾枚這種符箓,同時使出,怕是郭山也不會如此輕易躲過。”
“你就別胡說了,風擊符雖然常見,但是卻消耗靈力巨大,同時使出好幾枚,怕是還沒等郭山使出那最后一擊,華師弟變靈力耗盡了。”一旁另一個師兄打斷了王柳的話。
王柳有些不服,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位師兄說的不錯,于是幾人說話間又走到了另外一座比斗臺附近,臺上二人打的難解難分,幾人停下了話頭看得津津有味。
王語嫣卻覺得比起剛才郭山和王華得比斗,臺上這二人功法招式一點章法都沒有,著實無趣,望向旁邊的比斗臺,也是差不多的情況,估計,這才是練氣期比斗地真實水平吧。
看起來的確又累又不是特別精彩,王雪也是一副沒什么精神的樣子,想了想她便對王雪說:“雪姐姐,看了這么會兒,我覺得有點累了想回去看看哥哥。”
王雪正好也是心事重重,若非王語嫣有心相邀帶她出來散散心,她也對此提不起太大興致,權當出來看看別的練氣期弟子的比斗招式,給自己做做準備。
接下來幾日,王語嫣除了看果王雪的比斗之外,便不再出門了,在家里安心修練,陪伴哥哥。
直到第五日,終于輪到了王禹風的比斗,兄妹二人一同出了門,王語嫣今日刻意囑咐了哥哥千萬小心,比賽遠沒有自己的身體重要蕓蕓,直到王禹風舉手投降了,才住了口。
“今日準備如何了?”四長老王山溪看向面前的王禹風問到。
王禹風抱拳行禮:“有勞師傅關心,徒兒已準備萬全了,會盡力為師傅博得一個好名次地。”
王山溪點了點頭,自己還真是當初沒看走眼,此子與其父一般天資過人,短短半年便筑基成功了,“唔…如此甚好,你今日與自家子弟比斗,應當不懼對方下重手,不過還是以防萬一,不要大意輕敵,若力有不逮便立刻認輸。”
“是,師傅,徒兒知曉了。”王禹風答道。
此話大師兄幾人都跟他說過了,近幾日因比斗而亡的弟子倒是沒有,但是受傷的比比皆是,更有一兩個弟子忘記認輸導致重傷,還不知道未來會不會影響修煉,他才不會因小失大,就算今年不行還有明年的。
拜別師傅后,王禹風便來到了休息間里閉目打坐修養精神起來,一旁已有一些準備參賽地弟子們各自分散在一旁,有些也如王禹風一般靜坐等候,有些卻聚在一起小聲說話。
王山溪此番只有他一名弟子參與筑基期比斗,因為大師兄和二師兄兩人都已經超過了二十五歲,而其余幾位還沒有踏入筑基期,所以王山溪也在比斗臺不遠處的觀賽席就坐等待。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管事服地男子端著靈茶和小點上來,給每位參賽者斟了一杯并分了些茶點,這些靈茶靈點都是演武堂特定地,對修士身體并無傷害也無增幅地功效,卻是有些凝神靜氣地作用能讓大家賽前平復緊張地心情。
因為會武比斗有明文規定,不允許比斗者私自服用增幅靈力修為的丹藥,或者別的什么強行提升修為的手段,一經發現按作弊處理,重者除族,因為筑基期的比斗都有金丹期的長老們觀賽,而臨時被這些手段提升修為的人都會靈力波動不穩,輕易就能被識別出來,所以在幾十年前有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被當場捉住重重處罰后,再也沒有弟子敢做這種事情了。
所以一眾參賽弟子都不會自帶茶點,而是食用演武堂內專門備下的。
演武堂人的休息間里人數漸漸多了起來,這休息間是專門為筑基期比斗者準備的,畢竟整個家族也沒幾個年少的筑基期修士,不過加上其他幾家的筑基期弟子,這休息間就有些狹窄起來了,人一多便顯得熱鬧不已,王禹風也沒辦法閉目靜心了,便端起一旁地靈茶喝了一口。
好在并未讓他忍耐太久,便有管事在門口叫起了輪到上場的號牌。
臺下人頭攢動喧鬧不止,筑基期的比賽可是比練氣期精彩數倍的,所以出來觀賽的人比之前幾天更多上了幾翻。
王禹風站在臺上看了一圈,好不容易在人群里,發現了自家妹妹,便沖妹妹笑著點了點頭,王語嫣也笑著回了哥哥一個加油地手勢。
他今日的對手也是王家子弟,名叫王會,是六長老門下的弟子,比王禹風年長幾歲,早在兩年前便已經踏入筑基期了。
王會站在王禹風對面,神色頗為不屑,連王禹風與他打招呼也只是微微點頭,連話都沒說。
王禹風也不在意,在那管事宣布比斗開始,便立即進入了狀態,王語嫣在臺下將這一幕收入了眼底,眼中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神色。
臺上比斗已經開始。
王會與王禹風皆是劍修,二者武器都是一柄長劍,王會聽到聲音后,便當先向王禹風揮劍刺去,手中長劍泛起微微白芒,王禹風一個身法后躍騰空而起,化為兩道虛影迎了上去,雙劍相擊發出叮當脆響,王禹風已閃到王會身后帶著青光一劍斬下,王會一愣趕緊就地一滾勉強躲過這一擊,卻有些狼狽地被斬落了衣角。
王禹風不準備給他喘息地機會,劍上青光更勝,當即一個飛燕掃腿踢向王會逼得他往后一躍,旋即又是一劍擊向他落地的地方,王會眼看不好,不敢強接硬是在半空中扭轉身軀,卻趁機拋出幾枚飛刀朝著王禹風的面門快速飛擊而去,王禹風只得收劍格擋飛向自己的飛刀,飛刀叮咚幾聲掉落到了王禹風的腳邊。
王會這才有了喘息的機會,趁著王禹風防御他使出的暗器時,運起靈力長劍白光大振,口中默念劍訣,劍身化為五道白色劍影,隨著王會往前一送,帶著凌厲地劍意撲向王禹風。
王禹風觀其聲勢心中一凜,那五道劍影速度奇快無比眼看就要刺中他,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王禹風手中長劍卻化為一柄巨大地寶劍青光環繞迎了上去,那五道白色光劍被巨大寶劍的青光一擊潰散,王會捂住胸口倒退了幾步,吐出一口血來,又驚又怒地看向手中法器,那白光卻是隱隱有些不穩,明顯受到了創傷。
他反手擦去嘴邊地血跡,一腳重重踏向地面,借力沖天而起,一手持劍臨空劃出三道巨大地白色光刃對著王禹風從三路包夾而去,王禹風心知這是對方殺招,不敢大意,口中劍訣默念不斷,巨劍縮小化為數十把一模一樣地青光寶劍,含著龐大地威能朝著三道巨大地白色光刃迎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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