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春桃若是在此,定然會說,她的努力沒有白費。
孟景瑞這是開竅了,已經明白男女有別這話的真正含義了。
臉上還會掛上吾家兒郎初長成的欣慰。
可惜春桃不在,孟景瑞也不能明白心中的那些悸動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這是怎么了,心跳的如此厲害,手心也微微冒汗。
收回與驚蟄對視的目光,不敢正眼去看她,思緒變的異常混亂。
心虛的別過臉去,大口的喘著氣,忽的站了起來。
語無倫次的道,“你渴了吧,我給你到杯水。”
慌亂的走到桌邊,差點被自己的腳絆倒。
扶著桌沿大口的喘氣。
面上的表情有些痛苦,嘴角卻扯出十分詭異的微笑。
他這顛三倒四的樣子,到吧驚蟄嚇了一跳。
她不過是給孟景瑞還個簪子,怎么就把他惹成這樣了。
不會是今日太過勞累,犯病了吧。
忙將手里的簪子放在塌上,上前攙扶孟景瑞。
誰料她剛扶住孟景瑞,孟景瑞便如觸電了一般跳開來。
離她三步遠,彎腰捂著肚子,臉頰通紅的道。
“你,你別過來,我,我不舒服,要去床上躺會。
你快出去,我這會不想與你說話。”
驚蟄哪里知道孟景瑞的身體變化,以為他是真的犯病了不舒服。
不理會他的拒絕,又要上前扶他。
“我知道你不舒服,是不是犯病了,辛大夫留的藥呢。
我先扶你去床上躺著,再拿藥給你吃。”
孟景瑞邊往后退邊擺著手,“你別過來,不用你扶。
你一靠近我就難受,你離我遠點就好了。”
驚蟄一臉懵逼,這是個什么情況,低頭看看自己。
挺干凈整潔的啊,昨夜還特意用香蘭制的香料泡了澡。
怎么會讓孟景瑞不舒服。
莫非是香囊里的香料,讓孟景瑞不適了。
看著孟景瑞越來越紅的臉頰,有些著急。
“好好好,我不靠近你,但你總得告訴我哪里不舒服吧。
不然我怎么幫你。”
孟景瑞感受著身體的變化,自剛才心里有了旋旎,自己便控制不住了。
驚蟄身上的體溫,與那股若有似無的清香,不斷的襲擊自己的大腦與心臟。
腦子里兩個小人天人交戰,一個想與驚蟄親近。
一個嚴令禁止,讓他離驚蟄遠些。
以至于他臉上的表情越發扭曲起來。
身體的變化讓孟景瑞不敢直起身子。
腰越彎越低,索性靠著柜子蹲了下去。
驚蟄瞧他確實難受,可孟景瑞不讓靠近,她也只能干著急。
跺這腳問道,“你到底怎么了,哪里難受快說啊,真是急死人了。”
孟景瑞知道自己沒病,不然春桃給他拿來的那些話本,不就白看了。
只是他有些怕,這是頭一次,親身體會話本里那些讓人羞臊的場景。
偏偏讓他動了心的人,居然是驚蟄。
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收場,只知道自己現在這個狼狽樣。
是絕不能讓她知曉的。
身上的東西,已經快要藏不住了。
喘了口氣,眼神飄忽的對驚蟄說道。
“我沒事,休息一會便好,你快出去吧,我自己會找藥吃的。”
他只想支走驚蟄,去床上找個舒服點的姿勢。
休息片刻,緩解一下如今尷尬的處境。
但驚蟄又不知道其中原由,她怎么可能扔下疑似犯病的孟景瑞獨自離開。
不由分說的上前將孟景瑞拽了起來。
“你別在地上蹲著了,我扶你去床上躺著吧。
難受也忍著點吧,等春桃回來我再走。
你這般模樣,我怎么能離開。”
孟景瑞萬般無奈的站起了身子,驚蟄一靠近他,那股帶著體溫的清香便將他罩住了。
驚蟄比孟景瑞矮了一頭,拉起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往床那邊移動。
毛茸茸的頭發掃著孟景瑞的臉頰和耳朵,讓他的心跳的更亂了。
好容易壓制住的欲望,重新涌便了全身。
臉頰紅的能滴出血來,身體的溫度也逐漸攀升。
短短幾步路,讓孟景瑞走出了刀山火海的感覺。
而孟景瑞身體的變化,也自然被扶著他的驚蟄看的一清二楚。
驚蟄心中了然,原來是因為這個難受
瞬間就明白了為何自己靠近孟景瑞就會不舒服。
怪不得他一直叫自己離開。
若是現在說破了,大家都會難為情,不如就當不知道吧。
將孟景瑞扶到床上躺好,給他蓋上被子。
“小王爺躺會吧,我這就出去了,等你好些了再說其他的。”
孟景瑞背朝驚蟄,甕聲甕氣的應了聲“好”。
待驚蟄離開,才松了口氣,感受不到她的氣息了,身體也逐漸的平靜下來。
可心里卻有些空落落的。
他鬧不清這些情緒是從何而來的,翻來覆去的在床上烙餅。
此時院子里靜悄悄的,他索性翻身坐起。
跑到書桌前,開始翻看春桃拿來的那些話本。
正看的認真,春桃和阿大就沖進了屋子。
孟景瑞忙合上手里的書,扔到一邊。
“你兩不能輕點,嚇我一跳。”
春桃沒好氣的道,“不是你讓阿大喊我快些回來。
你這會到不著急了,你不把呂曉凡送走,扔到獵場去是幾個意思。
這些人怎么沒完沒了,別的事都不用干了,全圍著他們轉。”
話落走到桌邊,氣呼呼的拿起茶壺就往嘴里灌。
“我緊趕慢趕的跑回來,以為出了什么天大的事。
結果路上遇到老莊,他說根本沒大事。
公子你這不是耽誤我功夫嗎,著兩天鞋都跑壞兩雙了。”
孟景瑞有些委屈,“我哪里知道封地上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我阿爹阿娘早已經安排好了。
我還不是為大家著想。”
話鋒一轉,指著春桃道,“你抱怨個什么勁,你身為我的侍女,不好好在我跟前待著聽候差遣。
整日東跑西逛的,我還沒找你說事呢,你還敢抱怨。
萬一今日呂曉凡不是求饒,是行刺呢。
我身邊一個人都沒有,若出了事,你就不覺著自己失職嗎。”
春桃一拍桌子,高聲道,“他敢,誰敢動你一指頭,我便剝了他的皮。”
話落嬉笑著湊到孟景瑞的身邊。
“公子生什么氣啊,不是有驚蟄姑娘跟著你的嗎。
她那兩只大貓,不會讓人近你們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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