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進展的很順利,但是自從齊王失手過一次,之后就很不順利。”杜先生眉頭微蹙,雙手微微握緊,“我猜皇帝已經在猜疑齊王了,所以才有如今的局面。”
秦玄舟想到如今齊王府的近況,冷笑,“如今的齊王府的確很尷尬,兒子死了那么久了,世子的爵位還沒有下旨讓人繼承,看來皇帝不僅是猜疑齊王了。”
杜先生頷首,“所以,王爺那邊讓怎么做?”
“你掌握了齊王多少罪證?”秦玄舟垂眸,端起一杯茶吹了吹,抿了一口,眼里閃過一絲冷意。
杜先生輕笑,“基本都有,這些罪證夠讓齊王滿門抄斬了。”
秦玄舟放下茶杯,站起來,“好,時候到了,我會過來通知先生如何做的,這些罪證還請先生保留好,到時候給王爺添一把火。”
“隨時等你的好消息。”杜先生站起來拍了拍秦玄舟的肩膀,“你父親如果有你一半的膽量,那咱們早就替王爺拿下...”
“先生,豪言壯志,以后再說。”秦玄舟抬手拘禮,“學生告辭。”
“文山書院那邊怎么樣了?”杜先生又問。
秦玄舟抬眸看了杜先生一眼,微微一笑,“萬事俱備。”
杜先生頷首,目送秦玄舟離開。
秦玄舟離開安和街道,坐在馬車上閉目養神,不知不覺馬車從楚府門口經過,鐵牛看到剛從外回來的楚慕,眼睛一亮,揚聲喊道,“楚小姐。”
楚慕和楚楓兄妹兩人朝著這邊看過來,見到是鐵牛,楚慕眉頭微微一挑,自從那日在茶樓偶遇過秦玄舟之后,她就再未見過秦玄舟,而秦玄舟自從元宵那夜之后,也再未來過楚府。
楚慕和楚楓抬步走過去,秦玄舟已經掀開車簾從車里走出來,跳下馬車,對楚慕和楚楓含笑拘禮,“表哥,表妹。”
楚慕福了福身子,“表哥。”
楚楓也頷首回禮,“表弟,這是從哪兒來?”
秦玄舟笑著說道,“在家悶得很,到淮河邊透透氣,沒成想今日居然偶遇表哥和表妹了。”
楚慕看著笑意濃濃的秦玄舟,雙手微微一握,他肯定在說謊,昨夜下了一場雨,地上很濕,特別是河邊更加潮濕,他在河邊走路,鞋子還那么干凈?
楚慕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她的鞋子從品茗軒走回來,都已經弄臟了。
“既然都到這兒了,表弟不如在家中用過午飯再回去?”楚楓邀請道。
秦玄舟含笑點頭,“那...”
“外面吃吧。”楚慕打斷秦玄舟的話,微微一笑,“元宵那日在福滿樓吃飯還是表哥請客的,不如今日我做東,請表哥再去福滿樓吃一頓?”
“恭敬不如從命了。”秦玄舟對兩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邀請楚慕和楚楓上馬車。
楚慕笑著婉拒,“稍后回來我們兄妹就不好讓表哥送了,既然在家門口,就讓家中的人準備馬車,更方便。”
秦玄舟頷首,“表妹考慮的周到。”
楚慕去讓門房的人準備馬車,沒一會兒馬夫趕著馬車過來了,楚慕和楚楓兩人上了馬車,兩輛馬車朝著福滿樓而去。
竹林中,流揚從竹林上滑落下來,落在薄以年面前,恭敬道,“主子,王少卿府上在鑿冰了,應該是等不及了。”
“等不及了?”薄以年看了流揚一眼,“那你送他一程。”
流揚頷首,“屬下回來之前已經讓王少卿府上的人去順天府了。”
“都安排好了?”
流揚頷首,“嗯,他的家人已經安頓好了,他會作為證人,指認王玨的。”
薄以年頷首,“去吧,是好消息就告訴楚大夫。”
流揚一笑,“屬下保證是好消息。”
說完人跳上竹子,只見竹林晃動,人消失在竹林之間。
薄以年站在露臺上太偶看按著湖面大的天空,眉頭微蹙,今日的天氣不好,烏云密布的,讓人心情都不是很好...就在這時候云層涌動,陽光擺脫烏云的追逐露出了臉,薄以年眉頭微揚,在躺椅上坐下,曬著太陽。
這時候流星回來了,“那個文山書院的文山院長,的確是那個文山。”
薄以年聞言笑了,“這皇帝如今是四面楚歌啊。”說完面色一沉,“可是這樣下去,最累的不是楚大夫嗎?”
“為什么?”流星不明所以,楚大夫那么喜歡管閑事啊?
薄以年睨了流星一眼,“去吧,安排一個人代替文山,把文山送到我這里來。”
流星立刻來勁兒了,“安排誰?”
“算了,那就給文山書院加把火,如今春天逐漸來了,天干氣躁的,走水很正常。”薄以年說完,看了流星一眼,“記得把文山帶過來。”
“主子您放心,屬下一定把事情辦得妥妥的。”流星說完學著流揚跳上主子三兩下消失在竹林中。
薄以年聽著沙沙沙的聲音,眼睛一瞇,沉聲道,“你們都不喜歡走路,以后腳不準落地!”
還掛在竹子上的流風:“.”
趕緊跳下來,從外面走進來,恭敬道,“主子,方才楚大夫和秦玄舟去福滿樓了。”
薄以年回頭,看著流風,流風抿嘴,“屬下在跟蹤秦玄舟的時候看到的...楚二公子也一同前去了。”
薄以年這才收回目光,眉頭微蹙,“有什么收獲?”
“主子您猜的沒錯,齊王的那個幕僚杜仲之,的確就是魯王的人。”流風正色道,“屬下今日跟著秦玄舟到了安和街道,秦玄舟去見了杜仲之,從兩人的對話來看,杜仲之手中應該有不少齊王謀逆的證據。”
薄以年聞言,面上并沒有什么表情,“坐觀虎斗啊,魯王是想撿便宜?”
“魯王應該是想等齊王殺了皇帝之后,拿出齊王謀逆的證據,以此來討伐齊王,讓自己名正言順的當上這晉朝之主。”
“就這么一個晉朝,都想當皇帝。”薄以年輕笑出聲,“先皇倒是生的都是一些有野心的兒子。”
流風垂眸不說話,吐槽皇家這種事情,只有主子能做。
“這邊靜觀其變吧,別打草驚蛇。”
如果不是怕那個小姑娘太累,他其實也很愿意看好戲的。
他們薄家的使命是保護晉朝江山,不會管這是誰的晉朝江山。
不過那個小姑娘那么在意他的父皇和母后,他總不能讓她傷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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