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你能記住這個位置嗎?”走出去好遠,看了眼四周都是樹的山林,阿依才猛然想起來自己記不住這個位置。
“姐姐你記不住嗎?”這回換白狼驚訝了。在他的心目中,阿依幾乎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存在。
“……”對于他們這種幾乎等同于照相機的記憶力,阿依一度非常的羨慕嫉妒。
“我記住的了。”接收到她甩過來的眼神殺,白狼從善如流的改口。但他的神情頗為沮喪與疑惑。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
阿依感覺那小子時不時的瞅一眼自己的方向。弄得她頗有些不自在,認真地低頭巡查審視一圈,實在沒發現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被那小子弄得全身上下毛毛的,走路都有些不協調了。轉頭看向那小子欲言又止的模樣,頂著他同情而又沉痛的表情,阿依終究還是無力的往前走去。
每每這種時候,路途總會被無限延長不少。阿依賭氣走在前面,卻很不幸的一次又一次的走岔了道。
“姐姐,這邊……”白狼又一次背著背簍跑趕上前,迎著某人幾乎埋到塵埃里的毛毛的腦袋,用手指著另一個方向,一次比一次氣弱。
一次次的加速暴走之后,終于在白狼輔助下,阿依成功地帶領兩人回到了枇杷林。
“回來啦!”阿慕遠遠的便迎向了兩人,自然地從阿依的手中接過背簍,語氣欣然。
兩人很是窘迫地走著,并沒有顧得及回答阿慕的問候。
這晚,在一種極度尷尬對我氛圍中,幾人度過著日復一日,幾乎沒有什么變化的日子。
“你們找到蜂蜜啦!?”阿慕聽著白狼的講訴,語氣驚訝倏而轉為滿滿的小心翼翼的疑惑,“那怎么……”
阿慕不知何時也進化出了說一半留一半的話術。眼睛瞟了瞟某人的方向,意思表達得準確而又清楚明白。
“這個……”白狼有些煩惱的撓撓頭,又偷偷看了眼還不理人的某人,悄悄的靠近阿慕,“今天我和阿姐……”
聽完一臉茫然的小子的敘述,阿慕頗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其實他早就發現她的記憶力格外的差,他甚至為此擔憂了很久,所幸,她并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慕大哥,你說,阿姐她是不是沒多少時間了呀?”
委屈的哭腔打斷了阿慕的追憶,但內容讓他蹙起了眉頭,眼神里也釋放出駭人的光芒。
“我……我以前……我以前的部落,很多老人也是這樣,先是記憶力衰退,然后就再也見不到了!嗚嗚~”
“……”雖然自己也有過這樣的想法與猜測,可是聽到別人這樣說,還是忍不住的火大暴虐。
這似乎成了他心目中的一種禁忌。如今找到其他的佐證,心里變得越加煩躁悲寂。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在眼神交流的瞬間,交換出了各自心中的訊息。
“你們干嘛?”耳邊突然響起了阿依的聲音,兩人被嚇了一跳。紛紛看向不知何時站到了身后的某人。
“哈呀~”兩人紛紛驚呼出聲,下意識地學著阿依受到驚嚇時的反應,用手不停地拍著撲通撲通亂跳的胸口。
“明天咱們去把那個蜂窩給摘回來。”
“嗯,好!”兩人不假思索的連連點頭,不敢有半點違逆。
前幾日三人還會聚在一塊講故事的講故事,聽故事的聽故事。今日,卻有些難以打破這奇怪的藩籬。
在一種詭異而又和諧的氛圍中,度過了一個平靜而又沉默的夜晚。
“姐姐,這是在做什么?”
“火把,”阿依用藤條把沾過豬油的樹枝,由內而外,由粗到細,仔細的綁在一起,合成了一個大大的火把。
外面再罩上一些新鮮的草葉,為了盡可能的保證它能制造出足夠的煙霧,選用的大都是濕的材料。
另外一個火把就顯得格外的簡單了。挖掘出大大小小的松樹根。處理干凈了以后,晾曬起來,如果第一種火把不管用的情況下,替補上來。
如果第一種火把可以的話,就能夠在早上或者夜晚多趕一些路程。
一切準備就緒,在白狼的jing準帶領下,三人很快到達了蜂窩所在的地方。一如既往的大,一如既往的守衛深嚴。
“這個……好像不太好對付呀!”阿慕看了看不遠處的蜂窩,心里有些不祥的預感,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打起了退堂鼓,“要不還是算了吧。”
“是呢,姐姐,”白狼也慫了起來,“而且,咱們也夠不上啊!”
“咱們先拿這個熏一下試試”,阿依悄悄拍了拍手中的火把,眼中光芒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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