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王府,很快把跟蹤他們的人甩了,路上楚慕問有沒有聽到齊王說什么計劃,流揚把齊王要拉攏趙將軍的事情說了。
楚慕聽完之后眉頭就沒松開過。
上一世趙將軍一直在邊關,很少回京,真是沒想到齊王竟然把主意打在了趙將軍的身上,雖然她對這個趙將軍不甚了解,但是卻也有一些聽聞,他對朝廷和父皇都忠心耿耿的,應該不會生了二心。
“他們想如何拉攏?”楚慕看著流揚,神情認真。
流揚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楚慕,他雖然不知道楚大夫為何對齊王府的事情這么感興趣,但是主子交代過,一切都聽楚大夫的,他便沒有隱瞞把事情都講了。
“趙將軍的兩個兒子是京城出了名的紈绔子弟,趙夫人很寵愛自己的兒子,什么都縱容著,皇上也因為趙將軍的原因,對趙將軍家的兩個公子很是寬容,所以才造就了如今這種景象。”
楚慕面色深沉,看來這一次齊王又打算用錢來收買人心了。
但是齊王竟然對將軍府如此了解?
他想抓住趙將軍的弱點來收買趙將軍,那其他的人呢?
楚慕想到一種可能性,眼睛一亮,看向流揚,“謝謝你流揚。”
他想用錢收買人心,她讓她買不成便是。
薄以年第一次深夜的時候在自己的竹屋見楚慕,嗯,雖然現在的楚大夫是一個老者的形象...
楚慕笑著轉了一圈讓薄以年看個遍,然后問,“可有熱水?”
流星頷首,“有,我馬上準備。”
流星離開,薄以年邀請楚慕坐下來,楚慕搖頭往后退了一步,薄以年微微一頓,疑惑的看向楚慕和流揚。
楚慕解釋,“李雪很可能染了鼠疫和瘋狗病,雖然一般不會傳染,但是你如今的身體狀況來看,還是等我沐浴更衣之后再接觸比較好。”
薄以年聞言,蹙眉,“那你明日別去了,瘋狗病不是小病,如果被咬,很可能會有危險。”
“你放心,我們已經被齊王趕出來了。”楚慕笑看著薄以年,“這齊王應該是想讓李雪一個人在別院自生自滅吧。”
聽了齊王計劃的流揚默默舉手,“他們好像想讓楚大夫和李雪一起死。”
薄以年蹙眉看向流揚,“怎么回事?”
楚慕也側首看著流揚,“什么叫要我和李雪一起死?”
“那個...”流揚撓了撓頭,把齊王的話復述了一遍,“那日齊王在品茗軒門外吃了那么大的癟,肯定想著找楚大夫算賬呢。”
楚慕聞言,眉頭輕佻,“報復心挺強。”
“明日齊王府的人上門,你不能答應去給李雪治病。”薄以年沉著臉,“明日一早我就親自請你來薄宅住下,為我治病,我看他是不是敢來跟我搶大夫。”
楚慕聽了薄以年的話,心熱熱的,但是理智卻還在,“你別擔心了,明日一早我要讓齊王把女兒送不出去。”
薄以年聞言看著她。
“我也先去洗漱一下。”楚慕慌忙轉身離開,“一會兒再說。”
“等一下。”
楚慕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薄以年,薄以年轉身拿了一個包袱給楚慕,“衣服。”
楚慕呆呆的接過來,然后快速離開。
薄以年看著楚慕慌張的樣子,搖頭一笑,此刻不知道為何忽然很想看著楚大夫的臉,和她的表情。
楚慕洗漱完出來,恢復了自己的容貌,但是頭上還是頂著一頭的白發,這樣顯得她更美艷了一些,但是卻給人一種蒼傷感,薄以年不大喜歡這樣的楚慕。
他更喜歡那個自信滿滿的楚大夫。
“快到這邊炭盆變,這邊暖和一些。”薄以年邀請楚慕坐下,為楚慕倒了一杯熱茶,“你的頭發...”
楚慕坐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微微一笑,“這頭發有些難弄,我回去讓玉兒給我弄。”
薄以年聞言蹙眉,“你這頭發打濕了,容易著涼的,不如你告訴我要如何弄,我幫你?”
楚慕整個人怔住,她抬頭看著薄以年,有些難以置信,他想為她染發?
這會不會太親密了一些?
薄以年好像看出楚慕的想法,他輕笑,“如果楚大夫你生病了,那我可就慘了。”
楚慕這才放下心來,她就說嘛,他是擔心自己病了,沒辦法為他治病呢。
她點頭應下來,“那多謝了。”從懷中拿出一瓶藥水,“倒入熱水中,然后用梳子不停的沾水給我梳頭發便可。”
薄以年接過來,讓流星準備梳子和熱水,開始站在楚慕身后為楚慕梳頭發,手上很輕,“如果扯到頭發,告訴我。”
雖然在心中告誡了自己很多次,薄以年這樣做只是為了他自己,但是楚慕的耳朵還是紅了。
她點頭,趕緊說話轉移注意力,“我想請你幫我把齊王府李雪染了瘋狗病和鼠疫的事情傳開。”
“寅時之后早市開了,就可以把事情傳開了。”薄以年認真的給楚慕染發,一邊輕聲說道,“我可以加派一些人把事情鬧得更大一些,齊王為了名聲,應該就不會把女兒送到城外了。”
“好,那一切就拜托你了。”楚慕微微一笑,她仰頭看了薄以年一眼,“如果沒有薄公子,我真的寸步難行。”
“能幫到楚大夫,薄某樂意之極。”楚慕仰著臉,薄以年站在她身后把梳子拿開,害怕把水低落在她的臉上,“何況,幫楚大夫就是在幫我自己。”
楚慕臉一紅,現在她真的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了,她剛剛竟然覺得薄以年的樣子很撩人。
楚慕趕緊坐正,正色道,“你可要自己有一個賬本啊,不然我以后可要把你幫我的事情當成理所當然了。”
薄以年聞言站在楚慕身后無聲的笑了,他點頭,,“我很開心你愿意把我當成理所當然。”
楚慕臉又紅了,“還沒好嗎?”
楚慕感覺自己就不應該大晚上的來這個竹屋進薄以年,這人晚上好像說話都有點不一樣,完全沒有白日里那么正經嘛,他說的這些話是什么意思啊?
薄以年嗯了一聲,楚慕聽著他的聲音猛地回頭看了薄以年一眼,薄以年趕緊把梳子拿開,看著她,“怎么了?弄疼了?”
楚慕看著薄以年的表情,眉頭緊促,難道她剛剛聽錯了,她明明聽到薄以年方才在憋笑啊。
楚慕搖頭,繼續坐端正,薄以年接著給她弄頭發,“答應我,明日不管齊王有沒有把李雪送到城外,你都不要去齊王府給李雪治病。”他手上頓了頓,接著道,“我不想你遇到任何危險。”
楚慕能感覺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甚至覺得心快跳出喉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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