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一百一十二章山河寺楓葉
最近祈落帝國的皇城很是熱鬧。
一是女帝接待了外國來使楚客秋,二是女帝也快要過生日了。
女帝生辰為十月二十六號,如今距離女帝的生辰還有二十四天。
距離秋槿涼的生辰則更近,還有十五天。
沒錯——她們都是十月份的。
只不過一個十七號,一個二十六號罷了。
到了女帝這個年紀,對自己的生辰其實已經不太在意了,而且又不是五十大壽、六十大壽這樣的整十數,沒有什么特殊的紀念意義。
雖然女帝不想大肆操辦,但底下的官員還是暗搓搓地準備好了賀禮,禮部也正在緊鑼密鼓地籌備生日宴。
外交這邊,主要是秋槿涼在負責。
所以她最近一直在跟楚客秋打交道。
簡單來說,就是陪他游山玩水,講解此地風土人情,以盡地主之誼。
楚客秋對這樣的安排也很滿意。
他本來就無實權,只是一個閑散王爺,來祈落純粹是為了傳個信,順便受楚楚之托,保證簡俞樾能安全回國,其他的事,不用他操心。
于他而言,此番純當旅游了。
而且旅游的同時還能把公事辦了,拿個賞錢,豈不快哉?
更何況,這趟旅途中還有意外之喜。
秋葵兒拿回了本屬于她的神器永壽佩,并且把神器落櫻傘送給了楚客秋。
鴛鴦雙雙帝品,雙雙擁有神器,這等組合,放在整片鳳起大陸上,都是獨一檔的存在。
至于所謂游山玩水,也愜意得很。
有時在船上飄蕩一整天,或者在寺廟坐個一下午。
楚客秋很喜歡這種生活。
秋槿涼也得以擁有大量的修煉時間。
他們在小船上,談論風月,談論修煉。
楚客秋時不時指導一下秋槿涼,教她一些與修煉有關的技巧。
秋葵兒則偽裝成侍女跟在楚客秋旁邊。
于是秋槿涼和秋葵兒也有了聊天說話的機會。
三人皆是好脾氣之人,相處起來氣氛很是融洽。
而就在游船的時候,秋槿涼的修為又一次突破了,突破到了中品二段。
這有她自己努力的原因,秋葵兒和楚客秋的指導也幫助她良多,楚子染和秋止研制出的解藥也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服用了楚子染和秋止研制出的解藥之后,她能感受到失去的神諭之力正在一點點地回到她的體內。
按照楚子染的說法,大概這個月月底,他會用一劑猛藥,到那個時候,余毒就會徹底排盡。
到那時,下蠱之人會失去奪來的神諭之力,身體狀況最為虛弱,如果能順著氣息找到對方,說不定能夠占得先機,先行抹殺對方。
威武大將軍府。
祁白梓睜開眼。
不眠不休地修煉了幾天幾夜,他覺得自己已經觸碰到了瓶頸,馬上就要突破到中品三段了。
對了,他現在是中品二段。
祈落帝國建國以來最為天才的人。
就連秋槿涼,身為神諭之子,以及眾所周知的修煉奇才,年齡也與他相仿,修為都沒他高。
只不過祁白梓很低調,平常不顯山不露水,故而名聲不顯。
他伸了伸懶腰,活動了一下早已僵硬了的四肢。
他簡單地做了一下拉伸,然后走出院子,隨便拉了一個小廝問道:“今日是何日?”
小廝一臉懵逼。
“今天是幾月幾號?”祁白梓又耐心地問了一次。
小廝露出恍然的神色。
看來世子又因為修煉過頭而忘了時間了啊。
“十月初五。”小廝回答。
祁白梓眼睫毛顫了顫。
還有十三天啊。
該準備什么禮物好呢?
他撫摸著系在腰間的竹笛,陷入了沉思。
祁白梓這幅模樣,小廝已見怪不怪了。
他總是陷入沉思,然后跑回去鉆研東西。
果不其然,祁白梓又回到了他的臥室。
別人的臥室是用來睡覺的,他的臥室是用來修煉的。
這才是真正的修煉狂人。
生活與修煉的邊界完全模糊了。
“該送些什么好呢?”祁白梓苦惱地想著。
太貴的東西他送不起,太便宜的東西顯得很掉價,自己做的東西雖然很有誠意,但他動手能力真的不行,不會做手工,編織、鍛造、雕刻通通是小白。
他決定出門去找點靈感。
祈安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寺廟,名曰山河。
山河寺有一大片楓葉樹,他曾經去過,可惜時節不對,沒看見滿地的楓葉。
如今正好秋天,就去山河寺看看吧。
打定了主意,祁白梓便迅速換了一身適合出游的衣服,便出去了。
門口侍衛也沒攔他。
因為祁杉已經放寬了對他的管制。
祁杉已經很少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了。
他獲得了暫時的自由,而不是如童年那般,只能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看斷井頹垣。
那時候,外界的姹紫嫣紅,都與他無關。
如今,他終于可以出來呼吸新鮮空氣了,卻總是悶在屋子里,哪也不去。
只有為了她的時候才會出門。
只有她
能讓他改變。
祁白梓出門,憑著自己的記憶往山河寺的方向走去。
他記得,山河寺在南邊。
他沒有乘車,而是采取了步行的方式。
一步一步,踩在石灰澆筑的路上。
路雖然灰蒙蒙的,卻很扎實。
他一個人孤獨地走著。
沒有人同行。
他自童年開始,就是一個人了。
哦,還有一個監管者。
但是監管者并不是他的玩伴。
監管者并不能與他共情。
所以他還是會感覺到孤獨,異常的孤獨。
好似整個世界都寂靜了般。
他順著記憶中的小道來到了這座山。
這是一座并不高的山峰。
山上滿是楓樹。
此刻入目皆是紅色。
山的四周有溪水湍湍,聲音清脆,如悅耳的銅鈴。
祁白梓小時候來過這里,記下了路。
之后,每當心情沮喪之時,就會在記憶中走一遍這條路。
一遍又一遍地重塑與鞏固這個記憶。
不為其他
只是因為
祁白梓閉目,眼中有濃郁的不知名的情愫。
他感受著清風迎面吹來的氣息,把濃烈的情緒融入山水。
藏到小溪里,藏到浮在溪水之上的楓葉中。
楓葉很紅,應了那句詩——霜葉紅于二月花。
清風與楓葉,似在奏樂。
讓這美妙的大自然,變得明艷。
突然,一聲清麗溫柔的聲音響起:“祁白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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