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槿涼嘴上自然是不會承認自己不行。
但是內心……整個人已經凌亂了。
因為,她“幫”楚子染脫衣服,原本是一件很情趣的事情,硬生生地被楚子染搞成了她在服侍他的樣子。
他毫無反抗,十分配合秋槿涼,看樣子似乎很是享受,對秋槿涼的“服侍”十分滿意。
楚子染的表情,完全不像是被強迫的良家少年,反而更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享受著來自寵妃的關懷。
秋槿涼表情差點沒繃住。
到底是誰在服侍誰啊?
可楚子染越是這樣,就越能激起秋槿涼的征服欲。
女孩子嘛,大多喜歡那種難以征服的男孩子,這樣比較有成就感,能滿足她們的虛榮心。
尤其是楚子染這樣的。
所以秋槿涼唇角揚起一抹笑容,語氣輕佻:“阿染過來,衣服就不用脫了,直接與我共浴吧。”
楚子染徹底無語:“”
他以前怎么沒有發現秋槿涼臉皮這么厚!
之前秋槿涼對于男女之事總是百般推拒,楚子染還以為她不喜歡與異性親密接觸呢。
楚子染瞇起了好看的桃花眼:“殿下確定嗎?”
秋槿涼:“自然。”
楚子染:“那阿染就卻之不恭了。”
說完,很坦蕩地邁入了浴桶之中。
現在變成二人共浴了。
講真,秋槿涼現在比較尷尬,因為這是她重生之后第一次和他人共浴,這個他人,還是一個曾經令她魂牽夢縈甚至是會感到羞怯而不敢接近的人,就很夢幻。
楚子染現在的感覺也很奇妙。
作為一個從來沒有跟異性共浴過甚至是跟異性連身體接觸都很少的人,他對于共浴懷揣著非同一般的想象。
他從出生開始,就很少跟人有過身體接觸。
他的母親也就是女帝楚楚從來都不喜歡搭理他,而他的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他童年的時候陪伴他的就是書本,連宮中那些侍衛都不怎么搭理他。
還有宮中的夫侍們,更是對他冷眼相看。
不因其他,只是因為楚子染是個皇子,是皇家的子嗣,會把皇家資源分走一部分。
皇家的資源就像是一塊美味的、誘人的大蛋糕,人人都想分得一部分,但是蛋糕就只有那么大,你占得多,那我就占得少,所以眾人都拼了命地想要分得更大的份額,這很現實,也很殘酷。
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楚子染,非常缺愛,故而對于感情這種東西總是抱著想要但是又不敢主動爭取的態度。
哦對,他對于接觸也十分敏感,因為他太缺乏與他人的肢體接觸了。
簡單來說就是他患有皮膚饑渴癥。
現在兩個人泡在一個浴桶之中,彼此之間都非常膽怯。
原本看起來很強勢的兩個人,在感情方面其實都很膽小。
兩人的臉上均升起了紅暈,幸好有氤氳的霧氣為他們遮擋住了對方的視線,才不至于過于尷尬。
但是木桶畢竟還是有點小了,它足夠容納一個人,但是對于兩個人來說還是有些擠,所以兩個人之間不免有些肢體接觸,比如碰到腿什么的。
不過兩個人都異常克制,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氣氛就此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其實也沒有多久),秋槿涼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率先打破了平靜:“阿染,要不,你再靠近一點?”
楚子染這個時候倒是不怎么聽話了。
他縮了一下身子,一口回絕:“不了,還是殿下過來吧。”
秋槿涼:“”
完蛋,這話題聊不下去了。
不過楚子染剛剛的退縮好像只是為了憋大招,他伸手拉過秋槿涼,手上略微用了點力,把秋槿涼拉入了他的懷中。
秋槿涼小聲驚呼。
“阿染!”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堵住了。
楚子染抱著她,輕輕地吻了下去。
秋槿涼一時之間忘了詞:“!!!”
雖然這個吻有些突然,但是秋槿涼還是很配合地加深了這個吻。
兩個人都很陶醉。
此刻時間都仿佛凝固了。
他們真的沉醉于其中,忘了時間,也忘了空間。
一吻終了,秋槿涼微微喘氣,嗔怪道:“阿染,下次我來吧,每次都讓你先來,多不好。”
楚子染的皮膚饑渴癥剛剛緩解了不少,此刻正處于心情愉悅的狀態,秋槿涼說什么他都沒意見。
于是他啞然失笑:“好”
秋槿涼瞇起了眼,“現在我累了,等下再找你討要。”
又是溫柔地一聲輕笑:“行,阿染隨時恭候殿下的...索取。”
楚子染的喉結滑動了一下,最后兩個字說得極其的曖昧。
秋槿涼的臉徹底燒得通紅。
她把指尖輕輕覆上楚子染的喉結,啞聲道:“以后這種話,只能說給我聽,聽到沒有?”
楚子染任由她摸,唇角笑意加深:“聽到了。”
“這種語氣也是獨屬于我的特權。”秋槿涼補充道。
“好。”楚子染的語氣聽起來十分舒服,看向秋槿涼的眼神中充滿著寵溺。
有了剛剛的吻做鋪墊,接下來秋槿涼表現得非常強勢,在楚子染身上留下了不少印記。
水涼了都沒有察覺。
與此同時。
在一家小酒館的隔間里,面對面坐著兩個人。
這兩個人一男一女,聽聲音都很年輕,但是外人看不清其相貌。
女生坐在靠角落一點的位置,全身上下都被黑色風衣遮蓋得嚴嚴實實,連也被巨大的帷帽遮住了,看不清楚。只是從偶爾露出一點的下巴中可以感覺她是一個皮膚很白的女孩子。
而男生則沒有如女孩子一般,遮掩得那么嚴實,只不過他的臉上帶了面具,同樣是看不清楚具體相貌。
“葵兒,你在想什么呢?”一個溫柔又好聽的聲音響起,是那位男子的聲音。
如果秋槿涼在現場,一定會大為吃驚,因為這就是楚客秋的聲音,而坐在他對面的那個人,就是她的師父——前西南王秋葵兒。
秋葵兒表情惆悵。
她抿了一口茶,淡淡地回道:“我想到了我所失去的東西”
“在這座城市失去的一切東西。”她的聲音虛無縹緲,若有若無。
“你還在為那件事情而如鯁在喉嗎?”楚客秋問道。
“那件事情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了,葵兒。”
“昨日之事不可留,今日之事多煩憂,葵兒,忘掉過去,重新開始,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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