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以年沒有理會他死前的想法,一路往楚慕身邊殺過去,楚慕也看到了薄以年,她手上的動作加快。
就在這時候薄以年來到了她的身邊,沉聲道,“這些人不是真正的山賊。”
他雖然因為這副身子很少出門,但是他從記事開始就在兵堆子里面,他對士兵的熟悉就像是農民對農作物的熟悉一般,只要交手,就知道對方究竟是什么。
楚慕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順手解決了一個提著大刀沖過來‘山賊’,“那他們是什么?”
“訓練有素的士兵!”薄以年撿起地上的一片樹葉扔了出去,楚慕身后的一個‘山賊’被他殺死。
楚慕心中罵了一句臟話,面色肅靜,難怪她覺得這兩家‘山賊’居然沒有因為搶他們這只肥羊而起爭執,反而是一致的對他們這些肥羊下殺手!
原來他們是一伙的!
“可是他們已經在這里很多年了!”楚慕和薄以年背靠背站在一起,一同應對四處圍攏的人,楚慕壓低聲音說道。
薄以年手上動作沒停,“所以這才奇怪。”
話音落下兩人朝著那些人飛過去,與之廝殺在一起。
楚慕感覺手上已經沒有勁兒了,但是這些‘山賊’如同殺不死一般,她死死的咬著牙齒撐著,她不能死在這里。
這時候一個侍衛打扮的男子滿身是血的站在她面前,沉聲問,“老大,你還好嗎?”
楚慕震驚的看了對方一眼,抬手一劍刺死他背后的‘山賊’,“趙子淳?”
趙子淳揚唇一笑,“老大,你真不夠義氣啊,說了出門要帶我們兄弟二人的,居然自己偷偷的跑了,還好我們兄弟兩人馬術不錯,不然都追不上你們。”
說完整個人癱軟的坐了下去。
說實話,如果再選擇一次,他肯定不會追來的。
“你沒事吧!”楚慕伸手扶住他。
她當時想把他們帶著是因為齊王,加之她想增加自己的勢力,可是后來發生的那些事情讓她開始懷疑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確,如果她真的把趙子淳和趙子恒兄弟兩人帶出了京城,他們跟著她,出事了怎么辦?
所以,她離開的時候,并沒有如同她所說的那般,把他們一同帶走。
誰知他們兄弟二人居然追上來了,還混在了他們的隊伍當中?
趙子淳搖頭,“沒事,就是有點害怕。”
楚慕也親自確認了他身上的血不是他的,便也不和他廢話,站起來沉聲道,“一會兒你們找機會逃走,我會把這些山賊引走。”
楚慕說完提起軟劍再次轉身往旁邊的山上奔去,她往這邊跑,果然就有山賊追了上來。
薄以年見狀心頭一沉,他怒聲吼了一聲,“楚慕!”
楚慕聽到后面薄以年的聲音,心中微澀,但是她不能留在那里,他們的人太少了,她揚聲道,“薄以年,我會去找你的,一定要好好的!”
說完轉身往斷崖山的山上跑去。
薄以年眼眶通紅,殺人的動作更快,很快他看準時機,對流星等人點頭,流星和流風兩人跟著薄以年直接朝著崖背山上跑去。
山賊也跟了進去。
流揚和其他幾個人直接擰起趙子淳兄弟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月光逐漸被烏云遮住,夜色漸濃,楚慕穿梭在樹林中,樹蔭為她藏身,她就如同熟悉夜色的鬼魅一般,躲在夜色中,游在樹林中。
她聽著后面的嘈雜的聲音,知道來追她的人越來越多了,但是她卻一點都不怕,既然知道了這些人并不是真正的山賊,那么她就可以肯定,他們對山肯定沒有這么熟悉,就算熟悉,肯定也沒有她熟悉。
師父曾經說過,只有記住山,熟悉山,那么你就可以在山中來去自如。
楚慕會想著師父的話,腳步不敢停下。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楚慕在可以看到光的地方停下,很勤快的攀爬上了一課濃密的大樹,很快腳步聲傳到樹下。
‘山賊’們看到前面已經是他們的寨子了,均是蹙眉,其中一個大胡子上前問最前方的人,“將...”
“嗯?”那人回頭看了他一眼。
大胡子趕緊道,“三當家的,你說那縣主是不是躲進咱們的寨子了?”
被喊三當家的人,冷哼一聲,“如果真的到了我們的寨子,那咱們倒是不用再跑一趟了。”
“可是咱們沒抓到人,會不會被大當家罵?”大胡子撓了撓頭道,“今晚咱們損失了上百的兄弟。”
三當家沉聲道,“去,給家中送信,說大魚跑了,小魚散了。”
眾人散去,楚慕蹲在樹上,看著他們散去,卻依舊不敢動作,直到聽不到任何動靜之后,她才從樹上下來。
崖背山上,流風等人把追上來的人都解決了,薄以年看著斷崖山的方向,沉默不語。
這時候在前方探路的流星回來了,“主子,寨子就在不遠處,里面應該還有一二百人。”
薄以年眉頭緊促,“找機會去探一下他們有多少兵器。”
流星頷首,“屬下這就去。”
流風自然看出了薄以年的擔憂,他上前道,“主子,需要屬下去斷崖山上找一下楚大夫嗎?”
薄以年看著斷崖山的方向搖頭,“上山找人如同海底撈針,我們把這里的人解決了,就往豐州前行,她...如果活著就一定會去豐州的。”
說到這里薄以年頓了頓,沉聲道,“把我們在附近的人都召集過來,我要把斷崖山和崖背山兩處山賊的窩點都端了!”
既然有人要扮作山賊,那他就成為那個剿匪的人。
他不能上山找她,但是卻可以為她掃去那些會威脅到她安全的人!
流風聞言一怔,他想了想,頷首,“屬下這就去辦。”
楚慕沒想到這些人居然去而復返了,她無奈的又跳上了一顆茂密的大樹,把身子縮在樹干后面,靜靜地盯著下面拿著火把的人。
這次是四五個人。
楚慕抿了抿嘴,看來是方才那些人不放心,想回來找一次。
“向元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如果不是...走了狗屎運,他真以為自己...”
“三炮你別說了!”有人踢了說話的人一腳,“方才不是你嘀咕,咱們何必再遭一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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